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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带着骨气狼狈的离开
谢言以毫无悬念的态度选择了后者,心有不甘却万念俱灰离开了职场。
其实人生就是一个杯具接着一个杯具出现的过程,谢言戏剧化的一生坎坷到极点,经历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到后来,他爱的人又抛给了他一个致命的打击那个女孩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他自己,就像所有的三流电视剧里经典的台词一样,谢言没想到会有用到自己身上的一天
相比较办公室里的尔虞我诈,你欺他骗,阿谀奉承的同事,谢言终于才发现,那些年,在校园里,那些和他抬杠的,嘲讽的,反感的,不理他的,讨厌的,恨他的,说话难听的,其实真的是很好很好的。
有人说过,没有在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跟那些命运更悲惨的人比起来,或许别人会觉得他的压力和无奈不值一提。
但一个深夜在巷道里痛哭的大老爷们,确实蛮令人心酸落泪的
“要是能回头看看走过的路,面对那曾经让我泪流满面的过去,重活一次就好了”谢言苦笑着依靠在深巷子破旧的青瓦墙上,地面脚下的垃圾堆吐满了他的杰作。
裤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嗡嗡震动,谢言没敢关手机,哆嗦着手,把手机摸出来,酒精的作用已经开始入侵他的大脑了,但眼睛再模糊,借着发微弱光芒的屏幕,还是看清了来电显示的名字:程可淑,这是一个不能忘记的名字
谢言沉默一下,还是没按下接听电话,过一会儿,手机终于不再频繁的响起了,他喘了一口粗气,随即又后悔起来拍了自己一巴掌,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他还是希望程可淑能打电话过来
谢言浑浑噩噩的在深夜里游荡,意识都不清楚了,看什么东西都变得很大很模糊,潜意识拨号给了程可淑
手机响起时已经凌晨两点了,是谢言。
程可淑在接到谢言的电话时候,他已经无意识的在乱说话了,最后才喃喃的在电话里说,他喝多了,回不去了,让程可淑过去接他。
程可淑心乱如麻,胡乱抓起黑色的外套,轻轻锁好门,在路边打了一个的士,直奔谢言告知的地方。
蓝色玫瑰酒吧,在三四线的小城里是属于装潢十分上档次的地方,深夜凌晨的时候最是人多,车水马龙,进进出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撑在酒吧旁边的护栏上,颓废的醉软的如一团肉泥。
看到谢言那样,程可淑感觉一阵阵心酸,眼泪唰的就流下来了,跑过去抱住了他,让他不至于瘫倒在地上。
谢言在程可淑的帮助下斜靠在护栏上,程可淑喊他,“谢言,谢言”柔软的手托着谢言消瘦的脸颊,打了一个酒嗝,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呛鼻刺人,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他嘴边都是浓密胡子渣,显然是好久没打理了。
谢言抬头看程可淑,额前头发散乱着,汗水将头发打湿贴在额头上,眼光迷离,嘴里喃喃着:“我一个人,喝了不少酒,你们谁都忙,都忙,只有我一个闲人了喝酒真过瘾啊原来酒是个好东西啊我怎么一直不知道呢,你是可淑你怎么来了”
谢言的话说了半截,剩下的话又给吞回去了,似乎在自言自语,似乎又不想说太多心事。
谢言,这个平日滴酒不沾寡言少语的男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借酒浇愁,并且喝成了这般模样
程可淑认识谢言不是一年两年了,她深知这个靠着工资,省吃俭用,奋斗小半辈子,能奋斗到房子车子的老实男人,是一个出色的男子,但是怎么就奋斗不来自己幸福呢
是的,在程可淑的眼中谢言是老实男人,但也正是因为太老实太痴情,才使得付出的情感被别人一次次糟践蹂躏,而他自己却一无所获。
他经历的人生简单而不平凡,他有许多值得回忆的曾经,也有许多不愿提及的伤心往事,他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像是从远方来,带着你不懂的伤。
谢言平时人又风趣幽默,相识多年,是程可淑最亲密的男性朋友,以前大学时的室友闺蜜们都调戏说,你家谢言真好,可要抓紧点不要让别人抢走了,可惜,两人迟迟没有踏出那一步。
直到今天程可淑也没对谢言说出那句话,没有人能理解程可淑心里的那种纠结和挣扎。
或许吧,不是每段感情都能有始有终,不是每次暗恋都能得到结果,埋藏太久的暗恋,一旦重见天日,多半不是见光死,就是在心里变成一场更盛大的腐败。
回想起来,对于程可淑来说,那段暗恋的过往是她最美好的时光。
现在呢,我们在一起,程可淑紧紧搂着他,却感觉不到那个熟悉的他,像抱着一句冰冷没有灵魂的躯壳,他走丢在哪里了畸形的生活状态到这一刻爆发,终于把他推到了崩溃的最边缘
程可淑将谢言散乱的头发抚平,说:“谢言,上次你在医院看的病还没好,怎么还喝这么多酒打你手机你不接,我去找你,家里的灯都亮着,你不在,你这是何苦呢”
“是啊,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彻夜亮着,这样,我才不会害怕,不会害怕,我没病,谁说我有病了我没病,你说,心慌也是病吗你没时间,你有时间就陪我出去,走得远远的”谢言的眼睛醉的明亮,趴在程可淑肩头一句一句说着,还打个酒嗝。
这个三四线小城的深夜,到处都是灯光流转,霓虹闪烁,明净也好,暧昧也罢,夜晚的光亮却不能给人内心一些的安慰,冷风吹在谢言单薄的身体上,缩了缩,清醒了,可是他的笑冷的却让人颤抖
本该是出色的男子,可偏偏寻找不到这样一丝丝属于自己的幸福,谢言被现实的沉郁和残酷重重击倒,被自己内心的暗影牢牢实实遮盖,没有透气的间隙。
他独自承担一切负重,被现实压得的无以喘息,最终,只能以身体被摧垮和心灵被扭曲,挡在光明的另一面,挡在美好生活的远处
他的梦终抵不过现实的残酷,在瞬间崩塌,打碎的心只能一口一口吞下去,把自己割的遍体鳞伤
谢言突然将头仰起说:“我想唱首歌,是我心里的歌,好长时间了,我都想唱这首歌的,只是没有机会,今天是个机会,我喝了酒,特想唱,所以我得唱,一定得唱”
话还没说完,他的歌声已经响起了,一开始声音不大,有些含糊不清,却是程可淑的十分熟悉曲调,他唱的是老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