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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面色凝重,摇了摇头,担忧道:“那个奸细能在营中隐藏这么久,无论我跟小轩用了什么办法都查不到一丝蛛丝蚂迹,阿墨始终是个初涉世的少年,何况她不会武功,无论她所猜测的那四人是哪一个,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她。”顿了一下,神色莫明道:“我现在有点后悔,答应她实施这个计划了。”
“她说过,刘云轩是她的师傅,我想她既然提出这个计划,应该是有自保之力吧”虽是这般说,但单双双自己明显的底气不足,她怎么说也是个六阶高手,怎么会看不出来,阿墨一点内力都没有呢,说刘云轩是她的师傅,恐怕只是托词,最多学了点拳脚功夫,而她又入营没多长时间,就算学了武,只怕连入门都还未达到。
单大将军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其实是看明白的,用不着他再说什么,只能暗自准备充分,希望到时能来得及时救下她。
“今晚,我留在她的营帐内。”犹豫了半响,单双双咬牙坚定道,既然是引蛇出洞,伏兵绝对不可能藏在阿墨营帐的附近,那样的话,当奸细出现时,想要救缓,一定来不及,除非,她事先藏在营帐内,贴身保护。
“双双,她是个男子。”单大将军脸色一沉,重重地点出这个事实,孤男寡女,传出去,他这个女儿的名声就毁了。
“我知道。”可单双双已经决定了的事,就算是单大将军也改变不了。
、第三十九章 黑夜杀机
夜幕降临,今夜繁星点点,半弦月高挂于悬空,月光伴着星光洒遍军营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并不是黑暗事物出来活动的时候。
阿墨躺在刘云轩曾经居住过的营帐内的小床上,睡得很熟,还打着小呼,忽而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营帐内出现,那股气息渐渐地靠近背对着门熟睡的的小床上,在洒进来的月亮折射下,一道锋芒一闪而过。
阿墨似是感应到了杀机,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几乎同时,一柄锋利的匕首架在她白嫩的脖子上,止住了她想起身的动作。
“你,你是谁想干嘛”阿墨的声音带着丝颤抖,惊恐的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黑衣人,右手悄悄地往枕头下摸去,这个动作很隐蔽,但还是被发现了。
“别动。”黑衣人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往下压了几分,压出一道血痕,空气中有丝淡淡的血腥味,低沉的声音有着刻意伪装的痕迹,透过面罩,带着嗡声:“小子,刘云轩将你保护得真密实,我找了你这么久都没找到一丝线索,可惜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想靠杀了贺拔将军为军功从而上位,哼,今晚,就用你的血来祭奠贺拔将军在天之灵。”
说着,手腕一动,压在阿墨脖子上的匕首就要用上劲,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暗中,一道红影划过,带着破空之势,以点苍之势,点在了黑衣人的手腕之上。
一阵剧痛传来,黑衣人手中的匕首脱手掉落,被阿墨眼疾手快地接住,顺势坐木床上滚落下来。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数息之间,当黑衣人捂着手腕抬起头,阿墨已远离他至少五步之外,而在她的身前已挡着手执红鞭的单双双,她圆溜溜的双瞳在洒进来的月光下杀气毕现,圆圆的脸蛋紧紧绷着,红唇紧抿,显然她此刻一肚子的火。
“哎呀,单小将军您老出手再慢一分,我这颗脑袋就得搬家了。”阿墨躲在单双双的背后,后怕地拍拍自个的胸脯,嗔怪说道,咧着嘴,一副欠扁的模样。
“你还说。”阿墨这句话似乎点燃了单双双的怒火,双眼依旧紧盯着黑衣人,但红唇已轻启,带着极重的火药味:“你这混蛋,老娘好心好意来保护你,你,你居然趁机让老娘躲在那那个地方,不让你吃点苦头,你真当老娘好欺负的啊”一想起刚刚自己躲的地方,她的双颊便不可抑制地涌上热浪,幸好没有人看到。
“这间帐蓬这般简陋,除了躲在那里还能躲哪里啊是你自己主动说要贴身保护我的,还怪我。”委屈地撇了撇嘴,阿墨特意加重了贴身二字,让单双双的脸上的热气越发地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地斗嘴,倒像是把黑衣人给遗忘了一般,或许是他们认为黑衣人已是瓮中之鳖而放松了,出手的那一刻,单双双就已经知道,这个黑衣人大概有五阶的修为,并不是她的对手。
可就在她稍微放松之时,异变突生了,黑衣人的手中猛地洒出几支暗器。
单双双手中的红鞭朝前轻轻一甩,瞬间幻化出数道血影,叮叮叮,数声响,几支暗器分别被劲气打落,尚不等单双双嗤笑黑衣人的不自量力,黑衣人却已在发出暗器的同时,身形急速后退,眨眼间,已飞出帐外。
“想跑,没那么容易。”冷哼了一声,单双双拔腿就追了出去,阿墨自动为饵就为了钓这条大鱼,岂会那般容易就让他逃了。
没过多久,寂静的帐外便传来奔跑的脚步声,阿墨知道,那是埋伏在附近的士兵跟着单双双追击黑衣人而去了。
此刻,阿墨独站于营帐中,显得孤单而寂寥,她的手中把玩着黑衣人的匕首,上面有血迹,那是她的鲜血,在黑暗中,透着妖治,让人忍不住想舔上一口。
看着匕首上的血迹,阿墨的神情显得很专注,突然间,不,或许该说突兀间,因为真的毫无一丝预兆,匕首在手中改变了轨迹,朝着斜后方狠狠地劈了下去,那个方位,月光照不到,更显漆黑,以已经适应了黑暗的肉眼看过去,可以看到,那里什么都没有,这一匕首挥下去,就像一刀撕裂黑布。
叮
奇异的是,匕首遇到了阻力,兵器的交接,在黑暗中碰撞出火花。
一碰即退,阿墨瞬间撤退了几步的距离,同时手臂缩回,执匕首护在胸前,澄澈的双眸死死地盯着从黑暗中渐渐显出身形的另一个黑衣人。
为什么说是另一个呢因为这个黑衣人虽然跟之前的黑衣人是同样的装扮,但是在气息上却有天渊之别,这个黑衣人的气息比之前那个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警惕性不错嘛”黑衣人似是笑了一声,并没有急于动手,只是向前跨了一步。
他前进,阿墨便急急后退,手中的匕首握紧了几分,轻咬着嘴唇,显得很紧张,同时目光向着帐门口游离而去。
“不用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了,伏兵都已经被引走了,你不是很聪明吗现在准备如何自救呢”黑衣人将她的动作看在眼中,凉凉地调笑道,那语气,分明是透着犹如猫抓老鼠般的玩弄,等戏耍够了,再一口吃掉她。
匕首掉了个方向,指向黑衣人,阿墨用动作向他表达自己的答案。
“哦很好嘛,我还以为你会跪地求饶呢虽然有点骨气,但愚蠢”最后两字个吐出,语气骤变,手中的长剑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笔直的光线,直指阿墨的咽喉。
叮
又是一声兵器交接的脆响,只是这次没有碰撞出火花,锋利的匕首甫一接触到剑尖,便已断出数段,只剩匕首柄还握在阿墨的手中,而那柄剑仿若只是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朝前,直点在阿墨的咽喉上。
“哼,不自量力,不想死的话,就乖乖跟我走。”黑衣人执剑站在阿墨的身前,两人距离已是相当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