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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
海叔沉吟后说:“即使亡魂被压制,由佛道两路人马为之超度,没有不成功的。此事不妨请教李道长,现在他也是你师父,况且他道法在我十倍以上。”
我挂了电话,心里想。我难道不知道李道长道法高强见多识广吗我为什么放着李道长不问而去问海叔,还不是我在刻意回避李道长啊我就怕和他一通话,他再问起我做明月观掌门人的事情。
不过事到如今,我没有办法了,只能找李道长求救。
拨通李道长的电话,李道长说:“哈哈。我算准这几天你会来找我。怎么,遇到难题了”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想问问。您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李道长说:“唉,功力全失啊,看来要恢复是难了,不过反正我也老了,无所谓的,有你们两位徒儿接班,我怕什么。”
看看,我怕什么他就说什么。我不理他这茬,硬着头皮说:“师父,我在浙江南浔拍戏,现在遇到一难题解决不了,所以”
李道长痛快地说:“有什么难事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长话短说:“我现在住的旅舍里面,有一个百年女鬼,和我前世有些源渊,我现在必须超度她,她也愿意投胎转世,可是今天我让寺庙的僧人们跟我一起给她超度,她却两眼一抹黑,说看不见轮回的路。我们怀疑此异灵被压制了,可海叔说异灵被压制也是能超度的。”
李道长说:“你海叔说的有道理,但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一般异灵被作法压制,僧人做法事仍然可以超度,但如果这异灵来世的阳寿被偷,就再也找不到轮回的路了”
我惊道:“来世阳寿被偷这是个什么说法”
李道长说:“咳,你这都不明白,有人拿她来世的阳寿给自己延寿呗”
延寿我立马想到樟树头。
我对李道长说:“师父,这里有个怪人,他已经活了好几百岁了,会不会就是他偷了女鬼的寿”
李道长也感到很惊奇,他说:“什么好几百岁这不可能吧他就是把女鬼来世的寿全偷完了,也活不了几百岁啊,再说了,偷异灵阳寿这种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也不是想偷就偷的就算你师父我,没有机缘巧合,也做不到。”
我说:“要怎么样的机缘巧合呢”
李道长说:“说了是机缘巧合,那怎么能说得清呢这是伤阴德的事情,借了别人的阳寿,自己一旦死亡,那就是永世不得超生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樟树头为什么要冒这个险做这种事呢难道他自己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报应
我问:“师父,您见到过这样的人吗”
李道长说:“我倒确实见到过一次。那年我跟师父出山云游,到过云贵一带,有一次我们宿在一个村庄里面,村庄的名字我忘了,就叫它甲庄吧。甲庄有个仵作,专门给尸体验伤,还兼职裹尸。我们就住在仵作家旁边一个无人道观里。因我师父到了云贵一带不身体不太适应,整日头疼,所以就在这无人道观里休息几天。那仵作没事的时候也来跟我师父聊天,有时候还带酒来喝。又一次他喝多了,就开始吹牛,我师父觉得此人好玩,就陪着他吹。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服说,最后那仵作就急了,他说:我能偷死人的寿给自己延寿,你行吗我师父大吃一惊,但还是装作酒醉糊涂的样子,问他到:你吹牛,死人哪里还有阳寿怎么个偷法仵作见我师父不信他,着急了。他说:你个牛鼻子老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来也是草包。你只道死人阳寿已尽,却不知道他还未投胎,后世的阳寿已定,我偷的就是他来世的阳寿师父继续装糊涂说:我不信,死人来世的阳寿你怎么偷仵作得意地说:我告诉你吧就从他的眼睛里偷。你扒开死人的眼皮,他就会瞪着你,他瞪着你,你不要怕,你也瞪着他,慢慢地,他来世的阳寿便被我吸走了。当然,我也不贪心,我一个尸体只吸走一年,他一年的阳寿,能延我一个月的命,若不是他们这些阳寿,我早就死了我师父有点不信,问他:你说的偷死人阳寿就这么简单眼睛对眼睛看看就行了仵作摇头说:当然不是哪有那么简单,这是有机缘巧合的,我可不能告诉你,如果我告诉你,你会笑话我的。仵作说到这里,呼呼大睡了,我师父惊得酒都醒了,他和我把仵作抱回他的家,发现仵作家里只有他一人,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最奇怪的是仵作的床铺中间有一个大槐树穿过,大槐树树干在屋内,树顶却在屋顶外头。这还不算太奇怪,最奇怪的是大槐树的树干上靠床的位置被掏了个银元大的小洞,那小洞精光滑溜的,我师傅有手一摸,发觉小洞内黏黏糊糊的,我师父皱了皱眉头,我问师父这是什么,师父呵斥我说:小孩家别多问。我们回到无人道观后,师父说我们还是离开吧,这仵作太古怪,万一发生什么事我们就说不清了。我师父让我收拾东西,我们连夜就离开了。”
我问:“后来呢”
李道长说:“后来等我们从回来时又路过这个村,才知道那个仵作已经出事了。也许是他哪一天又喝醉了酒到处胡说,把偷死人阳寿的事情给泄露出去了,别人倒也罢了,偏巧他害的人里头,有一户是村里一霸,他家仗着县里有人当官,在乡里横行霸道。”
我说:“真是现世报,那仵作可要倒霉了”
312 舍身饲鹰
李道长继续道:“是啊,报应来得太快,这家人的奶奶死的时候,也是仵作给裹的尸。他们知道这事后,这还了得,马上把仵作给捆了,把他关起来揍得死去活来,逼迫他还阳寿,可这仵作只会偷不会还,他只能抵死不承认。那霸王家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去请教方士后,回来就把仵作活活打死了,说只有打死偷阳寿的人,阳寿才能还给死者。”
我毛骨悚然,问道:“阳寿还回去没有”
李道长说:“这哪知道,无从考证。那方士的话可不可信也不知道。”
我说:“您觉得仵作的话可信吗”
李道长:“我师父说。仵作的话倒有几分可信,之后他老人家多留意这方面的资料,曾查到过寥寥数语的记载,不甚清晰,但注明偷盗者一旦死亡,将永世不得超生。”
听完李道长讲的故事,我断定樟树头一定是偷了宋宝珠的来世的阳寿,而且不是像那个仵作一样只偷一年,他是把宋宝珠的阳寿全部偷完了所以宋宝珠才无法投胎想到这里,我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也把樟树头给宰了。
晚上陈帅虎回来,我把李道长的话告诉他。他说:“有可能是樟树头干的,但不能肯定。你没有确凿的证据。”
我分析说:“我是这么推测的,李道长故事里的仵作,他没有娶妻,在树上挖个洞当老婆使,阴差阳错娶了树精,才修炼成偷死人阳寿的异能。而樟树头也和树有缘,他名字叫樟树头,住在樟树洞里,他也孤身一人从未娶妻。很可能也和树结亲”
陈帅虎奸笑着说:“把树当老婆,大概也很爽吧”
我说:“爽不爽,你也可以去试试樟树头失踪了,我现在要去樟树头老巢找证据,你去不去”
陈帅虎说:“去要我带什么”
我说:“带上驱兽符,上次他放的蛇不知道是真是假吓死爹了”
我们俩为了保险期间。画了好多驱兽符,身上几个口袋都塞了。戴上这些驱兽符。真蛇肯定不敢出来,
出镇进入桑地,顺利进入樟树头洞穴,他果然没有回来过,窝内已经结起了蜘蛛网。我招呼陈帅虎也下来,他进洞后就搜寻樟树头那树当老婆的证据。
“小魏哥,你看”陈帅虎喊道,“还真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