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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立即闭上了嘴巴,乖乖的在桌前坐好。
“警官,我那边真的很忙其实情况在来这的路上我不都说明白了么,我”
“那么大的酒店,走廊里都不装摄像头,有客人被杀了你们过这么久才发现,这是严重的管理不善,明白吗还有,你们酒店搞那么多包间,每个包间隔音效果都那么好,里面真的是纯粹的饮食服务吗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现在看来,你们酒店真的有很大的问题,我要联络有关部门让你们暂停营业,然后来一个全面彻查”
张队的一番话,顿时让经理软下来,要知道市局作为室内的最高治安管理机构,酒店这么大,警方想找麻烦的话实在是太容易了,只是个简单的调查,让你关门停业十天半月的,到时候生意全黄了。
因此,他的态度立即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不不千万别。同志,您要这么一折腾,我这饭碗肯定是保不住了,我配合你们调查,一定,绝对”
经理的谦卑态度让张队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用食指敲打着金属桌面,开始正式发问道:“第一个发现死者的人是钟元安,对吧”
“对。”
“钟元安平时具体是负责什么工作的在他发现死者前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在做些什么”
“我们酒店的服务生是按照房间号划片负责的,钟元安负责的是201到206,平时会在二楼走廊里随时准备满足客人的需求,上菜啊酒水啊什么的,如果客户没什么需求,他就在二楼走廊里候着。”
“第二个问题,案发时二楼其他房间里,还有那些是有客人的”
“好像205里面有一对老夫妻,其他包房里都是空的,这时候还早,没到高峰期,而且二楼这几个房间都是贵宾房所以”
张队摆了摆手,明显是没兴趣听他解释为什么生意冷淡,接着问道:“房间的钥匙,平时都是哪些人有”
经理:“领班。当然我这里也有备份的一套。”
张队:“领班平时会把钥匙放到哪里”
经理:应该是酒店前台的柜子里吧。”
张队:“也就是说,别人拿到包间的钥匙并不困难恩,在发现尸体前的那段时间,钟元安是不是一直呆在二楼,有没有下过楼”
经理:“这个我不太清楚,得问问其他人才知道”
对话进行到这里,经理越来越觉得事情有点莫名其妙了,作案的明显是和女死者一同前来的那个男客人,但这位警官一直问的却都是酒店内部的事情,对男客人的事情反而只字未提。
借着张队思索的时间,经理用试探的口吻建议道:“同志,我觉得嫌疑最大的,是那个陪死者一同前来的男客人,店里没人看到那客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所以”
“继续说。”张队挑了挑眉毛,云淡风轻的说。
“所以我觉得,咱们应该调取一下店里的监控录像,看看那个男客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经理小心翼翼的说。他刻意说“咱们应该”,而没有说“你们应该”,他觉得这样可以拉近自己和警方的关系,显得自己更加配合。
哪知道,这位铁面无私的警官分明不领这个情,他冷冷的说道:“不是咱们,是我们。而且,你能想到的我们早就想到了,现在监控录像已经在送来的路上。”
“是是是。”经理点头若啄米。
“还有,这件案子性质恶劣,影响非常坏,而且是发生在你们酒店,所以不管与公与私,你都要好好配合我们,尽快找出元凶,明白吗这样,你还得在这多待一段时间,等会儿我们可能还有事情要问。”
经理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苦着脸点头:“好吧”
第71章 千度
狭小压抑的空间,冷硬的金属座椅。
钟元安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犹如一只被群猫包围的白鼠。
他今年19岁,学历并不高,父母体弱多病,家里经济拮据,所以他初中毕业后没多久,就跟随老乡千里迢迢来到了这里打工了。
他知道自己什么都做错,知道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歪,但是他却还是忍不住恐惧。
恐惧不是来自那具冰冷的女尸躺在自己负责的包间里,而是来源于那个警察。
姓张的警察,手下们都叫他张队。
但钟元安清晰的记得他的名字张清林。
事实上这种恐惧,从酒店里看到看到张清林的第一眼起,就开始在心底蔓延了。
不,确切的说刚开始见到带队的是张清林时,钟元安的感觉是担忧,那时候他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
事情过去一年了,也许他早就把事情忘了,也许他根本不再记得自己了。
但是很快,从张清林看向自己的那眼神中,从他看起来那无所谓的言谈举止中,从他那完全像是对陌生的报案人盘问的口气中,钟元安感受到了越来越明显的压力,这种压力最终发展成为现在的恐惧,一发不可收拾。
很明显,自己所希冀的那最后一丝侥幸落空了。
张清林还记得自己。
所以说,他并不像经理说的那样,害怕是因为以前没见过警察,事实上正是因为他见过警察才会更害怕
在这家酒店做服务生,并不是钟元安的第一份工作。
一年前,他跟着两个老乡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叫“千度”的ktv里做侍应生的。
他和张清林那次糟糕的见面,就是在千度。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的一情一景。
因为那天他在千度耳闻目睹的一切,彻底改写了初出茅庐的他,对整个社会乃至全人类的印象。
那是他来千度工作的第三个月,看上去和往日没什么区别的夜晚,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价值不菲的包房里人满为患,每个房间里都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还有扯着嗓子走腔跑调的唱歌声。
304房点了两箱啤酒,他一手提着一箱进去送。
他走进房间,发现里面的客人是个留着光头,满脸横肉的中年人,粗壮的的手臂上纹着一只大蝎子,脖子上挂着一条手指粗细的金链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
钟元安进去的时候,光头正在自得其乐的扯着嗓子唱死了都要爱,本来还不错的歌,在他那毫无弹性的大嗓门唱出来却是真的令人不敢恭维。
钟元安把酒放下,正想出去的时候,那光头却突然把他叫住了。
“喂,小兄弟”
他满身满嘴的酒气,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哥哥我唱的怎样”光头歪着脑袋问。
“很好真的很棒”尽管言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