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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改而问道:“房兄有家室吗“房生嘴角抹过一丝苦笑,道:“亡国之奴,那谈得到成家立室,若非小姐见怜,我房生可能早冷死街头了。”
田步乐问道:“房兄可是宋国遗民”
房生点点头,眼神中露出神往之色,道:“宋国原本在康王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灭掉滕国。那时宋国东败齐,南败楚,西败魏,何其威风。最后受到齐、楚、魏三国围攻,才落得国破家亡的惨剧。”
田步乐叹道:“宋国四面被齐、楚、魏三国国土包围,宋国又无大河高山险阻,同时和三国开战,这本就是灭亡之道。”
宋国的最后一代国主是宋康王,他袭击哥哥宋剔成君,宋剔成君打败逃到齐国,宋康王自立为国君。宋康王派兵向东打败齐国,夺取五座城池;向南打败楚国,夺地三百里;向西打败魏军,于是与齐国、魏国、楚国成为敌对国。宋康王四十三年,当时齐国国君齐闵王得知宋康王的残暴行径后,便联合楚、魏两国攻打宋国,宋国百姓四处逃散,城池没能守住,宋康王于是逃到倪侯的住所,很快齐军将抓获并杀死宋康王,灭亡宋国,三国共同瓜分宋国的土地。
“宋国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在列强的眼里本就是一块肥肉。康王若不奋起反抗,宋国也是迟早会被瓜分。想要不被虎狼吃掉,就要成为虎狼中的一员。宋国已经灭亡了,天下现在只剩下七只狼,其中的一只迟早会把其余的六只吃掉。”
房生顿了一下,叹道:“唉,这种事情又怎是我们这种小民可以参与的呢还是想着怎么把肚子填饱吧。”说罢,埋头继续扒碗里的饭。
田步乐呆了半晌,才低头把饭吃完。这个时代不愧是个人才辈出的时代,随便遇到的一个护卫,竟然能够把国与国之间看的如此通透。闲来无事,田步乐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向房生套问这歌舞团的情况。
在和房生闲聊中,他对这歌舞团有了大致的认识。
高高在上的,当然是三大名姬之首的风菲。接着就是伴舞伴唱的十二位歌舞姬,都是第一流的美女,其中又以被称为二小姐的董淑贞居首。这董淑贞之所以能身分超然,皆因她是凤菲外唯一懂得作曲编乐的人。
正管事张泉和副管事沙立,亦属这个级数;专责团内所有大小事务。后者更专管御者脚夫等仆役,今次张泉插手亲自聘用为凤菲驾车的御者,明显是插手沙立的职权范围内,进行着这小圈子内的权力斗争。歌姬管事以下,就轮到资深的乐师和歌舞姬的贴身侍婢了。由于她们都是接近凤菲和众歌舞姬的人,所以虽无实职,但事实上却有颇大的权力。
资深乐师里以云娘居首,就像乐队的领班。她是退休了的歌舞姬,还负责训练新人,甚得凤菲器重,故无人敢去惹她。婢女中凤菲的俏婢小屏儿,和适才见到董淑贞的婢子小玲姐两人最有地位,甚至张泉等亦要仰她们的鼻息办事。
自周室立邦后,礼乐一向被重视,这类歌舞团遂应运而生,著名者周游列国,巡回表演,处处都受到欢迎,像凤菲这种出类拔萃者,更是贵比王侯,基本上不受战争的影响。
听完房生的介绍,田步乐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这古代的歌姬的组织比现代的那些明星还要完备。这些人即使到了现代,也不用为生存发愁,反而可能会大大超越那些当红明星。若是能成为凤菲这个“国际大明星”的经纪人,那肯定要赚大了。
正在田步乐想入非非的时候,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一名壮健的男仆来到田步乐旁,冷冷道:“你是沈良吗”
田步乐记起自己的身分,忙站起来,装出一副谦卑的样子,道:“这位大哥有什么吩咐”
壮仆傲然道:“我叫昆山,是张爷的副手,叫我山哥便成了。听说你除了驾车,还懂得一点武艺,把武器给我看看”
田步乐虽不愿意,无奈下只好挂在腰间的刀交到他手上去。
岂知昆山脸色一变道:“你另一只手跛了吗”
田步乐差点要一拳把他轰下济水去,只好改为双手奉上。
凤菲这些男仆里大多会些武艺之人,昆山当然不例外,他只是看了眼田步乐手中的刀,便不再感兴趣,因为他的刀实在是太过普通。
昆山随意的在手中舞了几下,便将刀换给了田步乐,板起脸道:“张爷要见你,随我来”
田步乐暗忖真正做大官的,都没这些人般摆足架子。他心中苦笑,随着他登往上层的平台。
第两百四十三章 威逼利诱
这艘船长约三十丈,由于船只是用来运载人货,不求灵活快捷,只求能载重。船身修长,宽约两丈余,首尾翘起,两座帆桅一设于船首,一在船尾。
两组帆桅中间处是船舱,分作三层,上两层建在甲板上,底层在甲板下。
凤菲和一众有身分的歌舞姬,自然居于最舒适的最上层,次一级的管事婢女住下一层,像田步乐这类身分低下的,就挤在环境最恶劣的底层了。
连水手在内,这艘船载了近百人,闹哄哄的,倒是另有一番热闹境况。
水运的发展,在这时期已非常发达,致有“不能一日而废舟楫之用“的说话。
尤其江河密布的南方水网地区,一向以水运为主要交通方式,当战事频繁之际,建立水军乃必然之举,连带民用船只亦大行其道。
田步乐还是首次坐船,还是以下人的身份。他以往都是“高高在上”,只今次尝到“屈居人下”的滋味。
张泉此时正在平台倚栏前望,身旁还有两名保镖模样的剑手,看来非常神气。
田步乐举步来到他身前施礼时,张泉像不知道他已来到般,仍迎着寒风,没有瞧他。
田步乐心中好笑,这张泉自己如此,难怪下面的人个个要摆架子立威了。
张泉让田步乐苦候片时,才沉声道:“听说谷明那些人多次挑惹你,是吗”
田步乐不知他葫芦所卖何药,应道:“他们确不大友善,不过小人可忍受得了。”
张泉旋风般转过身来,不屑道:“你不是精通武艺吗照理亦该见过很多场面,给人踢了屁股,都不敢还手,算什么汉子”
其他两名保镖和立在后侧的昆山都讨好兼附和地冷笑连声。
田步乐摸不着头脑道:“我是怕因刚到便闹出事来,会被张爷责怪,才不敢还手。假若张爷认为还手都不会有问题,下趟我会懂得怎么做的了。”
其实他是有苦自己知,最怕是事情闹到蒲布那里,给他认出了自己来,那想要在这行驶在河中的大船上脱身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