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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林曦大喘好几口才说出话:“你跟我回去”
祁秋离脖子一梗:“我干嘛跟你回去”
林曦只觉七窍冒烟,恨不得狂扁他才好,她压着怒气,放缓口气:“你好好的解释解释去,不然,要被开除的”
祁秋离听出她有担心的意思,脸上缓一缓:“开除就开除呗我无所谓。”说完一转身,沿着街边慢慢走。
林曦看他边走边踢路上的小石子,垂头耸肩,蛮可怜;再想卞小丽骂他骂得可恨,心里开始回软,遂跟着他,也慢慢的走。
走到琴湖,祁秋离往岸边的石头上一坐,望着湖面发呆。
林曦看他坐的那块石头又小又不平整,但旁边那块石头却又大又光滑,他故意留着,显然是给她坐的。她便上前一步,坐下,将手里的钱递过去。
祁秋离伸手接过,往口袋里一塞,复又看着湖面。
林曦抱住膝盖,抵着下巴,也欣赏清风徐来,水波微兴。
好长一会儿,听祁秋离恨恨的说:“她嘲笑我说我是段誉”
林曦足愣了二十秒种回不过神:说你是段誉还嘲笑你又没说你是段延庆这小孩真是不可理喻
她暗暗盘算:怎么把他弄回去越早越好,不然,校长等久了,心情一定不好,心情一不好,处理起来也就不好
正思忖,就见祁秋离转过脸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秋离”
林曦心道:我怎么知道,反正你会骗人因看他脸上有些落漠之情,便不出声。
“我爸妈是秋天离的婚,那时我还没出生呢。我一生下来,我妈就给我取这个名字了。”
林曦再没想到会是这个缘故,很有些惊愕,都忘了说些什么好,只看着他。
祁秋离又转过脸看湖水:“我爸以前挺穷的,后来他做了包工头,发了大财,他就看不上我妈了,他的小秘也怀了孕,他就跟我妈离婚。”
“后来他又看上了别的女人,再跟他的小秘离婚。之后他再不结婚了,到处生孩子。可惜生得都是女儿,至少五六个。于是他又回来找我们,给我们钱,要我认他。我本来已经随我妈姓张了,又改回来,叫祁秋离。”
“我妈没骨气”
“我最恨他的钱,我就想着把它花光,可惜在学校里怎么花都有限。开除正好,我回去花个痛快”
林曦看着他的侧影,慢慢的说:“你也没骨气”看他震了一下,她加快语速:“我要是你,我就不花他的钱我自己去挣,挣得比他还多,然后告诉他:挣钱也没什么了不起”
祁秋离咬紧牙,但始终不出声。
林曦继续道:“我过十岁的时候,刚好公公生病,花了好多钱,都治不好。我妈没钱给我买生日蛋糕,只给我下碗鸡蛋面。我们邻居挺富的,他家小孩笑我没蛋糕吃。我特别生气,就说:钱是坏东西,有钱人都是坏人。我妈听到了,罚我洗一星期的碗。她说:除非你有钱,否则,绝不要说有钱不好,那是偏激心理,对你没好处”
“卞小丽要住院,学校肯定会叫你父母来,他们会帮你说话。你都上了一半了,要是开除,档案里会留黑,将来干什么都有影响,何苦呢你将来有出息,你妈也有依靠,不然,只能一辈子拿你爸的钱用,不是更没骨气”
“再怎么说,打人总不对的走吧,让校长先出出气去,你不说话就是了,等你爸妈来,让他们去说。”
舍得
信水给窗台上的金琥洒了一层水,放下喷壶,端详一番,回脸冲杜雷笑:“底下的刺要戳到边了,我们替它换个盆吧。”
杜雷点头,将小花盆捧起来,两人一起到后院。
信水小心的拿棍子戳盆底的小石片,看松动了,将花盆倾斜,轻轻的将金琥抖出来;另拿一个大些的盆,往里填土。
杜雷戴上胶面的手套,两手对抵,支撑着扶起金琥,将它立在花盆正中。
信水拿小铲子仔细的紧土,又擦净盆沿的泥,最后一拍手:“好了。”
杜雷再捧着放回原位。
信水看半晌,末了双手一比:“等它长到这么大的时候,就种到地里,不能再装盆,它长不好。”
杜雷望着她的脸,忽觉心里说不出的不适。他垂下头,低低的问:“信水你真的不来了”
信水鼻子发酸,忙用力吸吸,回:“也不一定,哪天我找到更好的,一定带过来给你看嫉妒死你”
杜雷看她眼睛闪闪的,有泪光。这大半年下来,他对她多少有数了,越叫得凶,越是装的。他想着她的爽直娇憨、痴心深情,心绪不安,遂上前一步,轻轻扶着她的背:“我觉着我觉着我是爱爱你的真的我就是不会说我离不开我离不开你”
信水眼睛发潮,忙将脸埋进他的衣服里,好一会儿,她抬起头,笑:“杜雷,你真好”又缓缓闭上眼:“你亲我一下吧,每回都是我亲你”
杜雷着忙,怀里的那张脸无处不美,不知亲哪儿好。他衡量再三,终于在她的腮上轻轻触了一下。
信水看着他微红的脸,心里又起波澜,遂赶紧推开他:“我走了你慢慢后悔吧哼”
杜雷忙抢步上前:“有句话我要告诉你我活了三十岁,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人。我不管你怎么想我,我永远都喜欢你”
要是旁人说这些话,她一定会笑出来,但是从这样一个男子的嘴里说出,她只觉珍贵异常,便是全世界的宝石加在一起,也不会有这句话的份量重。
她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知道了”又笑:“我得走了,两个帅哥等着我呢”
苏哲三天前就接到信,信水将时间地点写满了一张纸,再三严词申明:一定要来否则,我跳长江去。他琢磨琢磨,明白八九,也不知气好笑好,当晚给陆远打个电话,交待些事。周日这天,他早早出来,先去林曦家里转转,陪林蔚天下两盘棋,然后直奔夫子庙。
到了那道石栏旁,他沿着数一遍,找着最中间的那根柱子,将包一挂,先占下位置。约等了半小时,就见方毅从那头过来,也在数柱子。他绷不住想笑,准备招手;忽想起那场架后他们还没碰过面。他可真狠,差点戳瞎他的眼睛,到现在眼皮上还有个小伤疤――得记着去老妈那儿再弄点绿药膏,否则曦子回来又有话说,唉,也不知管不管用了。
方毅渐往中间,一抬头,忽发现苏哲坐在栏杆上,斜着眼睛看他。他看见他也来气,想想不好走,遂坐另一根柱子旁,别着头去看文德桥。
信水满腹心酸,一下车子就飞奔,等看见石栏上的那两个人了,心里舒服些,忙紧紧脸,想装得和平常一样;但一坐到他们中间,还是悲上心头,遂捂着脸哽咽:“我失恋了我失恋了我怎么这么可怜”慢慢就哭起来,越哭声越大。
苏哲方毅想由着她宣泄一下,还没两分钟,立时觉得不对劲,来往的行人全盯着他们看,渐有围上之势。
方毅赶紧将她转个圏,让她面对大照壁;苏哲解下围巾,罩到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