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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
明心开始挣扎,却被暮文再次压下,耳侧传来的声音仍带着一丝情欲,柔声问着:“你难道现在就想洞房吗”
明心红脸一白,停了一会儿,看暮文仍是紧紧的抱着她即没行动又不做声,她突然心生烦闷,不耐烦道:“我若现在就想了,你待如何”
少顷,暮文缓缓起身,捏着明心的脸,悠悠笑了起来:“不知羞,以后这话不许乱说。记住没有。”
明心一屁股坐了起来,定定望着暮文冷冷道:“暮文,你又想算计什么”
“分明是你算计我呀”黑眸清澈璀璨,不带一丝杂质,暮文无辜的轻声笑道:“你不是欲擒故纵吗终是你赢了。可还满意”
她之前受伤喝药,后面的日子不让他渡药,他却不上钩。呵,原来她想做什么,他心中明明白白。
明心勾了勾唇,笑容含了一抹讥诮:“你既然什么都清楚,又何必如此”
“你不是很喜欢吗”暮文有些奇怪。
“现在不喜欢了。”明心平静陈述。
暮文笑容渐渐清澈,声音低柔十分动听:“可是我喜欢。”
明心却失去了耐心,冷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不妨直说”
空气突然一阵冷凝,渐渐的,漆亮的黑眸隐于烟雾之后,深邃不见边际。不多时,玉面上又恢复了一成不变最完美的那种微笑:“哦你现在倒是聪明了,我确实别有居心。不早了,快休息吧。”
言罢,暮文慢条斯理站了起来,从容不迫的缓步离开。白衣纷飞,如雪的背影透着淡淡的孤绝。
第七十章 安心
更新时间2014121 23:58:59字数:2295
暮文走后,明心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
心中,一个平静如流水的声音轻轻质问着她,明心,无论大事小事,暮文骗你了多少次,你可数的过来难道你已经麻木了
就算,往最好的想。即使他真的有点喜欢你,而且和他在一起你的怪病也不会致命,他现在对你还不错,可今后呢
他是要做帝王的人,暂且不提三千粉黛,就单单江山而言,女人于他能有多重要他那时会有多少精力放在你身上他的心思你能猜到多少难道你要猜一辈子
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爹娘那样一辈子,尉迟澄做不到,暮文难道就能做到
就算你当初傻傻的喜欢暮文,不求回报的喜欢他,三年,三年难道还不够你清醒吗三年还不足以去放手吗你不是要无拘无束开开心心的活着吗如何能将一颗心拴在一个男人身上
够了,你们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的。你不是已经决定,金羽令就是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吗,就不要再心神不定了,珍惜好这最后的一段日子,就当为自己的心做一个了结
是的,在一起就尽情的开心吧,离别时便要干脆的转身。
她该是洒脱的,她不该再被捆住她该找回真正的自己
璀璨的双眸微微弯了弯,心中的释然,让明心此刻的笑容恬淡幽静。
突然,她感觉到有人靠近暮文的屋子,接着那人和暮文交谈几句就离去了,声音压得很低,她完全没听清楚。明心暗暗猜测也许是木面人,闭眼不再理会。
过了一会儿,一声轻微的不能再轻微的开门声传来,让明心眉头一颦,暮文深更半夜要去哪里明心一个翻身起来,迅速开门,随声望去但见一抹白色的影子眨眼睛没在了夜色里。
明心在门前踌躇了一会儿,终是关上了门,继续睡觉。
次日,明心一觉睡醒已经日上竿头,懒洋洋的洗漱完毕,发现暮文仍旧没有回来。对于暮文的离开,宅子里的几个家仆好似早已司空见惯,给明心备了餐就如隐形一般不再出现。
用了餐,明心就坐在院子里,对着院中唯一的一棵腊梅发呆。思绪里飘着和暮文在一起,曾经说过的,曾经看过的关于梅花的往事
直到天色渐渐灰黑,院门一晃,明心惊喜一瞧,却不是暮文,而是孙一。
“姑娘,请尽快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启程。”孙一声音透着严肃。
明心微愣:“暮文呢我们不等他”
“公子已在城外等候。”孙一回答的简洁明了。
明心收拾好包袱,跟着孙一一路出城,二人又行了半个时辰的路,才看到了林中的马车。
“白雪”明心尚未行至车前,便见白雪张着翅膀朝她扑了过来。
白雪久不见明心,自是一番亲热,恨不能将头永远镶在明心手中。
白雪如何同暮文在一起他夜里去了忆尘居
明心轻身上车,掀开车帘,只见暮文笑吟吟的望着她道:“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车轮辘辘,马车越来越快,仿佛后面有追兵一样。
“我在忆尘居附近吹笛就可以了,你这又是何必”明心满心的疑惑。
暮文轻轻摇了摇头:“昨夜,有人传话,白雪并不在忆尘居,而是被关起来。给我了一个图址,一本阵型图,令我去寻。”
“阵型图”明心大惑。
暮文微微一笑,回答的云淡风轻:“嗯,白雪被关在一座山里,那里竟设了很多的奇门阵法。有几种倒是见过,有一些若不看图,我还真是难以领会。”
夜里传话的人只道,陈夫人让他尽快带走金羽鸟,他便不假思索的按照图纸示的位置寻去。入阵后,看到一具具冻僵的尸身,或零星的几列骸骨,他心中震惊不已。
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金羽鸟早早便被陈夫人守了起来,只为其不被他人掠走。尉迟澄肯将金羽鸟交给陈夫人,可见他们母子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这样就解释了,为何尉迟澄不曾对他下手的原因。
谁又会知道金羽鸟的存在,一心想掠走它呢
他不禁想到了衡山四怪,想到了凌公的令牌,渐渐思路清晰。太上皇只有太上皇不愿看到大硕再次南北而治,不愿上一代的祖业在他眼前毁于一旦。
这些问题渐渐理清,却仍有很多疑问在他心头萦绕。
尉迟澄为何甘愿拱手让出半壁江山仅仅是因为母妃和陈曦有旧父亲和陈夫人到底什么关系
“很多奇阵”明心的声音突然拔高:“你有没有受伤”
闻言,暮文的笑容明媚如阳春三月里的百花绽放,即便常年积雪的冰峰恐怕亦能瞬间融化,望着明心低柔道:“无事,一夜未眠,有些困顿而已。”
“那你快休息吧。”明心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暮文点点头,不再出声,半靠着车壁很快睡了过去。
即使有阵图,破阵依旧惊险万分。有些阵门必有暗器,仅是有毒无毒的区别,他中了多少暗器恐怕只有帮他清理伤口的孙一清楚。最后为了打开囚禁白雪的石门,更是几乎耗费了他全部的内力,若不及时休息,唯恐旧疾再犯。
这些他自然不愿跟明心提起,然而她仅是一句关心的言语,竟让他突然感到了些许后怕。是的,害怕。
入阵的时候他不曾怕过,几经生死之境他不曾怕过,内力耗尽一个人呆在马车里随时都可能被人偷袭,他更不曾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