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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秦唐市一手遮天的市委书记朱汉文这次尽然被市长伍怀岳钳制住了,有些不可理解,不过,既然朱汉文和伍怀岳为自己哥哥的事争吵起来了,说明朱汉文已经尽力了,自己还能埋怨他不成。
听见朱汉文说是市长伍怀岳在从中作梗,不知不觉间迁怒起伍怀岳来,沉声说道:“朱书记,我本以为这事只是件小事,由你一句话就解决了,真没想到这事搞的这么复杂,原来是伍怀岳插手这事,伍怀岳这人太不够意思。”
说到这里,孟金国想着自己的哥哥已经被带进了拘留所,心里极其的窝火,要知道以自己的地位保护不了自己的哥哥,说出去自己的脸还往哪儿搁,看样子,不给点颜色给伍怀岳瞧瞧,这家伙还真以为自己是泥捏的,孟金国越想越生气,朝电话这头的朱汉文发狠地问道:“朱书记,他伍怀岳还真把自己当成救世祖了,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我们俩个,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我倒是想听听。”
孟金国的话让朱汉文压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瞬间落了下来,总算把执意拘留孟富贵的责任推给了市长伍怀岳,此时,见孟金国想着了解实情,于是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包抱由拘留十五天压缩到五天的事,详细的给孟金国说了一遍。
朱汉文听见孟金国在电话中对伍怀岳从中作梗的行径怒不可遏,对拘留压缩五天的事并不买账,脸上甚是得意,眼里瞬间闪过一丝阴冷,赶紧添油加醋的撒谎道:“唉,伍怀岳这人就是个伪君子,你知道他说话有多狂,说什么,我知道是孟金国的关系,要是孟富贵没什么关系,说不定还要网开一面,正是因为是他的哥哥,才不会手软,现在凡是跟领导有点沾亲带故的,一个个嚣张跋扈的不行,哼,只要他伍怀岳在秦唐市当市长,只要这些人敢仗着自己的背景,胡作非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决不轻饶,更别说省直部门的一个副厅长了,算什么。”
说到这里,朱汉文似乎被自己的谎话激怒了,突然一拳头砸在办公桌上,朝电话那头的孟金国煽动道:“孟厅长,你听听,你听听,伍怀岳说的什么话,好像a省官场上,就他伍怀岳一个人刚正不阿,别人都站在老百姓的对立面,专门干损人利己的事,这种人也太自以为是了,你什么时候把这事一定反映给笑天书记,让他评评理,你哥那点事算个什么事,没想到伍怀岳尽然拿着鸡毛当令箭。”
“伍怀岳,哼,还真把自己当成救世祖了,朱书记,按理说我平时工作往来,他没得罪过伍怀岳呀,这人干嘛非得跟我过不去,说心里话我一时还真有些想不通。”
“呵呵,孟厅长,不光你想不通,我朱汉文照样想不通呀,你说,他伍怀岳凭什么牛哄哄的,谁的账都不买,如果这样,他在官场一天都呆不下去,我看他肯定对你我有意见,是故意找借口这么干的,他这人办事是有选择性的,要是其他领导的家人犯点事,他敢说一个不字,更不可能拘留了,我看八成就是对针对你我俩个人的。”
见孟金国在电话那头喘着粗气,朱汉文嘴角露出丝丝奸笑,故意压低了声音,如耳语般神神秘秘地说道:“孟厅长,不是我瞎说,伍怀岳敢这么做,背后肯定有原因的,说不定呀,有人想对我们这条线的人借机生事打压,不得不防呀,如果时机合适的话,我建议你向笑天书记汇报一下,看看他的态度。”
747 怒斥副厅长
孟金国听见朱汉文的话,眉头不觉皱了皱,此时,他被仇恨淤塞了大脑,对伍怀岳的恨之入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伍怀岳尝点苦头,否则,真不知道他孟金国的厉害,心中不觉冷哼道:“姓伍的,既然你对我孟金国不仁,就别我对你不义了,不信走着瞧”
挂完了电话,省财政厅副厅长孟金国又给省委副书记刘笑天的秘书李裕波打了个电话,得知副书记刘笑天暂时没有出席什么活动,正在办公室审批几份文件,这才赶紧让司机直接把自己送到a省省委去向省委副书记刘笑天汇报。
“是小孟呀,进来坐。”刘笑天此时正端坐在办公桌前,低着头仔细审视着蓝色文件夹里的几份文件,见有人敲门,并没有立即朝门外看,等把手头正在审阅的文件结尾一段看完之后,这才直起身,眨了眨两下眼睛,抬头朝门口看去,见是财政厅的孟金国,推了推眼镜,笑眯眯朝旁边的沙发上挥了挥手,亲热地喊道。
刘笑天以前在省会江洲市任市委书记时,孟金国是江洲市财政局局长,孟金国业务能力强,会处事,深得刘笑天的欣赏,刘笑天到省里任职不久,把孟金国也调进了省机关,想着重点培养,孟金国心里非常感激老领导的知遇知恩,心里自然感激不尽。
因为有刘笑天这层关系,加之孟金国又是省财政厅常务副厅长,全省各地市的领导们自然都想着靠近他,很乐意跟他搞好郑关系,这种地位的特殊性也养成了孟金国养尊处优,自持清高的个性和处事老辣的风格。同时,和一些地市的领导建立了一些庸俗的官场人脉关系,这让孟金国有种春风得意的感觉,这人一旦得势,自我良好的感觉开始无限放大,私欲也慢慢膨胀起来,自制力不强的干部,往往头脑发热,搞不清方向,孟金国就是比较典型的一个。
“唉”孟金国笑着答应了一声赶紧走进办公室,他并没有急于落座,而是走到坐在办公桌前,向看着自己笑眯眯的省委刘副书记刘笑天呲牙咧嘴地打个招呼,然后,才退到沙发边坐下,面对省委大佬,孟金国不敢随便,只是小半个屁股挨着沙发的边沿,上身挺的很直。
刘笑天见孟金国这副神态,收敛了笑容,微微点了点头,凝视着孟金国脸色似笑非笑,眼神中有种深不可测的味道,这让孟金国如坐针毡,他想着刘副书记平常见自己到他的办公室不是这种神态,今天这是怎么啦。
“金国啊,你今天的笑很勉强啊,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见孟金国看着自己像浑身钻进了麦芒,刘笑天又恢复了慈祥的笑容,笑着问道。
“没,没有啊。”被刘笑天猜出了自己的心事,孟金国尴尬地笑了笑,不过,一时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见孟金国不承认,刘笑天垂眉瞧视着自己的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了两下,突然抬头高深莫测的朝孟金国微微一笑,道:“你在我身边工作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你闪个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刘笑天说完呵呵一笑,道:“说吧,金国,什么事”见省委大佬把话说到这种程度,副厅长孟金国索性把心一横,硬着头皮实话实说,道:“刘书记,今天我是来告状的。”刘笑天听说告状,脸上肌肉微微一抽,不觉皱了皱眉,疑惑道:“告状,告谁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