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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了,我还是送你去一趟医院吧。”
“没关系,一点小伤而已,不用去医院。”夏浣摇了摇头,她抱着自己的手臂,似乎摸到了自己凝固的血。回身又对苏阳说:“你快回去吧,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我怎么能不管你。”苏阳无奈的看着逞强的夏浣,她脸上的妆很浓,却也掩盖不了眼中流露出的忧伤,她在难过什么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待夏浣回答,他便将夏浣拉上车,强行为她系好安全带,凝视着夏浣的眼睛,落寞的神情近似恳求的说:“不让我送你去医院,起码让我替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他的目光让夏浣微微一怔,她从未见过苏阳这个样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拒绝,苏阳的车已经启动,在昏黄的公路上飞驰。夏浣转过头,看着苏阳目不斜视的侧脸,那些遗失了多年的记忆似乎突然间又回来了。
苏阳依然温暖如初,而她在十年间却经历了许多黑暗与不堪,即使坐在彼此身旁,他们之间似乎也隔了两个世界,两端的距离,他们如何也没有办法跨越。
将夏浣送回家,苏阳扶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随后找出医药箱为她上药,明亮的灯光下,苏阳才看清她的伤口,膝盖发青,手肘的血已经凝固,头上种了一个大包。
用棉签轻轻为她涂药,他能感受到她疼的颤抖,却依然咬着牙一声不吭,她习惯了承受伤痛,即使再难过,她也不会流泪。看着强忍着的夏浣,苏阳的动作放的更轻,看着夏浣的伤口,隐隐作痛的却是他的心。
涂过药,苏阳又给夏浣倒了一杯水,“谢谢。”夏浣接过水杯时,苏阳意外瞟见了她手腕的那道伤疤。
“这是怎么回事”苏阳拽着她的手臂,皱眉问。
夏浣逃避着苏阳的目光,随后抽回了手,握着杯子默默不语。苏阳坐在她身边,静静的凝视着她,他不知道她这么多年遭受了什么,却能感受到她深藏心底的痛苦。
半晌之后,夏浣默默的叹了叹气,开口诉说起了自己的过往,“十五岁的时候,我爸爸车祸去世,妈妈改嫁别人,一个家顷刻间破碎了,小易被送去了远房亲戚家,我跟着妈妈来到了这个城市,进了傅家,我的继父,就是傅崇明。”
听到这里,苏阳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原来在他离开后不不久,夏浣竟然遭遇了这样的事。他没有多言,接着听她说下去。
“傅家的人并不把我当亲人看待,除了徐景恒,从来没有人在意过我。”夏浣握着杯子的手颤抖起来,她眨了眨酸涩眼睛,又说:“傅妃妃是我名义上的妹妹,可是她”
“她爱徐景恒对不对”夏浣没说出口的,苏阳替她说了出来,凝视着夏浣,也终于明白了她对从前欲言又止的原因。
“没错,她爱他,很爱很爱。”夏浣点头,却不知为何自己说出这句话竟然这么难过。
“那你呢”苏阳认真的问,皱眉看着夏浣,等待着她的答案。
夏浣一愣,她并未回答苏阳,默默的将自己抱紧,用仅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不知道。”
“我没想到你吃了这么多的苦。”看着这般脆弱的夏浣,苏阳伸手拍了拍她的头,目光泛着柔和,“小浣,以后让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这句话令夏浣一惊,她仰起头,带着疑惑的目光望着他,苏阳微微一笑,拨去她面颊上的发丝,异常动情的说:“我错过了你十年,会用一辈子来弥补。”
夏浣承认自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真的感动了,从来没有人这般心疼过她,可是如今的她,又怎么值得他的这些付出。
就在此时,楼梯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何蔓依焦急的跑了进来,看到夏浣立刻奔了过去,“浣浣你怎么了我听说你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真该死我那时候居然不在”
看着何蔓依懊恼的样子,夏浣摇了摇头,拉起她的手,“我没事,不过是摔了一跤,别搞得像进医院了一样。”
何蔓依看了看旁边的苏阳,挑眉问:“这位是”
“你好,我叫苏阳。”苏阳站起身,礼貌的同何蔓依握手。
“苏先生你好,我叫何蔓依,刚才是你送浣浣回来的吧,真是谢谢你。”
“别这么说,夏浣是我的朋友,我理应帮她。”苏阳恢复了平日里温暖的笑容。
“为了帮浣浣苏总都干承认她是你女朋友,这个付出也未免太大了吧。”何蔓依听后轻笑,随后坐在夏浣身边,又问:“浣浣,是不是傅妃妃把你推下来的”
“除了她还能有谁。”夏浣冷冷一笑。
“又是因为徐景恒。”何蔓依叹了叹气,想到这件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她不禁担心起来,“现在你们俩闹成这样,傅家那边你怎么办”
经何蔓依这么一提,夏浣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她与傅妃妃之间,似乎要掀起一场大战了。
“不要担心,我不会让夏浣卷入他们的争端,因为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此时站在一旁的苏阳突然开口,望着夏浣自信满满的说。
夏浣担忧的望着苏阳,叹了叹气,“苏阳,我并不想连累你,今天只不过是一个权宜之计”
“谁说是权宜之计。”苏阳嘴角扬起微笑,他走到夏浣面前,望着她的眼睛说:“夏浣,我是认真的,从现在开始我要正式追求你,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谁也不能欺负你。”
他这番义正言辞的表白让夏浣措手不及,但是与苏阳在一起,却是她从来不敢想的,“苏阳,我”
“你不用这么急着回答我。”苏阳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蹲下身,眉眼温柔的望着夏浣,“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谁,才更值得你爱。”
徐景恒将傅妃妃送回傅家已经很晚,对于推倒夏浣的事傅妃妃还心有余悸,一路上都在向自己解释她的过错,看着她委屈懊悔的样子,徐景恒又怎么能责备她
离开傅家后,徐景恒并没有回公寓,他驱车来到了夏浣的住所,将车停在别墅几百米的地方,默默注视着远处,自己却不敢走进去。
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二点了,她会不会已经睡下,想到今晚夏浣受伤的样子,他不禁更加懊恼了,拿起手机找到了夏浣的号码,却始终按不下拨通键。
屋子里的夏浣躺在床上,她的眼皮有些松弛,即使困倦也没有睡觉,摆弄着手机,似乎在等待着谁的电话,墙壁上时钟的指针一分一秒的走着,握着手机的手也逐渐放松。
车里的徐景恒终究没有打通电话,屋内的夏浣也抱着手机逐渐沉睡,黑夜寂静无边,他们的面前都是一片漆黑,什么时候天会亮呢,明天,他们又该怎么面对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