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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而逃的小兵士在感觉不到任何其他人气息以后,停下了脚步。足足拍了几十下的胸脯子才算把自己一颗心安抚下来,可才安稳,她自己不乐意了。
“笑话,我为什么要跑”是啊,这一问又有谁能给她答案
越想越觉得闹心的某一只猫异常郁闷,好歹她也算是个人物,什么时候见着人就跑过不说她没干什么就是光明正大的偷了抢了,谁能耐她何
寻思了一阵,怎么想怎么对的猫华丽的给了大树一脚,当然,这一下过后,大树疼不疼没人知道,可那猫知道,脚疼,真心疼。
悄悄尾随的小鱼儿见暗夜中那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如此,心里又要怎么痛快天下之大为什么一定要来这西北避祸明明口里说着是因为愧疚,不想欠人家,顺便被风长陵要挟,可他小鱼儿却不是傻的
这边两厢思量,另一边的公子也自疑惑,賊跑了狄少洛拢起了一对好看的俊眉,那一声辱骂他可还是记得的,至于那略显瘦弱的身段,他更是不做二人思量,可他想不明白,那犹如一只灵巧山猫一般的少年怎会也来了这苦寒之地
他想闹明白,然而追上又还如何能见那丝毫的影子。除了叹息自己莫不是思那琉城好岁月了还能作何毕竟,他如何也不会相信,在离家几个月以后,还能见那往昔故人。
摇了摇头,只能再次提身另觅了一处所在,暗自调息将养起身子来。他又哪知道,天意的作为
蓝底绣着黑金两色篆体安字的大旗,随风摇曳生辉,本枯燥荒凉的西北戈壁今日却洋溢着难得的喜庆,只因今日对于每一位西北驻军来说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不想为将军的军士都不是好军士,不想功名在身扬名立万的儿郎都不是好儿郎。
所以在西北驻军中一直沿袭着一个活动,在这一日,所有自觉自己有些本事的军士,都有机会一展身手,而后选择自己心仪追随的主将,从小兵士飞流直上。
体态健硕的百千雄狮各个面上都带着摩拳擦掌的兴奋,只因,今日后便是祖上有光,年华未虚度。偏巧在这样的一群人中,就总有奇异的,纯属来看热闹。
“小鱼儿,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参加”身着普通军士服装却面白莹润的年轻少年斜眼看着身边接过系臂红绸的男人。若不听小鱼儿那名字,只观其人,定然会有人心中生出疑惑,谁家公子竟跑到了这等边塞之地
小鱼儿单手将红绸系在右臂之上,脸上明显带着一丝温火:“有人喜欢跑到这样鸟都不留的地方,我却总不能让一朵花住在一群牛粪里。”
灵猫一听这话扑哧一声笑了:“我都没嫌弃,你还嫌弃上了”
小鱼儿恼的就是这一点,瞪着一双青目直咬牙,他是从没见过一个年华正茂的姑娘家,整天和一群大老爷们睡大通铺还一脸无所谓的,说着要离男人远些,可她又把他们这帮大男人当什么了就他狄少洛是男人不成
“对我就是嫌弃了”说完,自己转身也不看对方有何反应。
猫能有什么反应,这事本来就是她自己理亏,好好的就把人带到西北这样的地方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她实在不该不好意思:“你自己愿意跟来的,我又没让你来,发的哪门子火。”只这话说的并不大声就是。
“什么”
“什么什么,没什么。”见那平时挺老实的人今却和吃了枪药一样,猫也有点不高兴,她又哪里知道,自己小声嘀咕的言语对方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火气如何消停小鱼儿只直直的瞪着高台之上,那一身锦色常服端身而坐的男子,若眼神能杀人,不知那高台之上的人要死上几个来回。
百无聊赖,明知来也不过是自己找不痛快的狄少洛没曾想,就在自己端茶要压下喉间轻咳的时候,台下却隐隐有股异常凌厉的杀怨之气直入他灵台,不免顷刻移目找寻而去。
、动则惊四座
只可叹,人数众多,又哪是轻易可以找到,而那杀怨之气竟然也莫名的忽然消失了。
“狄公子,怎么有何不妥之处”那坐于正位的主帅见偏坐男子四目张望,似在寻什么,不免循声而问。
狄少洛一时收神,眉眼轻开:“怎会有不妥之处,主帅挂怀了。”
“也不是我挂怀,自打你来了这西北,老夫就总见着你气色不大好,可这地方比不得琉城京都,环境恶劣了些,饮食起居也不如家里,你且要好生保养,需要什么只管向总务开口,倘若相爷与皇上知道你在这里不好,该比我更要挂怀了。”
话是好话,可立在自家主子身后的良竟怎么听都没法高兴了去,谁不知道这军旅之辈,各个身强体壮,膀大腰圆,慕也慕英雄气概,建功立业也都实打实的来,本就因为自己公子是京都来的年轻少爷而处处看不上眼,虽是副帅,却一点副帅的实处也不曾有。
这样一番话下来,不更告诉在座的大小军士,自己少爷,身不能安,手不能提,只靠着相爷与陛下而得这尊位不但没半点好处,只让人更加轻贱了去
狄少洛又怎会不知道主位上的人什么意思,从赤黎传信给他以后,他就知道自己还是没躲过老天的安排,想清静也似乎并不容易。
“实在愧疚,近日是有些不大适应这里环境,懒怠消弱了些也是有的,我只当谨记主帅的话早些安好。”
这边口蜜腹剑,台下的灵猫却是不得不捏了一把冷汗,一巴掌落在身边人的肩膀上:“要死啊你,杀气腾腾,有那么小气嘛”
小鱼儿也一点不曾示弱:“你不是觉得自己莽撞,坏了人家的事,害人家被皇帝赶到这苦寒之地吗你不是说要帮他打几次胜仗,帮他建功立业早点还完亏欠的吗要还账,你总不能不和他见面吧刚才拉我干嘛,让他看见岂不是更好”
“你”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那人将头转到他们这里的时候条件反射的避让了,就是没准备好,可这话她要怎么说,只得继续吼:“你胆子大了谁天天给你吃给你喝还给了你这条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是吧敢和我顶嘴”
那底气十足,俨然就是一副:衣食父母的架势。若不是所站之地被震耳欲聋的呐喊盖过,这一吼不知道要惊动多少人。
小鱼儿看她似乎也真的火了,自己心里也不自在,本来也就是,在来之前她就和他说:你现在也能生活自理了,我得去西北,那地方不是个好去处,这边的房舍你随便住着,好自为之,我也算仁至义尽了。只有天知道在刚听到她说她要走,要消失在他的世界以后他是有多恐慌,几乎是瞬间一把便抓住了她: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跟来了,他告诉她,她要一身轻他也要一身轻,救命之恩不能不报,他也要还债,对,都是他甘愿的,甘愿为了她竟然来了这最不该来的地方。既如此他又凭什么气愤。只恨自己才是。
思及此,更不忍心真因为不相干的人气了自己的猫,可真要道歉,又开不得那口,只拉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