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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吧,万一哪天被会长请出门去,至少还有个健康的身体。”
“谢谢你的好意,我一定会保重自己。郑小姐,我一直就很欣赏你,如果我进去了,也一定要你陪着才行。”马熙拉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的ena郑听到这话突然转过身来,两个女人的目光都在厮杀着彼此,只是,一个愠怒,一个平静。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过这样的嘴瘾才能让自己有些安慰吗” ena郑瞪着马熙拉,见马熙拉忽然从桌下抽出几张照片摊在茶几上,她疑惑地凑了过去。
只一眼就足足快要了ena郑的命,她不知道马熙拉从哪得来的这些照片,一张张都是她杀人的证据。去年,因为分手很久的前男友找来要钱,两人在烂尾楼里争执时她失手将他推下楼去。本以为地处偏僻就能瞒天过海,本以为逃走得天衣无缝这件事此生再也不会和自己有任何关系,本以为平安度过一年后就能重新开始和往事划清距离,可是万万想不到,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因果循环意外离奇,当日马熙拉恰好心情抑郁,远离城市的喧闹躲在这间烂尾楼里。
已是脸色煞白面无血色的ena郑,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那照片上的面孔分明就是不容狡辩的自己。她终于明白马熙拉为何能用强大的气场震住自己,为何她每一句话都说得底气十足,原来,自己最致命的地方已经被马熙拉用刀指着,稍不留心,便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样郑小姐,是要和我一起在外面继续享受人生,还是陪我一起进去过后半辈子,我想你是个聪明人,心里一定已经有答案了。”马熙拉已经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手中攥着这样的王牌,她当然吃定了ena郑。
“这些照片是哪来的,凭几张照片就想洗脱自己么”ena郑心有不甘地做着挣扎,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照片里的人就是自己。
马熙拉仰面瞥了ena郑一眼,笑道,“照片哪来的并不重要,照片里的过程才最重要对不对。怎么做随便你,可是,一星期后如果朴民俊还是不撤销对我的起诉,这些照片和整个过程的笔录就会出现在警察局里。”
“你”ena郑整个神经都绷紧了,她无法想象杀人的后果,如果马熙拉被起诉杀人尚且会有反驳的余地,而自己却是毫无辩驳的能力。毕竟朴泰秀还好好地活着,而前男友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死去。掩饰着紧张和恐惧,ena郑将桌上的照片牢牢抓在手里,她直直地盯住马熙拉,像下了很大决心,“我会让民俊撤销起诉的,你也要遵守承诺,把这些东西永远埋在今天”
马熙拉听着大门被重重带上的声音,深深出了口气,这一年里,她也几次想过报案,毕竟是一条人命丧失在自己眼前,可一想到那男人无耻地胁迫女人给钱,同为女人的马熙拉就放弃了报警的念头。那女人也实在可怜,况且是在争执时失手推他掉下楼去,当时大惊失色的马熙拉若不是狠狠咬住了手背,恐怕就被ena郑听到了她惊恐的叫声。
兜兜转转,一年过去,案发现场好不容易被马熙拉渐渐淡忘,上天又将旧事重新揭开带到她面前。不幸、还是万幸当日之事曾几度搅乱马熙拉的梦境,她也受着良心上的谴责,可是就算报警,自己又怎能说得清,况且以她会长身份的社会地位,想必会引起旁人的揣测。可是没想到,一年之后,压在心底的秘密竟成了救命的武器,若没有当日的偶遇,今朝她就成了朴家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再也没有翻身的时机。
际遇自有因缘,万般皆是注定。马熙拉靠在沙发上,心中久久不平。
家中出了这么大事情,朴在俊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好不容易打探到父亲所住的医院,他特意买了花篮前去。在朴家,恐怕只有朴泰秀和朴民俊才真正是父子连心,两人连脾气都硬得一样,所以总是格格不入地发生冲突。而朴在俊,在他心里一直瞧不上父亲,即便是有权有钱的集团会长,他也厌弃父亲的粗鄙。可是,他早早便知道有钱人家没有儿女只有继承人,于是早慧的他才处处逢迎着父亲,才几乎完美地让父亲挑不出一点不是。二十三岁的他,却在待人处事上已成熟老练游刃有余。
电梯停在三层,走过长长的走廊,朴在俊在医院最顶级的单间前落下脚步。透过小小的玻璃窗,能看到朴民俊站在病床前的背影。
朴在俊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这样与哥哥见面是不是太过不妥。站在门口迟疑着,朴在俊一时拿不定主意。
“民俊,你把公司打理好,现在正是笼络人心的好时机,以后整个集团都是你的,从现在开始就要好好做准备了。”朴泰秀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在俊不由躲到一边屏息聆听。
“爸爸,您放心吧,您听医生的话配合治疗,等您出院了,还是好端端的会长,至于家里的事情,我会处理。”朴民俊背对着门口,在俊偷望了一眼,看不见病房里两个人的表情。
朴泰秀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真是失败,娶了马熙拉这种女人,千算万算,倒被她算计进去。民俊,你妈妈死的早,这些年我也总是凶你,现在想想,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还好,上天有眼,让我看清了那女人的真面目,她不是想把家产独吞了吗,我偏要把所有家业都留给你民俊,你好好干,在俊手里的餐厅我也会给你收回来的”
“可是,在俊知道的话,会恨我这个哥哥吧。”朴民俊小心地问道。
“怎么会,他那小子,没心没肺的,餐厅在他手里也是被他妈妈操控。我把他手里的餐厅收回来,到时候你再送他一两家,他还不对你感恩戴德吗,你们兄弟俩以后也能好好相处啊。”朴泰秀说着,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可这笑声与那些话一起深深刺进了在俊心里。
站在门口的朴在俊,手中的花篮早已被他捏得变了形,眼中的愤恨燃烧着年轻的怒火,他一步步退后,又一步步走下楼去。深埋多年的压抑终于被朴泰秀的话引爆,他没想到,自己表演了这么久的乖儿子却换来父亲如此不公的对待。原来他要把一切都给了哥哥,而自己,不过要捡拾他们不要的东西,还得欢天喜地地感谢他们的赐予。在俊一路狂奔着,大汗淋漓也无法释怀心中的痛楚,他的努力,他的隐忍,到最后却换来朴泰秀的不屑与否定。
滚滚汉江水,日夜不息,奔流而去,朴在俊站在江边大声嘶吼着,如同愤怒的雄狮,要震慑整个山林。从今日,朴在俊对朴泰秀本就无甚多少的父子情,算是被朴泰秀亲手清了零。
、锋藏
日子一天天过,虽是夏末,可风吹暑气不减分毫,惹人躁动难忍,不禁盼着秋高气爽快快来临。而与这天气同样火热雀跃的,是李文学不停跳动的心。
屏幕上的数字不断上升,股市大好,李文学心情也开花一般。近来李文学这边情况已经稳定,又因为在俊的暗中帮忙,地产很顺利地重新回到他手里。虽然分了一半的资金给朴在俊,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还是和朋友一起着手收购朴家的股权了,到现在,手上已经买到朴家45的股权,对李文学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马熙拉接到李文学的电话时,心中是欣喜和感激,他说“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她却沉默在这边,一句都说不出了。这一生,她对他亏欠太多,她什么都给不了他,只有尽可能用余生弥补了。
挂断电话,马熙拉理了理思绪,淡淡的妆容下是毫无表情的脸庞。她打听到今日朴泰秀出院,作为面子上的会长夫人,她说什么都要亲自去一趟医院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