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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单纯是要用自家学说充实此网,而是有心要以知行之道为本,贯穿人道,不知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
邱言闻言,沉吟片刻,回道:“正像席兄所说的那样,念动即可成事,短期来看乃是好事,可长此以往,难免生出祸根。此网成型,还是借了一点超凡之能,因蕴含人道奋进之能,因此出现在京城,依旧不被排斥,可世事多变,随着发展,一些本来有益的事物,最终反而可能背离人道,为万民之念所不容,就有灭绝之时,此网若想长久,就须得符合人道常理。”
“何为人道常理”席慕远忍不住就问道。
邱言却笑了起来:“这人道常理,就在言行举止、接人待物之中,说起来简单,可历史长河中无数先贤都在探究此事,邱某又岂能回答,只是如今也有点心得,正好碰上那田中监生,正好一试。”
“哦”席慕远一愣,“不知邱兄想要一试的,是何等道理”
“说来其实简单,就是那付出才得回报之法。”邱言如此回应。
翌日。
天刚蒙蒙亮,诸国子监的监生就条件反射般的从床上起身,接着一脸木然的收拾妥当,简单吃了几口饭菜,便各自离了寄宿的农家,扛着农具匆匆出门,往那田地而去。
到了田间,地头已经站了不少身影,正是被请来看守的侍卫,诸多监生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他们中本还有人不服气,有心和侍卫一比,刻意起早,但无论来的多早,都会发现侍卫兵卒们会提前一步,几次之后,自己反倒精力不济,越发疲困,只得放弃。
又过几日,几天农活干下来,这样的心思也就淡了,每天起早贪黑,疲惫不堪,中途虽有两次回城修养,但终究缓不过劲来,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值得一提的是,当皇帝昏厥的消息传来,又有邱言夜宿宫中的传闻,监生们本以为有机会回去,然后上书朝廷,指贬邱言,未料国子监祭酒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依旧让他们回返田中。
不少监生还以为,仗着祭酒势头,可以终结邱言“暴行”,毕竟这祭酒之位,多为德高望重、才学兼备者任之,只要祭酒有心不从,就算皇命,一样毫无办法。
只是,那位祭酒前些时候,对监生下田的事情还颇有微词,可等宫中传出消息,却变了主意,反而催促众监生往城外田中去。
如此一来,监生难免失落。
要知道,往日只要朝政上有着一点变化,国子监的监生们就会本着敢为天下先的念头,分析来去,阐述看法,可在不仅无法参与,反要在泥地中劳作,反差之下,难免沮丧,那心里的念头慢慢低落下去。
连陈非凡这样的人,平日最为积极投身于各种政治风向,就算不起多大作用,也要让自己的名号传入朝中,让一些有分量的官员得知,为日后步入官场做好准备。
可在经过多日劳作,看不到回城的希望,连皇帝昏厥这么大的事情,都从始至终没能搀和进去,便是他也显沮丧。
不过,在这种低沉、失落的气氛中,酝酿出来的并非是明悟,而是淡淡的怨恨,尽管知道邱言的身份地位,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可对于邱言的愤恨,还是不可避免的出现在不少监生的心中,若有机会,立刻就会生根发芽。
“这个局面,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你让他们劳作,从耕种和灌溉中寻求道理,但恐怕没有多少人会存着这般心思,多半都将念头化作一缕恨意,寄托在你的身上了。”离着老远,席慕远之魂就这般说着。
他与邱言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出门,城门刚开就出城,直奔监生们劳作之处而来。
“他们或许没有用心去探查,可这番经历不会因此消失,还是存在他们的心底,等到合适的机会,就会有所变化,能让他们今后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多一条思路,不复空中楼阁。”邱言这般回应,随后又道,“不过,也不能我辛苦一番,布下此局,反倒招人嫉恨,所以还要予他们些便利才是。”
“嗯”听着邱言的话,席慕远心头一动,而不远处,正在田中劳作的众监生,也已经注意到了邱言的身影,纷纷停下动作。
在不少监生的心里,都设想过再见邱言时的情景,甚至有人打算当面喝问,让他说明愚弄自己等人,又违例入宫的缘由。
可真正见到了邱言时,种种念想一顿,又被邱言这个名字代表的地位、声望所摄,无人真正站出。
邱言目光一扫,对监生心思洞若观火,却不去提,也不招呼自己的弟子邱言的两名弟子,在这些日子中同样随着监生们劳作,没有一声怨言。
他的目光掠过众人后,先和直讲交接,又去致谢领头护卫,待做完这些,才招呼散在田中各处的监生们聚集起来。
实际上,在邱言来到之后,监生们宛如死水的心思就起了涟漪,农活亦做不下去了,这时听到召唤,终于都松了口气,觉得总算能脱离苦海了。
只是邱言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陷入疑惑
“几日辛劳,各位可有感悟不过,想来这种时候,身子疲乏,未必能有多少心得,那不妨就先回去修养一日,仔细回忆这些天的经历,心怀感念,后天才能有较大收获,不枉费了你们在这里的一番辛劳,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体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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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月月底欠了一张,在明天那个特殊的日子补上,不过因为我这边没有存稿,所以可能会比较晚才能奉上。
第八百八十二章 轻狂不知惜,反作他人棋第一更
“陈兄,你说那邱学士,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能给咱们什么好处,哎呦”
典雅的茶楼上,路含一边说话,一边将桌上的杯子端起,随后痛呼一声,将杯子打落,滚烫的茶水瞬间倾泻而出。
哗啦
茶杯碎裂,热水四散,若非桌边几人躲得及时,个个都要被茶水溅到,但即便如此,那始作俑者路含,还是被湿了半条裤子,面露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