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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种虐,不是因为虐,可实话说我个人是真的很喜欢这部作品,因为真的极致了,虐身不算什么,问题是真的虐心
没有谁对谁错,都不过是无奈就如狄少洛说的:有时候命运真的就不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它会卷着你走,让你身不由己
、走了好
灵猫没有再去找狄少洛,也没有再出门,数日里她甚至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味地坐着,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看什么。
小鱼儿始终不离的陪着她,可他却知道她进不了她的世界。
世界这个词对于如今的灵猫来说已经成为奢侈,她甚至觉得她已经没有了世界,纷乱,交叉,错位,羞耻,痛苦与愤怒所有的所有都搅在了一起,她已经失了自己。
但是,有时候她也会想,想到那个面色苍白的公子,想到当他知道她是他妹妹,又知道她是女子,再又知道她喜欢他的时候,他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他在说不能娶她的时候,又该是怎样的痛心。
或者说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只是将她当作妹妹爱护,会错意的始终都是她自己她爱上了自己的哥哥,他的哥哥可觉得厌弃
他和她说男女有别,他和她说:走吧
走吧,是啊,不走她又该去哪里这琉城,这天下之大她的家又在哪里
感受着紧紧将她抱在怀中的人,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其实灵猫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坚强,她怕怕世间总是只有她一个,她怕爱,因为爱了就是全部,爱了失去后她就不能承担。
她是一个被抛弃了的人,一旦被抛弃过,那就是永远的恐惧。
她喊他:“小鱼儿”
他说:“想哭就哭,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更紧地将她护在自己的保护圈内,这个圈内没有风雨没有伤害,他是她的,他的血他的肉都将是论斤论两的属于她。
“猫我带你走可好”
一切的一切他又有哪一样不是看在眼里,她的爱,她的情,她哭着喊那个她仰慕的人开门,她咆哮着不要相信,她的狰狞,她的绝望,每一样,他都感同身受的和她一起受着。
即便锦绣繁华是琉城,可入了冬也会多了苍凉与清冷,看着那缓慢向着西北而去的车队,那红漆齐头平顶的马车,站在城楼之上的男人仅有的一丝好气色也消失殆尽,仿佛只要一阵风过,他便会随那风散去,再也聚不起
走了,她离开了琉城,离开了他
“公子。”良竟怕他不好,上前去扶。
他也不拒绝,只是始终目光不离的看着远方。远方远方有他向往的自由,远方有他心仪的姑娘
只是那姑娘他却只能告诉她,他是她的兄长
“皇上。”一直守在狄少洛身边不离的几个护卫见一锦装男子到来,连忙行礼,那帝王并不理会,只对一身素白袍的人开口。
“外面风大,回去吧。”
狄少洛却犹如未闻,依旧看着远方。
关口楼上是寂静的,没有人再说话,直到那公子再也看不见远方,转身要走。
帝王见他脸色不好,皱了眉头,语调中是明显的斥责:“既是个女子,为何不早说,你若真喜欢,那就留下,何必弄得自己不好”
狄少洛直视着自己第二个父亲,他因痴迷一段再也不可能的爱情而在杀他和留他之间徘徊,他明明希望他死,可又歇斯底里的命令他不准。
他养了他二十多年,他抱着年幼的他任他放肆,他亲自教他写字,他总是给他最好的,他将自己对另一个人的爱都给了他,可他却是他爱着的人和他自己亲哥哥生的孩子。
他们之间该是怎样的扭曲怎样的孽缘他不知道,他只淡然开口: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放走。留下皇上觉得一个什么时候会死都不知道的人拿什么留下谁不过,也都不重要了,就如皇上说的,总还有跑不掉的,即便是为了跑不掉的人,我也得努力喘气。”
风过拖起衣角划出白皙的轮廓,一袭白,一个人,一路过客。没人看到那曾经坐在桃花树上浅酌的风雅公子于眼角落下了什么,他只轻轻浅浅的留了句
走了好走了好
不见便不伤,走了,心也就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九月
我创造着一个世界,一个故事,一个人,却也因为这一个世界,一个故事,一个人而伤心,揪心
喜欢虐不是因为虐,而是因为虐中能感受到心疼,心疼后却又那么深刻,感觉自己似乎也曾经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活着,看着
、时如逝水
时如逝水,走了便再也不能回,时如白云苍狗,白驹过隙,时是走得快也走得慢抓不住也留不得的存在。
两次的花开花落,便可以眼看着一个新生命会走会咿呀学语,两次的春去冬来却也可以让一个国家发生巨变。
于全城最高的楼上遥遥望着西北方向的俊逸公子若有识得的人见了必然惊叹一句:那不是无痕公子吗
落无痕,洛城最神秘的公子,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姓谁名谁,但人人都称他为公子。
他曾在吵闹中打了富商恶少爷,也曾在一个官家小哥为难一个为母亲治病而沦落为贼的姑娘时,将人救下,在所有人都觉得他一定难逃死劫的时候他却安然,反而是那恶少与小哥被自己亲爹打了板子来给他赔不是。
那公子总喜欢一个人站在最高处,那公子始终遥望的方向只有西北。
那公子总是一身素衣衫,似乎下一顺就要随风而散。
“公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姑娘轻声开口,一双杏眼灵动如猫“公子,该回了,回头良竟又该担心了。”
那公子似有耳闻,又似若未闻,依旧目光不离地眺望一个方向,那远方有着他怎样的执念没人知道。
“绿柚,你来多久了”他声如玉石,他总是尊贵而不可触。
绿柚没想到他会忽然有此一问,慌忙恭敬弯身:“公子,绿柚已经来一年有余了,若不是公子当初相救,绿柚不知落得什么景象。”
又一年有余,多么嘲讽,每天都会死那么多人可他竟然还活着
狄少洛看着她,尤其喜欢看着她的一双眼睛,那双眼睛总能让他想到一个人,很久以前有个人和他说过:我记得自己有一回因为缺药去偷的时候被抓了,差点没被打死。
那时候他心中是疼惜也有悔恨,若在她最需要人保护的时候他在该是有多好。
他欠她的,不管如何还都还不尽
“公子”绿柚不知道他心中所思,见他始终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