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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气,墨匕消失在右手中,吴辉从石床上坐起身来,晃晃脑袋,似乎要将深深地担忧,甩出脑外。
定定心神,下了床,双脚分开与肩膀同宽,膝微屈,闭起双目,收敛心神,雄健的身躯,就如同一尊雕塑般,耸立在室中,一动不动。
一会功夫,寂静地方室中,就响起阵阵雷鸣声,开始时,那雷鸣声,还像是响自很远的地方,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但一会功夫,就震荡整个囚牢。
双脚扎根的吴辉,浑身肌肤,就跟火炙般,一片赤红,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蠕动,筋骨拉升、收缩,就连身高也在以肉眼可视的速度拨升、缩回,瞧起来甚是恐怖,就跟魔怪似的。
肌肤赤红,筋肉蠕动,身影拨升缩回,这还仅仅是表象,而在体内,血气怒行,五脏六腑就跟装了马达似的,一齐开鸣,雷声轰隆。
常人在饥肠辘辘时,胃部空虚,胃部肌肉蠕动,挤压胃袋中的空气与水,会发出咕咕雷鸣,但与吴辉现在撼人心魄的雷音比起来,小巫见大巫。
这就是细柳经中的洗髓篇。
垂柳万条丝,摇曳惹风吹,雨搓金缕细,烟袅翠丝柔。
双腿扎根,膝微曲,身影如弯柳,气血怒行,好似狂风暴雨,舞起浑身每一块肌肉、脏腑、筋骨齐鸣,就像柳树垂下的万千丝条,在风雨中狂舞。
细柳经是吴辉目前手中,最高明也是最全面的一套功法,其中有:锻骨篇、易筋篇、洗髓篇、通玄篇,是吴辉上一世做任务时,跟着军队,围攻一个山寨,混水摸鱼,趁乱从山寨狗头军师尸身上摸到的一本秘籍。
发现这细柳经比自己当时修炼的洗髓功法优秀太多,因而背诵牢记。
现如今,则是生生便宜了,高安那个蟊贼。那蟊贼身体柔韧纤细,似柳条,细柳经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一下子就弄全了从“锻身阶段”,直至“通玄境”的功法。比前世的吴辉,还有许多非世家的选生,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前世的吴辉,修炼功法,都是发狂做任务赚积分,用九死一生换来的。
高安是幸福的,同样的,洪风与胖子也不差。
洪风以“鹤形拳”锻体、易筋,若是他能完成易筋炼脏,从而也可以转修细柳经洗髓篇,甚至是通玄篇。
而胖子,则从吴辉这里得到了地躺功用来打基础,至于等到胖子进入洗髓境吴辉倒是不怎么指望了,胖子练起功来,三天打鱼,四天晒网,三心二意,就这样的xg格,如何能成就洗髓境他若是能进入易筋炼脏,练出暗劲,那就是了不得了。
值得一提的是,吴辉临走时,交给洪伯的灾后方案中,也有细柳经的副本,吴辉很直白地建议洪伯,要以大姐吴紫妍的名义,交给“野蜂们”修炼。吴辉总觉得,自己为要强的大姐做的太少了,每次想起前世投井自尽的大姐,就内疚心酸。
也就在吴辉渐入佳境期间。
挺着大肚腩,笑口常开的乔柏,在溶洞内下了马车,刚一下车,也顾不上领着几个囚牢理事上前相迎的理事长,侧耳露出倾听状,没错耳中听到的是洗髓的雷音
“乔园长,是来看那小子的吧。”理事长笑着招呼道。
“是啊,那小子还真不让人省心,秋溪城出了这样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子,我这把老骨头不动不行啊。”乔柏苦笑着自嘲罢,接着不无好奇道:“这雷音来自那小子”
“说起来,那小子还真是个天才,有大毅力,还有衡心,最难得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è。在牢里这几天,那小子跟个没事人似的,安之若素。”理事长不无赞叹道。
