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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乐母的吩咐,陈婉知道这正是避无可避了,所以提着步子,慢慢地挪了过去,在乐母身边站定。
“听说你早就葬身火海了,怎地如今又突然的活了过来,如此蹊跷的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听到有人迫不及待的发难,陈婉就朝说话的人看了过去,只见这人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描金的大红袍服,绣着锦绣团花的图案,这打扮可不是一般人可以随便穿的,必须是有品级,并且三品以上的宫妇才能穿戴,跟何况,她头上还带着根紫金流苏的凤钗,一看就是宫里的东西
“这是你巍山长兄家的姨母,你也跟着称呼就是了。”看出陈婉的困惑,乐母这次倒是好心的给她提点。
“是,见过姨母。”到底是长辈,跟何况婆婆都发话了,陈婉当然跟着做就是。
“不敢当,这姨母可不是随便认的,你这里还没有过我们这些人的眼,跟何况你还不曾进乐府的门,这声姨母也先不忙叫,你且先说说,你是怎么又活过来的,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我们内宅的夫人们,可是听不得那些怪力乱神的腌瓒事,说话前,可要先想想明白”
“那陈氏该不会早就死了,这眼前的是天儿跟我们开的玩笑,弄回来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像蒙混过去,”
“保不齐也是陈家的女儿,不然怎么会长得如此之像”
这样七嘴八舌的说着,丝毫没有将陈婉本人就在场这件事放在眼里,似乎仗着长者的身份,而且本尊的婆婆就在场,说起来真是什么都有,着实的肆无忌惮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陈婉如今已经是乐天认可之人,打了陈婉的脸,难道乐天的面子上就能好过了
而薄了乐天的面子,身为乐天的母亲,又岂是能够坐视不理的
所以还不待这些人将更过分的话说出来,乐母就吱声了,“你们到底是要听这孩子仔细说说,还是你们继续在这里胡乱的揣测”
听到乐母的话,厅里登时静了一静,这些人的表情各异,只听到一位头发半白,穿着素面华锦的半老夫人开口说道,“毅哥儿媳妇,大家之所以会这么揣测,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这不也是为了天儿好吗不管怎么说,天儿如今已是位极人臣,一国国公,怎么能够取一个来历不明,不清不楚的女子为妻,甚至让她来掌管国公府的大小事宜呢”
陈婉看着这位半老徐娘发难,看到自己婆婆也吃瘪,心知这位老人家定然是占了长辈的名分,让自己婆婆不好开口,自从刚才乐母出口提点,陈婉就看出来,自己这位婆婆今日并非真的是来刁难她的,之所以会如此兴师动众的来,估摸着也是架不住族里的长辈发难,不得已才来的,如若不然,又怎么会请了比自己高一辈的长者来压着自己呢
这点无论如何也是说不通的,很明显的,是族里害怕自己的婆婆没有按照他们所希望的刁难自己,所以同辈的,小辈的,高辈分的,都派了来,准备妥当了,才胁迫着自己这位婆婆唱这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大戏
陈婉忍不住想笑,看来这些人为了对付自己,想来准备了不少呢,只是陈婉却并不想傻傻的站在这里让这些人出招
陈婉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半芹,半芹会意的悄悄退出去,直接去了宫门口当值处,让人给乐天带话过去,就说乐府来人了,正在给陈婉上规矩呢,眼前三堂会审已经开始了
此时乐天正在御书房和已经是皇上的君飘尘正在议事,就看到老总管手里拿着拂尘,端着羹汤慢慢悠悠地进了来,这是以往不曾有的
因为皇上在和大臣议事,一般老总管要么就是站立一旁静默,要么就是借口出去。
此时看着这人施施然的进来,恭敬的将点心放下,二人都在等着他开口说什么事。
只见老总管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乐天,才恭敬地向新皇禀报,“刚刚外门的小太监过来禀告,说乐国公的家人来告,说是乐氏的长辈都去了相府,说是要给相爷夫人上上规矩,教导教导她如何主持一府事宜”
、第九十七章,兴师动众
汇报完毕,听着的两人皆是一愣,不可思议地神情跃然于表。
紧接着君飘尘似笑非笑地眼神就看了过来。
“小六,你家这下恐怕是要热闹了啊”有句话怎么说的,看热闹不怕事大,典型说的就是眼前这位有着至高权力的新君。
只见乐天摸了摸鼻子,似乎没有将这个话题说下去的打算。
只是他还不曾开口,就听到老总管又说话了,“听说新妇没有在进门的时候先去拜见婆母和长辈是要被杖责二十的,而且是缠了荆绳的杖棍,只一棍打在身上就能令人皮开肉绽,不知道新夫人能够坚持几棍而不昏死过去的。”
君飘尘听了有些诧异,“不能吧,再怎么说,陈婉如今也是乐相夫人,即便宫里的品位还不曾下来,但也不是随便可以任人拿捏的。”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是上有长辈婆母在前,下有三纲五常在后,即便是将来必然会有品位,可终究不曾下来不是若是长辈要立规矩,她身为晚辈又是新妇,又怎么敢不听呢岂不是不敬之名在先,又不孝在后,刚进门七出就犯了两条,若说的重了,沉塘都是轻的,更何况新夫人如今又没有个娘家人,他人还有何可忌惮的”
老总管这些话说的二人都有些愣怔,若说这深宅内院之内女人的斗争,他们一点也不知,那是不可能的,若是看不透那就更不可能,但是说起这内宅妇人被立规矩什么的,二人还真的只是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罢了。
如今听的老总管如此一说,二人都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自己想的那般简单,而依照陈婉的个性未必就能做到毫发无损的应付过去,所以当老总管话音刚落,君飘尘就开口试探道,“要不你还是回去看看吧,我们商量的事,也不是一时三刻就有结果的,而且那丫头也不是个好气性的,本来就不太情愿的和你回来,如今再这样被人逼迫,说不得再故技重施的来一次,就可就不好办了”
想起当日得知陈婉纵火自焚的绝决,君飘尘不禁还有些自责,不管怎么说,当日若不是人在自己身边出了事,也不会有后来的这许多事,若不是当日自己不想眷恋这皇位,想着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小六来处理,也不有今日陈婉对小六的误会。
“要不我也陪你走一遭吧。”君飘尘也不待乐天开口,自顾的吩咐了老总管出去准备依仪仗。
就这样,这边皇宫里半芹传了话就等在宫门外,结果,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家主公就真的没多久就出宫来,让她意料不到的是,竟然连皇上都跟着乐天出了宫,一行人直奔相府而去。
且说这边老姑母说了这些话,乐母怎么也算是晚辈,不好真个当面薄了长辈的面子,所以虽然是不赞同的,但也没有再出口说些什么。
只是看到如此情形的一众,却认为在这次的口舌交锋中,是身为老姑母老夫人赢得了局面,所以一番刚才表现出来的谨慎,反而比刚刚更为过分,字里行间直指陈婉品行不端,且越演越烈,到了此时已是非要动家法不可
长凳摆出来,荆棍也准备上,甚至连行刑的仆妇都是从乐府带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切,陈婉心中不由地冷笑出声,“哼”
刚刚半夏连自己有身孕这事都已经抬出来都不可以免刑,这些人的心中究竟是如何算计,如今也是明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