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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不动声色,端着这半碗酒半碗肉的混合体到了屋儿里,十分热情劝这仨人多吃多喝,那仨人虽然已经撑的鼻子眼儿里直冒肉汤,见了热腾腾一碗肉,仍是垂涎三尺,忙不迭伸手去抓,狼吞虎咽一通猛嚼,等咽到肚子里才咂摸出有点儿不对味儿来,牛二柱怕他们起疑,赶紧在一边儿解释:“哥儿几个,你们是不是吃着有点儿辣呀,这是兄弟我的好意,在里面儿加了些辣椒,这大冬天儿的,吃点儿辣的不也暖和么”
马凤仪捂着嘴不敢笑,着牛二柱也真能满嘴跑火车,那是辣椒吗这仨人就是再二性一点儿,这点儿差别尝不出来五姑娘好笑之余,也暗自做好了准备,手中悄悄抓了几只飞镖,打算一会儿真要打起来来一个先下手为强,谁知道这回五姑娘却是猜错了,那仨人看着挺精明,对牛二柱的解释却深信不疑,眼巴巴的看着牛二柱,那意思很明显,这肉还没吃够,得再来点儿
大少这回心里有底儿了,这仨人连酒味儿都尝不出来,也不用费事辨别了,一个赛一个,就没有正常的既然如此,那就不用手下留情了,大少端着碗回到外屋儿厨房,趁着仨人不备,抱起那坛子酒,一股脑儿都倒到了锅里,这屋儿里顿时是酒气熏天,不会喝酒的光熏就能熏倒了,大少好觉得不够劲儿,在身上摸了摸,当初离开天津的时候儿,随身带了些蒙汗药,此时还剩了一些,大少也真舍得下本儿,那点儿东西一点儿都没糟蹋,连带着口袋里扥尘土全撒在了锅里
准备好一切,牛二柱端着一大碗肉回到了里屋儿,见那仨人眼巴巴地看着,脸红扑扑的,哈喇子流出多长,就知道酒力已经开始发作了,这时候就是会喝酒的人,你给他端上这些东西,一般也发觉不了。果不其然,兔子肉一上桌儿,这仨人根本一点儿戒心没有,鼓着腮帮子,颠起后槽牙,就一个字儿,吃那吃肉的速度简直就是风卷残云,牛二柱看着都眼晕
牛二柱知道这蒙汗药不同于烈酒,见效极快,你就是再精壮的汉子,吃进去之后,不一会儿的功夫,也得四肢无力,神志不清,当场就得歇菜,何况这东西有个特性,如果和酒掺和到一块儿,那药效更大,效果更快,就这仨人的吃相,用不了一分钟,当时就得溜桌子,也不管它是什么东西,你就是大罗金仙也是一样
果不其然,也就过了有十几秒左右,这仨人嘴里忽然一停,脸色一变,看了看牛二柱,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嘴还没张开,脑袋一歪,哐当一声,立刻就从椅子上出溜了下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牛二柱大喜过望,赶紧领着马凤仪跑过来把这仨人给摁住,牛二柱选的是最当中的哪一个,因为这小子和那具死尸最像,想来也最可疑,不过大少一接触这人的身体,立刻就是一愣,这感觉可不对,不过是活人还是死人,只要没受伤,身体都应该是干的,可这家伙浑身湿漉漉的,用手一摸,一兜子水儿,这水红彤彤的,又不是血,放在鼻子底下一闻,香气扑鼻,吸上一口就神清气爽,就跟大烟鬼吸了上好的烟土一样
大少顿时有点儿傻眼,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这人还是个时髦的摩登人物,浑身撒了法国香水儿牛二柱心里头纳闷儿,无意间往那人衣服上一摸,心里顿时又是一愣,又不对了,这人的衣服摸着疙里疙瘩,十分扎手,表面上似乎还有些绒毛儿,倒不像是布料,而是有点儿像植物的叶子
大少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了,正在疑惑之间,就听见另一边儿的马凤仪忽然叫道:“不对呀,二哥,你看,这人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儿,刚才我无意之间摸了他屁股一下,这人好像,,,,,,好像有尾巴”。
八、红孩子
牛二柱一听,顿时就愣住了,今天还真是热闹,刚摸着一个人有点儿像是干草叶子,另一边又长出了尾巴,难不成这是聊斋志异里的狐狸精,酒喝多了,真现了原型大少一回头,只见在昏暗的油灯之下,马凤仪身边儿那人果然有了变化,不但真就从身后冒出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而且浑身毛茸茸的,就像是一个扁毛儿畜生一样,再往脸上看,尖嘴猴儿腮,一嘴细密的獠牙突出唇外,哪还有半点儿人的样子
大少心里咯噔一下子,坏了,到底还是让自己遇上了,大老远的来到东北,就是为了躲避这些东西,谁知道自己这命居然如此不济,到了哪儿都是一样,这玩意儿不就是黄皮子么牛二柱这几年倒霉,不就是因为一个白毛儿老黄鼠狼子当然眼前这个自然不是平常遇到的那一只,这一只个头儿太小,浑身黄毛儿,气势上比那老黄皮子不知弱了多少倍,可这玩意儿到底是个邪物啊,大少和这东西打了好几年的交道,现在已经到了看见这玩意儿就头疼的地步
话虽如此,可今天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再有所退缩,大少走上前去,把那玩意儿顺手提了起来,这东西倒是没多大分量,掂量掂量也就有十几斤,而且浑身哗啦哗啦的,也不知带了多少零碎儿,牛二柱心里起疑,抓住这东西的脖子一抖搂,稀里哗啦,从衣服里掉出来不少东西,不是黄土就是树叶儿,这些东西一掉出来,这黄皮子立刻瘦了不少,提在手里空空荡荡的,也就十来斤的分量,牛二柱暗自好笑,看来这黄皮子没多大本事,也就是会写糊弄人的障眼法。。 。 身子骨儿太轻,怕人看出来,这才在衣服里塞了这么多东西
大少好笑之余,心里也有些纳闷儿,这黄皮子一身的衣服是哪儿来的,难道卜发财他二大爷一行人真遇了难这可不成,老头子这人不错。对这哥儿仨也挺好,真出了事儿。可不能袖手旁观,得出去找找,帮不帮得上忙搁一边儿最起码得尽尽心意,大少心里乱七八糟,一时之间也不知怎么办才好,牛二柱这人有个毛病,想事儿的时候一般都低着头,这在当时也有句俗话,抬头老婆。低头汉,都是满身心眼儿的主儿,一般都不好惹
大少正想的出神,因为低着头,油灯在屋里来回乱晃,四周影影焯焯,正看见马凤仪身后一个身影慢慢站了起来。伸着两只手,悄无声息的向着五爷靠拢。牛二柱心里还纳闷儿,这是谁呀,现在这屋里就仨人,还有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绝对不是人,除此之外就没有活物儿了,怎么冷不丁站起来这么一位
大少百思不得其解,刚要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