“理事长过奖了,那小子要是能少惹点事,我早就回秋溪城享福了。”乔柏摇摇头,“理事长,您看这”
“乔园长这边请”理事长闻弦歌而知雅意,肃手让客。
越接近吴辉所在的囚牢,那雷音越是清晰,理事长显然已经是习以为常,乔柏则是听得暗自吃惊不已,这小子果然天赋异禀,气血之强横,比起那些九级战士也不逞多让,但他现在却只是个刚跨入洗髓境不久的七级战士,还真是个怪胎啊
原本,乔柏还准备在临走时,给吴辉留下套功法,现在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他所修炼的洗髓功法,就高明至极。
“小子,停一停,乔园长来看你了。”来到囚室,理事长打着招呼,边开了囚室的门。
“呼”吴辉呼出口气箭,睁开眼晴时,赤红的肌肤,瞬间被大汗湿透,浑身热汽蒸腾,跟洗了桑拿似的,“园长大人”
“乔园长,您慢慢聊,我还有点私事,就先失陪了。”理事长很识趣,将空间留给了乔柏与吴辉,乔柏赶忙抱拳相送。
“园长大人,您怎么来了您请坐。小子的事,给园长大人添麻烦了。”
虽然这是第一次与乔柏打交道,但并不防碍吴辉对乔柏的尊敬,乔柏的为人,吴辉有过耳闻,前世时,乔柏就为了一个秋溪城的女选生,气冲冲地从秋溪城一路跑到贡院内大闹。
第二十三章财哥
“挺知礼的一个小鬼嘛,怎么下手就能如此毒辣。”乔柏黑着胖脸,哼声道。
“嘿嘿我那天不是迫不得已吗属于正当防卫,正当防卫只是一个冲动,下手重了点”吴辉摸了把脸上的汗水,憨笑道。
“你那只是一时冲动”乔柏没好气一瞪眼,接着摇摇头,苦笑道:“小子,别跟我来这一套,要是真听你胡咧咧,你小子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在骂我老糊涂,好糊弄。”
“园长您身宽体胖,英明神武,小子哪敢在您面前耍心眼。”吴辉连道不敢。
“少拍老子马屁你小子肚子里弯弯绕不少,不是个实诚人。小子,老子也懒得跟你绕,应该就是在这几天,你那判决就要下来了”
说到这里,乔柏顿了顿,发现吴辉还是那副浑不在意的架式,不禁为之气结,这小子难道就这么有把握
“被你害了的那些秋氏选生,每人赔偿十万金币。”
“就这样”吴辉一愣,有些意外,这处罚也太“自己人”了吧,明显是偏袒自己。
“将你逐出贡院或者是送上绞刑架你小子才觉得正常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上一届孙大执事因为几个家族子弟,几乎将所有大执事,都得罪了个遍。这一次,是那几个大执事,要给孙氏难堪,你小子走运。”乔柏没好气道。
“原来如此。”吴辉恍然,那种层面的暗斗,还真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揣度的。
“好了,小子,我也得回秋溪了,你小子再好好呆几天。别再惹事了,十一豪门的底蕴,不是你小子现在可以挑衅的,他们比你小子想象中的更强大,也更不择手段。”乔柏告戒道。
“您老回来秋溪,听说秋溪”吴辉yu言又止。
“小子,你是说瘟疫吧这不是你要co心的事,你放心,宗门已经派出玄医前往秋溪。小子努力吧,别给咱们秋溪人丢脸。”乔柏对宗门的玄医信心十足,摆摆手,转身走向门口,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园长,您老慢走。”吴辉肃容,长揖恭送,心里则在想,若是等那些玄医查出,引起瘟疫的,是早已经失传的“玄殇”,老人家还要有现在这样的乐观心态才好啊。
果真如乔柏所说,第二天下午,一名在贡府办事的理事,来到囚牢对吴辉宣读了贡府的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