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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有什么不同,那便是娜珈望着阿尔萨斯的眼神,比起平时更加淡漠一些。
“父亲”一词之于娜珈,多了责任,命令以及敬仰,或许与别的普通姑娘比起来,娜珈更希望她不是猫族首领的女儿。
阿尔萨斯满意地冷觑着娜珈,既然她已经做好了嫁入皇室的准备,那么,也应当给予她相对等的奖励:“飞机师竹马的尸体,我已安排葬入我族最高陵墓,追加种族英雄称号,下葬之日便是你进王宫之时,你放心,即使是你不在,我也会让竹马风光大葬。”
“尸体您之前不是说”
当年,竹马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飞机师,而在一次飞行意外中命丧天际,尸骨无存。这是阿尔萨斯亲口所说以及事故发生后的各家媒体所报道的,现在,尸体
出于本能的脱口而出,话还没讲完,只是看到阿尔萨斯微微皱起的眉心,娜珈便不敢再问下去,她是疑惑,她疑惑的是前后两个版本存在的出入;她是惊讶,她惊讶的是竹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是愤怒,她愤怒的是为什么要骗她可是,她不能再问,因为即使问了,也不会有人给她正确答案。
“人死不能复生,但就连天神也不能规定以死作为一段情的终结,何况,你给予他的感情,还在以另一种形式天长地久着,不是么”
岳神的话再一次闯进娜珈的脑海,岳神说的对,阿尔萨斯做的也没错,或许,娜珈和竹马的天长地久,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存在。
荣誉,权利,从始至终都是猫族所追求的,竹马能葬入猫族最高陵墓,也算是阿尔萨斯对那次“意外”的交代,同时,也是娜珈最后能为竹马所做的。
“还有,不论皇室怎么变,你只用记得,你现在是凤凰族皇室的准王妃,以后是凤凰族皇室的皇后,不管以后纳尼大陆的国王是谁,你,都是皇后。”
是了,凤凰族族内的腥风血雨,猫族首领又岂会不闻不问也诚然如阿尔萨斯所说,不论内斗之后的凤凰族接班人是修,亦或者是大圣,他的女儿娜珈,都会是皇后,唯一的问题,只不过是谁的皇后罢了。
“家境,只不过是父母给予你的强大后盾,从来都不会形成束缚,而束缚你的,不过是你的心罢了,放心大胆的向前走,不要妄想改变世界,该变的,只有你。”
“女儿知道了。”
一个月后,纳尼大陆帝都克尔苏加德,凤凰族王宫,议会大厅。
代表着皇室威严的金色格调的大厅里,最高统治者的王座下方,左右两边的金色座椅上座无虚席,不论男女,一概是西装革履,他们有的三五成群小声窃窃私语,有的左顾右盼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相熟的人,而更多的,则是满眼焦急时不时朝王座的方向瞥去。
一位皇室随从悄悄从议事厅的后门溜了进来,他有意避开所有人的目光,直直朝站在王座下方的本次会议的议事长小跑而去,在议事长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又匆匆退下。
待随从离开之后,年事已高的议事长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右边那排座椅最前方的大圣,又朗声道:“国王殿体抱恙,不能出席本次会议了。”
闻言,虽然久病不愈的凤凰族国王不能出席会议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而在得知确切消息时,众人还是传出了一片哗然。
议事长冲着议员们比划了个禁声的手势,继而又道:“那么,今天的会议就此开始吧。”
“等等。”
众人将目光一致投向位列大厅左边最前方第三把椅子上的男人,有些是对他的阻拦感到不满,有些则是对他叫停会议之后的言论充满期待。
“嗯”议事长也凝着这个男人,似是不解,又似是不懂装懂:“洛萨你有什么话要说”
被点到名字的男人起身弹了弹笔挺的西服上那并不存在的皱着,又面对着议事长以及一众一员不卑不亢道:“今天会议的议题极为重要,就算国王陛下不能出席,那么,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修,是不是应该出席本次会议”
虽然凤凰族不像猫族那么重视等级,但诚如洛萨所说,这次的议题很重要,重要到关乎于下一任国王人选,而做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修也不能出席会议的话,那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此言一出,众议员面面相觑,可没有一个人出言附和,至于修为什么不出席本次会议的原因,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心照不宣。
凤凰族第一顺位继承人失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而祖宗规矩打从有凤凰族那一天起就摆在了那里,召开这次会议的时间是几年前就定死的,与会人员来不来,那就不关他们的事儿了,现在提这出,不逗吗
即便是洛萨说的再合情合理,可议事长依然不为所动,“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会议开始,对了,洛萨,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们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
“他怎么了”
充满调侃意味的声音从议事厅的后门传来,虚掩着的大门再次被人往外推开,可这一次,进来的不是叫不上名的阿猫阿狗张三李四,而是两个就如同黑洞一般,能吸住在场所有人目光的存在。
、第66章
议事厅后门处,站在前方的男人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是经久不衰的痞样,他的嘴角向一边拉起些许弧度,那道目视着议事厅里众人的眼神里,饱含着满满的不以为然,就像是一个迟到了两个小时的学生,闯入课堂时面对一教室不满的同学和老师,还一脸的理所当然。
走在前面的男人迎着众人诧异的目光,引着后面的男人步入议事厅,与议事厅里众人不同的是,别人都是西装革履,只有他,则是浅灰色棉布套头卫衣,灰绿色吊裆垮裤和同色的人造皮革磨砂马靴,不过这一身打扮,虽然是和当下的环境氛围格格不入,但是配上他那张天生就痞味十足的脸,以及那袭被他扎成马尾的长发,丝毫没有任何违和感。
有的人就是这样,他是独立于时下的存在,他并不融于当今的时尚审美,但你却无法在他那独树一帜的衣着品位和行为习惯中找到任何的不妥,他不在你的欣赏水平范围内,但他有的是能让你理解亦或者是不理解的个性。
显然,议事厅里的众人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个男人的风格,对他以这一身打扮出席这种场合的唯一感慨不过是“怎么又是这样”而已,当然,对于议事厅里的所有人而言,焦点自然不会是这个别具一格的男人。
男人行至议事厅中央,大喇喇地与议事长面对面而站,那双与大圣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微微吊起,“亲爱的议事长大人,抱歉,打断了您的会议,只是我也很想知道,我们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他怎么了”
嘴里说着“抱歉”,可实际上即便是在他那双桃花眼里印着的是一位脸上满是皱褶,满头华发的老者,他那凉薄又讽味十足的语调里,丝毫没有道歉以及尊重的意思。
议事长也不在意男人的不礼貌,不着痕迹地抹去脸上的慌乱之后,议事长跳过与他面对面的男人,将眼光放在轻佻男人身后的男人身上,“现在看来,我们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很好。”
“哦”轻佻男人刻意瞪大了眼,嘟圆了嘴,“好在哪里”
议事长很是配合地在他目光锁着的男人身上来回打量几遍,又慢条斯理地操着沉稳的口音与轻佻男人打着太极:“多日不见,王子殿下瘦了,又帅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