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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江慕恒的膝盖只是擦破了皮,没有伤到筋骨,手掌上的伤相对比较严重,很多碎的玻璃碴扎了进去,医生一一挑出玻璃,上药的时候江慕恒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咬着牙拼命的忍着,站在她身后的叶博言看在眼里,既心疼又自责。
伤口处理好之后,已经快凌晨四点了,他们四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里,等天亮之后再返回学校,四个人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谁都没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想这次游行的事情。
游行过后,有消息称,游行的学生中间混入了很多不明身份的流氓,陕西省政府高层先后和西安市内的几所大学校长通电话,要求他们管理好自己的学生,不要让他们出来闹事,如果有甚么事件发生,校方要承担责任。随后,西安各大高校全面封校,以防止出现大规模示威游行。
回到学校后的江慕恒和叶博言他们没有参加接下来的几场游行,他们一直在反思检讨,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对还是错了他们的初衷是什么他们的手段是什么他们的目标实现了吗还是在和平的年代里能够参加抗日游行本身就是一件让他们觉得特别酷的事情所以他们才头脑发热的去参加最终,他们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东西:眼下他们能做的就是好好学习。
半个月之后,学校的bbs上说,西北大学处理了三个带头的学生,两个留校察看,一个开除。
这事就这样结束了。
、我永远地失去了你二
普珏除了申请斯坦福大学之外,还申请临近硅谷的其他几所学校,比如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目的就是靠董宇越近越好。江慕恒和叶博言申请的学校都是工科强劲的大学,斯坦福、it、哥伦比亚、芝加哥等。11月月底之前,他们的申请全部递交了出去。
“学校的保研你们放弃了吗”晚上宿舍熄灯后,普珏问江慕恒。
“我们其实还在犹豫,学校答应给我一段时间考虑,我和叶博言商量了一下,打算还是早点拒绝的好,要不然到时候我们拿到了国外大学的offer再拒绝不太好,毕竟浪费了两个名额。”江慕恒说。
“其实也没什么,就当给考研的人腾出两个名额呗。”罗宁说。
“罗宁说的对,人还是得为自己打算打算。”普珏接着说。
“话虽如此,但我们心里还是不踏实,趁早拒绝,省得被同学骂。”江慕恒说。
“哎,罗宁,你打算考研还是工作”普珏问道,毕竟她俩是一个专业的。
“我像是考研的料么我当然工作了。”罗宁说。
“那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律所还是考公务员”普珏继续问。
“我妈其实已经帮我联系的差不多了,一家银行,毕业后就过去。”罗宁说。
“很不错啊,听说银行的待遇特别好。”江慕恒说。
“无所谓了,反正什么工作不是做,不就是份糊口的差事么。”自从失恋后,似乎一切事情在罗宁的眼里都变得无所谓了,她喜欢的音乐也不再碰了。
申请交了之后,生活学习似乎一下子轻松不少,但心里的忐忑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清晰。他们并没有彻底的放松,该复习考研还得复习,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江慕恒和叶博言到底是拒绝了学校的保研名额,做人还是得厚道点。不过,保险起见,他们报考了本校的研究生。
2004年1月10日11日,全国研究生入学考试举行,两天下来,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又是一场精疲力尽的鏖战。人生在一场场考试中披荆斩棘,不怕你败下阵来,就怕你没有全力以赴,不怕你没有全力以赴,就怕你事后追悔莫及。人生中有太多的k,不怕你最后输掉比赛,就怕你连站到k台上的资格都没有。
考完试就放寒假了,叶博言并没有和江慕恒一起回老家,叶家父母今年太忙没有办法回无锡,所以让一双儿女去酒泉,正好趁着叶博言即将大学毕业叶冬言高考在即跟两个孩子交流交流。
叶博言将江慕恒送到火车站,两人腻腻歪歪依依不舍的。
“你答应我今年情人节和我过的,不许反悔啊,我们都没有好好过过情人节呢”江慕恒拽着他的衣袖撒娇道。
叶博言轻轻拥着她,在她头顶上说:“等我,给你一个难忘的情人节”
2004年的冬天似乎特别的冷,无锡的雪下得很大,老人们说:几十年未见的大雪啊,罕见的紧呢
南方没有暖气,比不了西安,江慕恒基本上每天就窝在家里,穿得跟个地瓜似的,却依然哆哆嗦嗦,冷的要死。下雪的时候,她会站在窗口,望着那一片一片漫天飞舞的雪花,那样近在眼前的雪花,伸手去够,却又抓不着,飞得远远的。她一天天数着日子,数着那个特殊的日子,想着他会给自己怎样的惊喜呢想着想着心里就美起来,想着想着就咯咯地笑起来。
“这孩子是怎么了整天尽傻笑了。”江爸爸一边包饺子一边对江妈妈说。
江妈妈小声地说:“谈恋爱了”
江爸爸心里咯噔一下,竟有小小的失落,“真的假的”
“你看她那傻傻痴痴的样子,有假么”江妈妈笑着说。
“恒恒,你过来,爸爸有话问你。”江爸爸憋不住了,完全不理会一旁使眼色的江妈妈。
“干吗”江慕恒坐到爸爸身边,拿起一坨面玩了起来。
“你谈恋爱了那小子是哪里人多大了父母都是干吗的是你们学校的吗”江爸爸开门见山,一气儿抛出好多问题,搞得女儿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妈,你看爸爸”被父亲连环逼问,无奈,只好向母亲撒娇求助。
“你干吗真是的,不能一个一个问呐,一下子哪能回答你那么多问题,来,恒恒,告诉妈,小伙子哪里人啊”江妈妈满脸热切地问道。
果然所托非人,江慕恒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我可以不说吗”江慕恒摆出一幅扑克脸。
“你觉得呢”江妈妈满面春风的笑脸盛放在寒冬腊月天里,分外明艳。
江爸爸一旁帮腔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江慕恒仰天长啸一声,接着叹了一口气,心想,算了,反正也快大学毕业了,干脆就全都告诉他们吧。
稍稍运气,坐稳之后,江慕恒同学准备迎接江氏夫妇的全盘拷问。饺子包完,问题也基本问完了,所有江慕恒同学掌握的信息,江氏夫妇无一遗漏,最后,由江爸爸作总结陈词:“听起来还不错,可以考虑,但是我们有个问题,你们大学毕业后打算干吗”
终于,问题还是来了,父母一直希望她考研,等研究生念完再工作,她申请美国学校的事情一直瞒着父母,她本想先斩后奏等拿到offer之后再告诉他们,到时候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可眼下这关该如何过呢
“馁个,爸妈,我吧今年吧没什么事儿的时候,就闲来无事就申请了几个美国大学玩呢。”江慕恒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申请美国大学玩呢我看你这是要和那个小子跑路啊你”江爸爸坐不住了,养了20多年的女儿阿,说跟别人跑了就跑了
“爸,您说话可真难听,我们就是出国念个书,念完就回来了,怎么能叫跑路呢”江慕恒的解释毫无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