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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佛提起绾绾涌现一抹歉意:“她父母各种因素去的早,昔日爷爷和婉姨照顾她,我虽然是她哥哥,但却没怎么庇护过她,也没有好好哄过她,反倒是她对我兄妹情深,平时有空没空给我买些东西,或者给我发信息叮嘱吃饭,她是个好妹妹”
在公月嘴角牵动喝着白粥的时候,南念佛又轻声抛出一句:“我已经决定了,待阿房苑和喀秋莎手尾处理完毕,我就好好陪一陪小丫头和惊雷,算是这些日子忙碌过度的弥补,我也不会让他们再受到伤害,南系凋零,我不能再失去绾绾他们了”
公月的俏脸绽放一抹笑意,随后轻声接过丈夫话题:“放心,他们都好好的,你哪会失去不就一个感冒发烧吗至于紧张成这样吗等我喝完这碗粥,我就上去好好照顾两人,会一直盯着他们情况,一有什么不对劲,我就让医生过来检查。”
南念佛拍拍她的手背:“不用这样,顺其自然吧,不然会把你也累坏,你要知道,这个家现在可不能没有你”随后他又向公月笑了笑:“我今天一定会在五点前回来,我还会亲自给你做一顿饭菜,犒劳我伟大艰辛的妻子,她是我最爱的女人”
南念佛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多人都说金格格很伟大,可是在我眼里她却很愚蠢,她固然给杜总理制造了很多上位机会,可那些都不是杜总理想要的东西,你之甘露,我之砒霜,不仅让杜总理过的不快乐,最后还牵连杜总理背负不少骂名”
“她远不如我家夫人伟大,我家女人相夫教子,是南家最大的功臣”
在公月心里微微一颤的时候,南念佛扯过纸巾擦拭了一下嘴角,在妻子额头上亲吻一口,随后就起身向门口走去,公月看着丈夫渐渐消失的背影,又看看天空飘飞的大雨,下意识起身追到门口,在南念佛要钻入车里时喊道:“路上小心点”
南念佛笑着点点头,随后坐入车里进去,公月懊恼的差点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她冲出来本意不是说这个,可是话到嘴边却没有勇气开口,她深深呼吸一口长气,随即转身返回餐厅喝着剩下的白粥,只是她那颗心,被南念佛的温柔搅拌的很纠结。
三个小时后,长安街上一家隐密性很高的秘密会所内,南念佛神色平静走出来,不骄不躁,百里秋和月十三面无表情跟在他身后,同样一副荣辱不惊的姿态,在南家这个曾经强大现在依旧少有人抗衡的大家族中,始终都是最值得人玩味的奇女子。
她们的身份、身手以及对南系的忠诚都值得考究,但真正能知道真相的,伸出一只手都有多,很多人只知道她们是位置显赫的银衣捕快,却永远想象不出她们对太子党作出的贡献,更不会知道她们替南念佛把触角延伸到政界,军界,商界。
“第几个了”
南念佛坐进一如既往钟爱的奥迪车里,揉着有些疼痛的脑袋问道,他的座驾永远都跟张扬无关,三年前出产的黑色奥迪,无论外形还是性能都中规中矩,使用这么多年就没换过,也没打算换,百里秋给南念佛递去一瓶净水,轻声抛出一句:
“第四个了”
在月十三踩下油门离开会所的时候,百里秋看着南念佛补充一句:“接下来钓鱼宾馆有一个,国家剧院有一个,四季酒店一个,还有一个会在京大沙龙,全部谈妥的话,预计时间会超过下午五点钟,没法子,一到周末,这些老外就难见踪影。”
月十三扭头迅速扫了一眼靠在后排不动声色的男人,但很快又移开了视线:“他们非工作日的时候,很是注重个人空间,几乎不会让人知道踪迹,之所以能这么快锁定他们,还是百里秋发动京城朝阳群众取得线索,饶是如此,他们也分散太开。”
“几乎分布京城各个角落,咱们转一圈都要耗费不少时间。”
南念佛靠在座椅上淡淡开口:“无论如何,我五点前要跟他们对话完,还要取得我想要的效果”他侧头看着窗外的茫茫大雨:“我一定要取得这些西方领事的支持,一定要给俄国施压让赵恒平安回来,如果不拿出我的诚意,她怕是活不了”
南念佛看着窗外近年来越来越千篇一律的风景,神色坚定。
今天过后,所有动作都将实施,潮涨,潮落,不过瞬息而已。
月十三忽然苦笑一声:“值得吗”她做人做事直接简单,没有多余的感情,自然不会出现没由来的温柔婉转,她简单直白的世界中,并不奢望能跟身后的男人相忘于江湖,相濡以沫那更不可能,服从,忠心,能做到这两点,也许也就足够。
她踩着油门驶向了主干道,月十三快速衡量了剩余目的地的距离和对方的身份,最后在考虑了下此行的难度,最终驶向国家剧院,那里有英国领事在听歌剧,此刻开车过去恰好是退场时间,正好可以跟后者一起吃饭,边聊正事边吃饭一举两得。
此时,百里秋也看着南念佛轻叹:“值得吗”
南念佛摸着自己佛珠自语:“一步错,步步错啊”
第3377章 交易赔偿
雨水停歇,天地寒冻,莫斯科一片白茫。
铁木金收到俄军在安度堂被重创的消息后,忍着三度手术完生出剧痛的身体,率领他旗下的八十俄军用最快速度赶赴到安度堂的山门,前方那昔日繁华的藏教圣地再度变成了鬼域般的寂静,在纵横交错的尸体间残留的草丛,仿佛旗幡一般飘摇着。
整个安度堂全都变成了灰黑色,千疮百孔,破烂不堪,在风雨中,残存的房屋架构,升腾着刺鼻黑烟,轻淡的影子,似乎是在向人们述说着什么,而中心交汇地带的建筑也就是余天池横死之地,则连间架结构都不存在了,完全变成了碎石瓦砾。
数百名俄军正穿着防护衣服在进行清理,不时能从碎石瓦砾或者树木断墙的下面,拉拽出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按照次序的摆放在空阔地带,同时,把一支支来不及扣动的枪械堆成一座小山,铁木金从山门走过来,都是他此生罕见的悲惨景象。
风一吹,扑鼻而来的还有火药气息和变质血腥,站在正中的铁木金看着被炸成废墟的现场,又看看怎么都难于清理完毕的躯体,还有毁损不堪的直升机,心里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疼痛,昔日的圣地变成埋葬黑熊小队之地,这不得不说是一大讽刺。
“赵恒”
铁木金身躯前所未有的僵直,或许是倾泻的大雨混合了火药残渣,也或许是赵恒在安度堂下了毒,总之换上防护衣服的铁木金站在主建筑前面时,映入视野的尸体都开始腐烂、膨胀怪异的形状令人作呕,无数只黑压压的苍蝇被俄军到来所惊。
随着一声海啸一般的轰鸣,苍蝇便飞舞而起,在冷风中高速盘旋,数量之多有如忽然升起的黑色云雾,一时间迷糊了铁木金的视野,随后它们又像是习惯了人群,再度俯压而下围绕尸体打转,给原本就在清理现场的数百名俄军造成了一定困扰。
虽然铁木金身边的每一名亲卫都是征战杀戮的好手,甚至视杀人为勇武视杀人为欢乐,但在此刻也不由神情僵硬目光呆滞,这眼前景象实在是太惨烈了也太出乎意料了,而这些被残忍杀死的俄军可都是自己的同伴,流淌着和自己相同的血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