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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了”
“哪里人士”
“为什么要卖身进高府”
“东西。银子是不是你拿的”
林西趴伏在草堆上,久未作声。
高子瞻等了片刻感觉不对。直起身抬眼去瞧。
素来黑亮灵动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闭上。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在脸上投下剪影。剪影下,是如胭脂般的潮红。
高子瞻心道不妙。伸手抚额,如同被针扎了一样,迅速的缩了回去。目光往下移。青色的衣衫上,已是血迹斑斑。一颗心揪作一团。
同样三十记板子,子眈是被人抬回院子,请来太医仔细清洗伤口,扶脉问药;她却是被人拖进了柴房,一天一夜无人问津。更何况男子与女子身体不同,若是
高子瞻剑眉一紧,脱下衣裳,轻轻覆在林西身上,凑近了道:“你且等一等,我回房给你拿了药再来”
言罢,起身看了地上人一眼,转身虚掩了门,迅速走进了夜色中。
黑暗中,一个纤巧的身影自墙角隐出,悄无声息的走到柴房门口,玉手轻轻推开了门。
如水的月光倾泻而入,斜斜的照在草堆上。那身影微微一僵,眸中的寒光顿起。
一切万籁俱寂。
月明星稀。
朝阳院里,高则诚疲倦的倚在塌上,接过丫鬟递来了醒酒汤,一口饮尽。今日从衙门里出来,被几个同僚拦住,席间多饮了几杯,闹得有些晚,微有些薄醉。
夏氏绞了湿毛巾,递到男人手上,柔声道:“老爷,今日派高华出去打探,人到现在还未回来,不会有什么事吧”
高则诚接过毛巾,擦了把脸,口齿有些模糊道:“高华这人做事,素来妥贴,哪会有什么事那丫鬟老家在山里,一来一回,怕是要耽误些时辰。给我弄些个果子来吃吃,我这心口,烧得慌。”
夏氏轻轻叹了一声:“老爷年岁也不小了,比不得年轻时候,也该细细保养身子。”
高则诚一把拉过女人的手,放在脸上蹭了蹭,笑道:“都是同僚,喝了你敬的酒,不喝他敬的酒,旁人便说我这个一国之相厚此薄彼。放心,下回少喝些便是”
夏氏轻轻抽了抽手,未抽得动,无奈笑道:“作什么拉着,没的让下人们瞧见。
高则诚歪着头看着女人脸上难得一见的娇羞,心下一动,哑然失笑道:“柔儿,我”
“老爷,夫人,不好了,柴房走火了”正阳跑进来急道。
高则诚被人打断了兴致,心下极其不快,怒道:“不过是柴房失火,大呼小叫的作什么还不让人去救火”
正阳被堵了话,脸一红不敢再说。
夏氏猛的醒悟,忙道:“老爷,不好,那丫鬟被关在柴房”
高则诚一听,酒醒大半,直挺挺的坐起身,厉声道:“快,快,让人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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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回 我要找人
柴房位于高府北角的一处小院,统共就三间矮屋子,虽然前几日刚刚下过一场春雨,奈何屋子里尽是草堆,火势很快便燃了起来。
高府众下人纷纷被那火光惊起,衣衫单薄的抄起手边得用的家伙,赶来救火。一时间人声鼎沸,惊叫呼喊声连连,震得高府各位主子心头俱是一震。
那满屋子的柴垛化作火龙,窜着就往上跑,很快便连成了一片火海。待高则诚夫妇赶到时,大火已灭,三间房子烧掉了一间,弥漫的浓烟呛得人掩鼻而咳。
高诚则看着那满目疮痍的凄惨景象,不由眉头紧皱:“那丫鬟被关在哪一处”
正阳扶着夏氏,面有不忍的轻轻叹道:“回老爷,烧着的一间,正是那丫鬟被关之地。”
“啪”的一声。
众人回首,却见大少爷一身单衣,立在院门口,手中的食盒跌落在地,涌出黑黑的,尤冒着热气的汤水。
深夜的平芜院,四周安静的凄凉。
高鸢尾立在庭中的几株翠竹前,脸色凝重。
庭院大门吱呀一声推开半条缝,一个熟悉的身影钻进来,疾行至高鸢尾身边,低声哽咽道:“小姐,是林西关的那间柴房,都烧成了骨架子了。”
“人呢,人有没有事”高鸢尾一把抓紫薇的手。
紫薇心头一动,泣道:“她被打成那样,如何逃得脱听说都烧焦了。”
“什么”
手中的帕子悄然落地,高鸢尾身子微晃,脸色一片惊色。
“怎么会这样,那柴房不是有看门的婆子。如何会起火”
紫薇抹了把眼泪道:“打听不出来,老爷正在前头问话呢。不过”
“不过什么”
紫薇略略一怔,黯然道:“有人看到橙子从那院里惊慌失色的跑出来”
高鸢尾顿觉魂飞魄散。
高府内宅偏厅里,灯火通明。
高则诚,高子瞻父子,夏夫人及一干府中管事尽数到齐。
高则诚神色不豫的看着地上的马婆子,手重重的在桌上一拍。怒道:“一五一十的说来。若有一句是假,打死为算”
马婆子吓得面无人色,忙磕头道:“回老爷。老奴说,老奴都说。”
“我且问你,好好的柴房如何会起火”
马婆子惊恐万分道:“老爷,老奴也不知道。今儿夜里。老奴正看着门,大少爷来了。塞给老奴二两银子和一壶酒,说要进去看看人。大少爷进去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走了。老奴老奴拿着手中的酒,心头有些馋。便喝了几口。”
高府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守夜的婆子夜里为了驱寒,多半会喝上几口酒暖暖身子。高则诚听马婆子这般一说。眼中并无多少诧异,挑起眉梢道:“后来又如何”
马婆子浑浊的眼睛胆战心惊的看了眼老爷。吱吱唔唔道:“哪知这酒滋味颇好,老奴没忍住,就多喝了几口,有些禁不住困,便坐倚在墙角,睡着了。等老奴听着惊叫声醒来,那火已经窜得一人多高了,老奴就看见看见橙子姑娘从屋里跑出来。”
高则诚如剑的目光幽幽落在橙子身上,面色冷俊。
“说,深更半夜的,你为何要到柴房去”
橙子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眼珠子都直了,似未曾听见座上之人的问话。
刘妈妈见状,一咬牙上前啪啪两记巴掌,骂道:“作死的小蹄子,老爷问话,还不快如实说来”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