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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地醒来时,都不知是什么时辰了,身下舒服极了,那床铺软得不可思议。
她坐了起来,不适地下了地,谢泠便像是有感应一般,推门而入。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天色晚了点,他着人去重新烧了些饭菜,亲自端来给顾夷。
顾夷望了望窗外,已经黑了,屋子的四个角都摆了一颗珠子,那珠子竟是自己会发光。
顾夷从来没想过晚上也可以看得这么清晰,过去即使谢泠在的时候,也只是一灯如豆,熏黄的光并不能让屋子亮如白昼,看什么东西都要拿着灯靠近了照。
“怎么了”谢泠问道。
“没事,小文呢”她问道。
“他在盈心那里。”谢泠牵着她坐在桌边上,没有告诉她江盈心晕倒的事情。
他将饭菜一盘一盘地放在桌上,又摆上两对碗筷,她亦不推拒,端起碗来小口小口地吃,谢泠这才开动。
晚上洗完澡,她换上了谢泠为她准备的亵衣,进了卧室,她习惯地将脚踏上的灰擦掉,想拿条被子铺在脚踏上睡。
谢泠正躺在床上看书,见她迟迟不上床,一扭头便看到她弯着腰撅着臀做着诱人的姿势拿着块布擦脚踏,那衣领真当宽松的紧,她人虽消瘦了,可那里却愈发的白腻丰满,他骤时想起在翠香楼里抚摸过她的滋味。
顾夷刚站起来便腰间一紧,鞋子还没脱便被谢泠给压到床铺间。
他像个急色鬼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扯开她的衣裳,唇像磁石一般贴着她的皮肤挪不开似的。
“你放手你放手”她把那灰扑扑地抹布盖到他脸上,呛得他打了个喷嚏,手一松,她便跳到了地上,紧紧捂住自己的衣裳,一脸惊恐地盯着他。
他也是一阵脸红尴尬,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好,只是一见到顾夷便有满怀的冲动。
她站在地上眼眶又红了,他愈发的陌生,像狼一样,危险得很,稍有不注意,便会被他压在爪下。
他靠近一步她便退一步,使得他无端烦躁,她真真是胆小的像个乌龟了,可他偏偏就是扔不开她。
谢泠大步地跨过去捉住她,无视她的颤抖,将她轻柔地抱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你睡吧,莫要怕,我今晚上去别处睡。”他的声音有些低哑,耐心地安慰着她。
顾夷闭着眼睛不肯看他,直到他寻了块黑布将四处明珠盖住,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强调,他们还没有圈圈叉叉过,强调完毕
谢泠:我的肚子咕一声,好想吃肉。
顾夷:我刚才睡了那么久肚子为什么没有咕一声
咕一声:难道我也可以客串咩
、心思
江盈心走在种满桃树的地方,前面有个男子身穿白衣坐在桃树下吹着玉箫。
“你怎么在这里等我”她娇嗔道。
那男子一回首便是血肉模糊。
“啊”
从梦中惊醒后,江盈心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她恍惚间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真是可笑,那些人全部都已经死了,所以也只能来梦里吓唬她了,所以,她醒了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外面依然暗的很,她闭上眼睛又听到了那声音。
有孩子的哭声
她拼命的将那些声音逐出脑外,然而并没有成功,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她掀开遮住明珠的黑布,明珠周围顿时亮了许多,这是皇上赐的异国宝珠,共五颗,可谢泠只给了她一颗。
可惜其他的她再怎么求也求不到了。
她侧耳仔细一听,声音从侧房里传出来。
那个地方一般是守夜的丫鬟睡的,可她不许任何人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怎么还会有声音
江盈心手心里沁出一把汗,滑腻又难受。
她走到侧房的门口,里面确实隐隐约约有孩子在哭。
她抬脚踹开门,发出咣当的声音。
里头一个老妈子和孩子反倒都被她吓了一跳。
“哎哟,吓死人了,真是吓死人了。”那妇人摸着自己的心说道。
那孩子怎么哄都哄不好,梦里头都在小声的哭。
江盈心见是两个大活人,周身的恐惧顿时散去,随之而来的是满怀的怒火。
“狗奴才,谁准你们睡在我房间里的”
那妇人反应过来忙站到了地上,解释道:“夫人,白日里你晕倒了,将军吩咐我晚上在这里守夜。”
“我白天晕倒了”江盈心迟疑道。
“是啊,夫人,你一见着孩子就激动地晕倒了,将军知道你思念小少爷,让您醒来便能见着他。”那妇人说道。
江盈心愈发疑惑,“你说什么哪里来的小少爷”
“您的儿子啊,将军昨天带回来的,您昨天也见过了,小少爷还在睡,可怜的孩子,做梦都在喊娘呢。”那妇人怜惜道。
江盈心这才僵硬地将视线挪向床上,那小小的人儿模样变了些,那眼睛鼻子可都没变,还是那般的可恶
“你说,他是活的”江盈心的表情有些古怪。
那妇人听这问题心里头毛毛的,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得老实回答:“夫人是,是活的啊。”
“是活的就对了。”江盈心慢步靠近,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感受到了他脉搏的跳动,还有温热的体温。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妇人心有不安,只觉得夫人古里古怪,对自己的孩子似乎并不是很热情。
“没什么,他是活的,就行了。”江盈心诡异地笑了笑,收回手。
“好好照顾他,我的好孩子。”她弯下腰用力地在小文胳膊上拧了一下,孩子顿时跟抽搐了一声,大哭了起来。
江盈心警告地看了眼那老妈子,“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崔氏,是府上管家寻来的老妈子。”崔氏缩着头道。
“做好自己的本分,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江盈心说道。
“是,夫人。”崔氏心里头好奇,但没有多做犹豫就应着了,这深宅里头,腌臜事情多了去,她又怎么可能会多管闲事,张嘴自个找死呢
顾夷醒的很早,很不习惯这样一间华丽的房间,屋子很大,然而却只有她一个人,空虚的可怕。
她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的粗衣,架子上只有一套现成的衣裳,入手凉滑,不知是什么料子的,她将衣服穿好,外面便有个小丫鬟端着脸盆进来了。
“呀,夫人,您怎么起得这么早”小丫鬟脸蛋圆圆,鼻尖上还有些汗,一看便忙活了一早。
“我是照顾您的丫鬟,您叫我小菊就好了。”小菊放稳盆子,拧了毛巾,递给顾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