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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曦好笑:“吔你不也出口成诗了”
“恶补的时常打嗝,时常恶心。”
“这是消化不良”
“药方在哪里”
“捡爱吃的,每晚吃一点,不拘多少,到味就行。”
常骐秋荻听他们说得有趣,一起望过来,不觉碰了目光,不自觉的相互微笑,只是说不出话来。
林曦严隽说说笑笑,秋荻常骐默默无语,转眼四人便到了食堂。
林曦瞥见小卖部外站着一圏数人,迎面的正是康永。他先是说着什么,后来听对面的一人说,看见他们过来,便将目光转到她脸上。
林曦看他眼睛黑幽幽的,深不见底,倒怔了怔,偏严隽笑问:“你先看的是谁的诗,我也走走你的路,看行不行”
林曦便回:“记不清了,总是李白王维白居易,其实我最先看的是词。”
严隽又问,林曦道:“从李清照开始,后主纳兰秦观柳永姜夔冯延巳东坡陆游欧阳修”
严隽笑:“你慢慢的说,我记不下来。”
林曦本想笑,又似笑不出来,等进了食堂,这才笑:“你又不是我徒弟,我为什么要慢慢说”
严隽便正色道:“非也非也,我是不耻下问,你该不遗余力才对”
秋荻听他突然转弯,好笑,便望向林曦,看她如何应付。
林曦随即回:“还好还好,幸亏说得快,没认下这个徒弟,不然将来欺师灭祖,祸起萧墙,后悔晚矣”
常骐听着也是一笑,着意的看看林曦。
林曦秋荻买好饭,看本班餐桌有空,便坐下。
严隽常骐过来,笑一笑,回自己班的桌子去了。
林曦便冲秋荻一笑,秋荻倒不好意思,不理她。
吃完出来,见小卖部门口放了一块黑板,上书:即日起,晚上只供应方便面、面包、火腿肠三样食品,其余物品请同学白天购买。不便之处望谅解、敬请转告云云。
秋荻一笑:“看,出招了”
林曦不觉也是一笑,再转头见康永在里面,正向外望着,脸上说不出的表情,恍惚的样子。她忽想起那他念的那句诗来:“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一时也有些恍惚。
负伤
周瑞芳看班上报名参加运动会的人不多,遂找闻静来过问。
闻静说实话:“这个我们班不怎么热烈,动员了好几次,大家兴致都不高,有的同学刚好那两天不方便,我不好勉强;但报名上来的,都是不错的。”
周瑞芳便道:“就算不拿名次,至少也得多几个人参加,气势上好看。你看看,好些班委都没报名,这个头怎么带的明天自修时我再说说,今晚你先和她们打个招呼,至少得每人参加两项才行。”
闻静一听,心里为难,看周瑞芳的神情不好劝,遂出来找林曦。
林曦倒笑:“还是我聪明,好歹报了一项,不然,又撞枪口了。”
闻静道:“你想想有什么好法子,让大家主动点的。”
林曦笑回:“能有什么好法子行政命令最好,除此外没了。”看闻静不支声,又笑:“我劝你别烦,这事儿总是要有人不痛快的,不是周,就是别人。你是想周不痛快还是别人不痛快”
闻静想想无法,只得说:“那晚上咱们碰个头吧,至少她们几个躲不掉的。”
下自修,秋获知道消息,便和林曦笑:“这事儿好玩”
林曦亦笑:“你又兴起来了”
秋荻道:“这是什么话我也报名了,尽管知道是垫底,但还是从大局出发,奉献一份力量。”
林曦看着她笑:“是啊,反正除了某某的目光以外,你也不在乎旁人的眼神了;而在某某眼里,你就是摔个大跟头,那也是凌波微步,飘飘欲仙,不定还能啊啊”
秋荻恨得要拧她,林曦赶忙跑了。
回到宿舍,洗漱已毕,林曦赶紧上床钻进被窝。
这两天忙着考试,累得要命,苏哲的信都压着没精神回,时不时的还碰到康永。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他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那会儿他总是跟她作对,引得她恨不得狂揍他才好;而如今却内敛起来,老是若有所思的神情,眼睛深如潭水,弄得她也不知怎样才好:装视而不见吧,人家又没恶意;点头微笑吧,似乎也太夸张;如此不上不下的感觉,她从未遇过,心里很有些烦燥;偏还记忆力超强,他念的诗她大半能记下来,每每一看到他,鬼使神差的就要冒出几句,一向引以为傲的聪明脑瓜居然也有叫人讨厌的时候,真是无话可说。
运动会在即,校园里的大小操场便成了香饽饽,这儿一堆,那儿一撮,尽是人。
而各班间为了争场地,又数起风波,弄得学生会团委忙成一团。
林曦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只装模作样的甩胳膊踢腿,趁人不注意就溜回教室,或写信或看书,反觉逍遥。
时不时的她也站在窗口看下面的热闹,总见康永踮着足球玩――操场上没空儿踢了,他也不做别的。那天她数数,一口气竟能踮三四十个;他只踮球,哪怕有空地方了,也不练别的;还慢慢的,掉了再捡,一点儿也不着急。
林曦奇怪:又没有这项的,他练这个干什么转念,忽明白了:他八成报了田径,在练腿劲,却神不知鬼不觉,这家伙真是老奸巨滑;顿一下,又改为老谋深算。
转眼到了正日,开幕式一完,林曦便领着拉拉队站到百米跑道旁摇旗呐喊,给跳跳和晓宣助威。
这两人是最有希望的种子选手,田径这一块全指望她俩。周瑞芳也举着小旗跟着,一脸期待。
跳跳分在第三组,晓宣是第四组,因前两组起跑时屡有人犯规,重来好几回,林曦急得直跺脚,秋荻笑道:“你别急,铅球还有一会儿呢,那边男生不少。”
林曦回头看看,又冲秋荻挤眼睛,低声问:“你怎么不去助助威”
秋荻先不理她,后道:“还是不去的好,免得看着可气可笑。”
林曦看她脸上并无忸怩之态,知道是实话实说,遂也跟着笑。
好容易到了第三组,跳跳不负众望,一马当先冲过跑道,引得丙护2尖叫连连,一下上去好几个,抱得她喘不过气。
晓宣在第四组,她起跑很快,到一半时就领先了,林曦将小旗子舞得跟风车似的,一边直着嗓子大叫“加油”。谁知快到终点了,不知怎么回事,忽见她脚下一滑,一个跟头摔下去,她连着想爬起来,但紧靠着的第二个人冲上来,将她一撞,立时又摔了一跤;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后面又过去几人,等晓宣好容易起来,跌跌撞撞的跑过终点,已是倒数第三个了。
丙护2这一帮人不依起来。几人去责备那第二名为什么不顾“友谊第一”几人去扶晓宣,看看跌到没有;另一大批人围住裁判,七嘴八舌的叫屈。
林曦秋荻忙忙的把晓宣的裤腿卷起来,左膝还好些,只青了一小块,右膝就严重了,擦破一大块皮,连外面的裤子都跌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