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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她。
郦宛自艾自怨个没完,后看林曦皱眉想着什么,心事重重的很,心里一转念,赶紧打住话头。到了四楼,林曦重复一遍明日的集合时间,又加道:“你去帮我问问,看谁知道那只猫怎么回事,别说是我问的”郦宛听她还惦着那只猫,也不知回什么好,便笑着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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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
林曦过406,听里面还热火朝天,她便一侧脸,正看见卓其楷往外张,一见她,便叫:“你怎么才回来我们等着你呢”又见陈翰笑嘻嘻的:“我敢打赌,林部一定是最晚回来的女生。”林曦看他只穿一件套头毛衣,脸上却有汗意,心想:这些小孩真是能疯的很再想他说话有隐意,当下把脸一放:“好我陪你赌你说赌什么划个道儿出来”又叫晓宣:“过来过来你老乡要和我打赌呢,你来监场,别叫他赖皮”陈翰忙完爬楼赛忙楼道操,刚又忙着赢牌,兴得不得了,说话没防头,今看林曦摞下脸了,忙挽回:“不赌不赌是我乱说愿意接受处罚”晓宣也上前教训:“说话没大没小的,白长岁数了”陈翰便笑:“不是还没长嘛”又看表:“还有四十分钟呢”林曦忍着笑:“那也不能信口雌黄”又见章洁看着这边说话,便问:“你觉得怎么处罚好”章洁想想道:“地上脏得很,待会儿替我们扫地吧”卓其楷闻言大笑,其余人也笑,都说罚得好。陈翰亦笑:“这个好我就喜欢扫地”又冲林曦笑:“待会儿我再把您那儿也扫了”林曦笑回:“求之不得”说着想回407去,晓宣拉着不放:“坐坐吧,我有好吃的给你”卓其楷也道:“一会儿秋离也过来,要不你来打牌。”林曦摆手:“你玩吧,我歇会儿。”晓宣想跟她说说话,便换章洁上,自己抱了一包零食拉她爬上床。
林曦累了一天,有些没精神,倚着被子便想睡觉。晓宣瞅她一会儿,凑近了,半吞半咽的问:“你和康永怎么回事”林曦慢慢睁开眼,定了定神,回问:“什么怎么回事”晓宣听她声音平淡的很,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一时倒顿住,怔怔的看着她。林曦垂眼也发会儿怔,后淡然道:“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又轻叹一声:“天下无不散的宴席眼前的,都是假的”说着,下巴一抬,脸上微微笑起来。晓宣顺她示意的方向去看:卓其楷刚输了一局,正往自己脸上贴纸条,周边的人笑成一团。晓宣瞅着,想着那句“眼前的,都是假的”,心里凉凉的,一点也笑不出来。
林曦看她一脸伤感,倒不忍,忙打起精神低笑道:“你不要紧,散了还能聚,多个缓冲,反而好”晓宣乍听没明白,后想过来,便把眉一皱:“谁要跟他聚,巴不得现在散了才好。你不晓得,我都替他洗了半个月的衣服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气死了”她的声音开始低,到后来,气哼哼的,不觉就高了些。林曦瞥见别人不理会,独陈翰抬头望过来,探询的表情。林曦便笑,压低嗓子:“那你干嘛替他洗呢”晓宣叹气:“这不是没办法嘛,他手腕子要擦药,不能碰水;而且也使不上劲”林曦又笑:“那是他的事,与你何干”晓宣“那”了两声,说不出来,末了,又叹气:“总不能看着不管吧,那多没同情心”林曦遂笑着瞅她,不再说话。晓宣被看得不好意思,心里又不服气,一时间,气、急、恼、无可奈何,再加上一点羞涩,五味杂陈,简直不知怎样才好;半晌,她搭住林曦的肩头,把嘴巴对着她的耳朵,叽叽咕咕的说:“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喜欢比我小的呢脸上还长酒窝跟女人似的,丑得要命芝麻大的事儿也不会做比猪还蠢。我又聪明又美丽又能干,喜欢他不是太没面子了”林曦强忍着笑,连连点头:“确实如此确实如此”晓宣稍稍舒服些,拿起一块饼干大嚼,又随意向下一瞥,正见陈翰抬眼看着她,当下把脸一放,摆出一副“看什么看”的神情。陈翰随即去看林曦,见她也瞅着自己,笑又不笑的抿着嘴,心里不觉叫苦。卓其楷见他不走牌,紧着催,陈翰只得收回目光,随手打一张出去。
