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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厚的市长伍怀岳近年来,尽然也开始对自己就不了,这让朱汉文很是恼火。
朱汉文看着茶台稍稍凝神,阴冷神情一闪而过,不觉抬头瞄了一眼伍怀岳,小瓷杯在唇边略略停顿,等沾湿嘴唇,试探温度之后,瞬间抬头仰脖,一杯湿润清香的茶水咕咚一声滚进入了朱汉文的喉咙,咂吧了两下嘴,眉头微微一皱,朱汉文似乎没有品尝到大红袍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咽下去的倒像是对伍怀岳的仇视和怨恨。
伍怀岳见此情景,心里一阵苦笑,感觉这不是让自己品茶,倒像是给自己摆了一场鸿门宴,一种隐隐的火药气息静悄悄地在朱汉文和自己之间弥漫开来。
“怀岳呀,喝茶,喝茶,看着我干啥,你怎么不喝”市委书记朱汉文把喝完的小瓷杯往茶台上轻轻一顿,假惺惺地喊了声“痛快,好茶。”突然抬头见伍怀岳并没有端茶杯,心里有些不快,要知道自己已经把茶喝完了,伍怀岳尽然不给自己面子,这让脾气火爆的朱汉文极其不爽,用手指着伍怀岳面前的茶杯,虚空点了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哪里,这么好的茶不喝岂不浪费。”朱汉文的个性伍怀岳太清楚了,茶是必须要喝的,不然,也太对不起朱汉文的一番好意了,尽管他另有所图,倒不是真心请自己喝这么贵重的大红袍,本想在喝茶之前跟朱汉文说点别的事,不成想,朱汉文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根本不想多话,看样子,他的心情不太好,除了孟富贵的事,今天对别的事不感兴趣。
见伍怀岳一口喝完了杯中的茶水,朱汉文咧嘴露出两颗大板牙,爽朗的呵呵一笑,不觉扭了扭肉嘟嘟的脖子,笑道:“就是嘛,怀岳啊,我这茶,在秦唐市就从来没给别人尝过,今天只对你破例,足见我这个书记对你这个市长的诚意啊。”朱汉文边提着紫砂壶给伍怀岳面前的水杯斟茶水,边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
伍怀岳瞄了一眼正在低头欠身给自己斟茶的朱汉文,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朱大头别看人粗,心思倒是很缜密,他正在一步步把话题往孟富贵的事上面引。伍怀岳喝了朱汉文的好茶,想着即将摊开的底牌,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可现在自己面对的是党性原则的问题,无论如何不能轻易让孟富贵这种人仗着关系,欺压百姓,胡作非为,让他逍遥法外,要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件事。
如果自己给了朱汉文和孟金国的面子,松口放了孟富贵,自己可能得到某些便利和官官相互的好处,然而,在老百姓心中产生的坏影响,是无法消除的,要知道人心所向是执政的根基,得罪孟金国和朱汉文这帮官僚,只是自己的利益受损,也许对自己的负面影响根本根本就没有自己想像的严重,可当民心散了,根基毁了,影响损害的可是党的整个事业和人民的幸福,两相比较,自己个人的小利又算得了什么,任何一个对党和人民的事业有责任感,使命感和有良知的领导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人民一边。
朱汉文作为一个纯粹的官僚想不到这一点,也许想到了但不一定去做,但他伍怀岳不能不想到这一点,而且还要勇敢的站出来同这种不良风气作坚决的斗争,想到这些,市长伍怀岳更加坚定了自己刚开始所做的决定,就算朱汉文再花言巧语,还是翻脸无情,自己一定不能妥协。
市长伍怀岳坚定了心中的想法之后,索性装起糊涂,不首先提孟富贵的事,故意跟朱汉文打着哈哈,该喝茶的喝茶,该开玩笑的开玩笑。几杯茶水下肚,见伍怀岳似乎光顾着喝茶,朱汉文心里渐渐有些不满,自己本不想提孟富贵的事,只是尽量把话题往孟富贵身上引,想着让伍怀岳自己先提出来,自己好了解伍怀岳对这事的态度,把握说话的主动权,不成想,伍怀岳揣着明白装糊涂,尽然不吃自己的一套,有意跟自己打哈哈。
朱汉文很会察言观色,他似乎已经看出了伍怀岳的心思,要么不打算放人,要么想着自己求他,卖自己一个人情,抬高自己的身价,依朱汉文对伍怀岳的了解,后一种情况似乎不大可能,看样子,估计伍怀岳到自己的办公室来,是想着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坚决要对孟富贵进行拘留。
朱汉文想到这里,有种被玩弄的感觉,心中无名之火腾的一下就燃烧了起来,阴冷地开口道:“伍市长,孟富贵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743 激烈争辩
终于进入正題,伍怀岳微微一愣,并沒有立即正面回答朱汉文的提问,而是把端在手里的茶杯送到唇边,轻轻啜饮了一小口,这才把瓷杯轻轻的顿到茶台上,抬头见朱汉文直视着自己的眼睛,眼神中透着不善的神色,
“朱书记,你的茶味道不错,谢谢了,”市长伍怀岳朝书记朱汉文笑了笑,表示感谢,此时,朱汉文皱了皱眉,显得很不耐烦,他现在是急于知道伍怀岳的态度,那有闲功夫听伍怀岳答非所问,
“伍市长,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我只想知道你对孟富贵一事的态度,直接给个痛快话,是放人还是不放人,我要的是你的一句话,”见伍怀岳皱眉朝天花板看了一眼,似乎不那么爽快,朱汉文有些生气的摆了摆头,脸上神情极为不悦,手掌下意识的在茶台上轻拍了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满,
“朱书记,孟富贵的事,我想你也知道,尽管他的弟弟是省财政厅孟副厅长,但孟富贵在小阳村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在村里横行霸道,明目张胆的侵害村民利益,老百姓怨声载道,到处上访,如果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他放了,恐怕老百姓不服呀,影响多大,我想作为市委书记你应该很清楚,”伍怀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两眼直视着朱汉文,
“我清不清楚,不用你说,你的意思不想放人了,”朱汉文不耐烦的问道,
“是那个意思,我这是特意过來跟你汇报这件事,”说道这里,伍怀岳看着脸色气成猪肝色的朱汉文,摊开双手儒雅地笑道:“当然,孟副厅长的面子不能不给,红石县乔东平已经跟我汇报了,本來可以拘留十五天的,考虑你亲自过问这事,拘留天数压缩到五天,如果孟副厅长还不满意那真是沒办法了,”
朱汉文文化不高,做事喜欢雷厉风行,独断专行,对于科班出生的伍怀岳身上透着浓浓书卷气的儒雅很是反感,他突然站起來伸手在茶台上重重地拍了两拍,抬头朝伍怀岳低声吼道:“伍市长,你怎么这么糊涂,还讲不讲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