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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感慨还在。听到“邱言”这个名字,回想起那本知行之书,也拔律的心里,还是泛起了波澜。
可惜,不等他开口,几名被撞倒的三水贵族就一跃而起,嚎叫着朝邱言扑了过去
他们这是被激发了血脉中、传自始祖英魄的凶性,脑子一热,根本就顾不上邱言表现出来的实力,就要报复回去
面对这般情形。邱言却是看也不看,抬起衣袖,猛地挥动。
呼
平地起风,裂开了的大帐被这狂风吹得彻底散落开来,帐子里的桌椅纷纷飞上天去,帐外本就聚集了诸多三水族人,要将邱言等人围住,可刚刚迈出两步,狂风就扑面而来。并没有将他们吹飞,而是生出沉重压力
这一下,就像无形大山,突然落在他们身上。那一名名气势汹汹的三水族人,接连趴倒在地,身子的一小部分,甚至陷入泥土里面
不只是普通的三水族人。便是那大帐里面,武力过人的三水贵族一样难以承受,一个接一个的扑倒在地。朝邱言扑过去的几人,更是浑身骨骼嘎吱作响,重重跌落在地,口中鲜血狂喷
他们这些贵族,能坐上这个位置,靠的不全是血脉,三水族整体,本是以血缘汇聚而成,但在发展壮大的途中,吸收了其他部族,能够在其中出头的,都是武勇过人之辈,这样的人出头之后,往往代表了一个支系。
这里的贵族头衔本身,就是武力过人的体现,可面对邱言这一袖之威,却是全然无法抵挡
待得风浪过去,沙土平息,方圆十丈内一马平川,一顶顶帐篷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地面,地面表层还有沙土浮动,把那紧贴在地上的人给遮蔽了大半。
有风吹过,带动着一颗颗震撼的心灵,也将一缕缕惊恐的情绪传播开去。
还能站着的,便是孟青宾等人、老汗和多鲁,连不可一世的速该,都被生生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不过,这位大王子人虽然落入下风,嘴上犹自不愿认输,喝道:“你这是做什么闹出这等动静,被驻扎歪歪的族人发现,立刻就要围过来,到时几万勇士,你们如何逃得了”
邱言看也不看他,拿眼去看也拔律。
三水老汗勉强定下念头,但还有些惊魂难平,毕竟邱言突然出现,前后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居然就搅动风云,令局面逆转
如今,迎着邱言的视线,也拔律还是拿出了点一族之主的气概,强打精神,连脸上的疲惫之色都消退了许多,他将岣嵝的背脊挺直,沉声问道:“你就是大瑞的新科状元”
说话的时候,也拔律的视线落在邱言身上,看到猎猎作响的衣衫,感受着缓缓收拢的气势,刻意说道:“什么时候,连修士都能成中原状元了,莫非中原的皇帝,不怕你窃取龙庭气运和万民愿念用以修炼超脱”
邱言眼睛一眯,摇头道:“国主不要再顾左右而言其他,与人为善,自然以礼待之,但若与人为敌,就只有刀兵相应,此乃先礼后兵之法,既然三水族不要礼,就只能以兵家之法讨伐”
这话说的太过直接,连立于一旁、沉默不语的多鲁,都是眼皮子一跳。
与之相比,倒是首当其冲的老汗也拔律颇为平静,但眼底还是闪过一丝惊惧:“你这话,未免太过无礼了,大瑞虽强,但还无法将刀兵加诸于我三水”
说话间,远方已有阵阵喊杀声传来,显是其他三水族人注意到大帐异变,急急赶来。
这个声音,让众多三水贵族心中大定。
孟青宾等人也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看着邱言的背影,想着他在定昌城外的一战,即便是成见颇深的赵参与钟炎,都生出安心之感,感觉有了底气吗,却又担心即将聚集过来的三水族人。
其中,正在酝酿着下一步行动的狄艾,却是眉头紧皱,对邱言目光不善邱言的突然出现,将他本来的打算全部打乱了,也让他足以一鸣惊人的机会,付之东流。
“这个邱言,莫非是我的克星不成”
不远处,庞倩茹也缓缓走来,身边跟着三人,正是负责护卫的侯府高手,他们看向邱言的目光中都带着一点惊疑不定。
刚才,庞倩茹等人和那三水部的高手交手,战得难解难分,随后一阵风儿吹来,那三水高手就吐着血疾飞出去,撞进了大帐里面,她庞倩茹竟连两人是怎么受创的都看不出来
“这邱言当真古怪,似乎每次见他,其人的修为就要更上一层”
众人心思各异,带动气氛变化,邱言却是眉毛一挑,目光越过老汗,朝更北边看去,帐篷破碎,视野已无阻碍,隐隐能见远方冰原。
“邱某听说,三水往北的冰原上有片冰海,为古籍上记载的北海。”
老汗咳嗽一声,虽不知邱言为何说出此言,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那里,是我三水始祖的故乡,乃天神的一颗珍珠落在地上形成”
说到此处,也拔律猛然醒悟,记起来一则传说:“你问这个,大概是因为中原那个姓苏的人吧,传言他在几百年前出使古匈卑,被扣留于此,因不愿投降,是以被贬为牧羊人,最终化作一块势头,草原人称望南顽石,意为顽固不化,嗯”
这话还没有说完,也拔律就发现气氛不对,那一众中原使臣竟是个个露出激愤之色,连几个畏首畏尾的人,都是怒气勃发。
这话,俨然触动了他们的逆鳞。
“国主既然也知此事,何故还要做这愚昧之事”这时,邱言则是说道,“莫非没有听过,苏公当年对那匈卑单于所说的一句话么”
“什么话”老汗一愣,他虽然知道这个传说,又哪里有心思了解细节,只觉得那人愚蠢冥顽。
邱言摇摇头,缓缓说道:“南越杀炎使者,屠为九郡;宛王杀炎使者,头县北阙;三韩杀炎使者,即时诛灭独匈卑未耳。若知我不降明,欲令两国相攻,匈卑之祸,从我始矣”
他的声音不大,可言中含义,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了那一名名三水族人耳中,字字入刀,冰寒彻骨,让他们心底升起一股寒气
话语平实,但所蕴含的杀机,却远远超出那喊打喊杀的嘶吼
“孟正使让你砍他的头,是何缘故”邱言身后,喊杀声越发靠近,一道道人影急速靠近,但他如无所觉,“夸耀武勇,逞一时之雄,又算什么中原苗裔自上古三代,至今几千年的传承,屹立不倒,反观一个个武勇过人的胡狄却没了踪影,何解”
他看着已然色变的也拔律,叹息一声:“两方通使,若是不从,也不必把事做绝,不然三水之祸,也要从今日始”
“一派胡言”
邱言话音一落,速该就咆哮起来:“休拿前事吓人从前的部族,岂能与今日之柔罗相提并论柔罗之强,远迈前人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不说旁人,就左贤王殿下一人,就震慑中原北疆多年,纵横无阻,堪称无敌你”
邱言不等其人说完,就抬手一摄,将邱安手中布包摄来,跟着一抖,露出一个人头,扔到了速该面前。
下一刻,血腥与腐臭冲入其人鼻腔,速该看清那头颅模样后,猛的瞪大眼睛,尖叫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