晓宣想想仍是好奇,还要再问问她和康永怎么回事,就听门外又一片大呼小叫,不一会儿,严隽竟又打着头过来了。于余看卓其楷脸上三张白纸条,另两个女生贴得更多,颇是滑稽,便问:“这是玩什么”章洁一把牌惨不忍睹,忙道:“跑得快,最慢的贴张纸条。”说着起来,“你来玩”于余见这彩头有意思,便顺势坐下来,接牌一看,大呼上当。卓其楷笑:“这样才显水平嘛”
严隽看林曦和晓宣缩在床角小声嘀咕什么,遂上前笑道:“你的东西丢了,收好”说着一扬手,一个大白信封直飞向林曦。林曦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扫一眼,上面一片空白,她犹疑一下,再看严隽微微觑了觑眼,立时明了,遂一笑:“多谢”一边将信封压到晓宣的枕下,又拉晓宣:“咱们下去吧。”
没说几句话,孟继祁秋离等三四人找了过来,严隽看看表,见还有十来分钟,遂招呼他们自便。那边却是陈翰输了,于余大笑不已,亲自拿个纸条帮他贴上。陈翰立时不想来了,因他一直赢,旁人岂肯放过他,遂一径拉着不让走,继续开局。孟继等看着好笑,便驻足观望。祁秋离站了一会儿,往林曦这边来,这几人坐着说话。
晓宣一直听人说祁秋离性骄气傲,今天看看,倒是挺和善,遂笑问:“你这名字谁取得有什么特殊含义没”祁秋离一怔,随后道:“我爸是商人,我出生在秋天,刚好他要出去,我妈就给我取这个名字了。”林曦也挺好奇这个的,但总觉不好问,今听他一说,倒解个谜团,遂冲着晓宣笑。晓宣也笑:“我说嘛,肯定有原因的,不然怎么叫得这么怪林曦还说是你们家谁爱吃鸭梨呢”林曦听她还把自己信口说的话翻出来,简直哭笑不得,只得冲祁秋离道:“当初以为是梨子的梨”严隽便呵呵笑。祁秋离本就不痛快,今看严隽还笑,便道:“不奇怪,同音嘛我乍听严主席的名字,还以为是个女孩呢”严隽依旧笑着,回道:“我家就盼我是个女孩,可惜不是,只得在名字上过过嘴瘾了。也幸好不是,否则长成这样还嫁不出去呢,又不象秋离,跟花儿似的。”林曦心里发笑,脸上不好太显,遂只抿一下嘴。晓宣可顾不得这么多,仔细瞅瞅祁秋离,吃吃的笑。祁秋离又羞又怒,偏还想不出回的话,不自觉便沉下脸来。林曦瞥见,忙叉话题:“姜烺说一点要熄灯,你们有没通知了”严隽点头:“不碍事,他一吹哨子就行。”又笑:“他把我们整得惨透了,如今叫大家都吃吃他的苦,痛快痛快”晓宣一听姜烺就来气,脱口道:“生活部没一个好人,他比康永还可恨”忽想起之前听说的事,忙道:“现在想想还是康永好说话和气,还风度翩翩这个姓姜的,又没人样,又不做人事真不知怎么选上来的”林曦想起康永发的誓言,不觉莞尔。严隽听这晓宣什么话都敢说,还说得如此好玩,便瞅着她直乐。祁秋离也忘了气了,跟着发笑。
严隽看表还有一分钟,忙叫停,众人便一齐上了阳台,前面男生楼里的人也往窗口聚拢,相对着,大家一起看着手表,眼见着秒针一寸寸的往零点移,待到最后几格,不少人开始倒计数的喊口号,等三针一合的瞬间,两边学生各将双手合在嘴边,齐声高喊“新年快乐”,一连三遍,如滚滚春雷,震耳欲聋。
晓宣转过身,大笑着跟林曦一击掌,陈翰看着也伸手过来,晓宣皱眉道:“臭手拿开别带我晦气”陈翰委屈道:“我又怎么得罪你了”林曦看他脸上一左两右三张纸条,很是滑稽,遂笑着别开头。卓其楷祁秋离就在旁边,看她过来了,皆举手要与她对掌,林曦便双手出去,击两人的单掌,一边说“感谢支持”。祁秋离微笑不语,卓其楷笑:“合作愉快”又道:“把郦宛再叫下来,咱们就齐了。”林曦算算,向东一指:“过一间就是。”卓其楷便挤过去,背靠着阳台,仰头上喊。
这边于余又叫着打牌打牌,他居然一直赢,乐得眉花眼笑。卓其楷将脸上的纸条一抹,让盂继接他的位子,自己随手拿个杯子倒水喝。不一会儿,郦宛跑下来,拎着一包饼干,卓其楷抢过便吃,引得郦宛叫骂不止。林曦原觉得困,闹了一下,倒又提点精神出来,又看406里人声鼎沸,还打算再开一桌牌,遂叫到自己宿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