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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捺不住,眉毛倒竖,形如刀锋,双眸闪动着狞厉和激愤:“没有诚意我倒想问一问了,你哪来的诚意算计宗亲会,杀死龙儿,还想一百万买八号地,你不觉的欺人太甚吗”
乔平庸笑了,那是嘲笑,微挑着嘴角,但笑的并不张扬,并不惹人讨厌:“唐先生这么说,可就有点没意思了,算计宗亲会和杀死唐思龙是赵恒所为,跟我这个常年不怎么见面的舅舅无关。”
“我今天就是来谈生意的”
乔平庸把帖子塞回自己的怀里:“还有,据我所知,宗亲会原本只是小商会,后来发展壮大,从创立至今,吞并了大小五十多家商会,难道这五十多家商会,宗亲会都没算计没杀人没强买”
“哦”
唐老头身子向后一仰,又挺直不再厚实的胸膛,面无表情,声音却骤然冷了几分,沙哑的语气,就如锉刀在砂布摩擦:“这么说来,乔家是想吞并宗亲会了想将宗亲会的地盘归为己有”
四周空气遽然紧张,那些持枪者的手,个个青筋跳现,乔平庸闻言发出一阵爽朗笑声,伸出一根手指摆动一下:“我对宗亲会地盘没兴趣,我只想要买下八号地,拥有权以及债务一并承受。”
“你可知,我们在八号地砸入三千亿。”
唐老头冷哼一声:“一百万,这是趁火打劫”
乔平庸笑容变得更加旺盛,再度摆动一下手指:“唐先生,你错了,我这是拯救宗亲会,你们虽然投入三千多亿,但还有两千五百亿的缺口,剩下三个星期时间,你们能凑齐这一笔巨款吗”
他声音轻缓:“如果凑不齐,法国政府就会把地收回去,你的几千亿也带了水漂,他们还会封掉宗亲会在法国一切产业,唐思龙也要被抓去坐牢,对,他已经死了,但你们一样日子难过。”
“换句话说,这是一块烫手山芋。”
在唐老头脸色难看的时候,乔平庸又吐字清晰的补充:“我也是冒着风险把它接过来,不仅要投入几千亿给法国政府,未来还有一堆手尾要跟进,我出一百万已是业界良心,真没趁火打劫。”
“幼稚”
唐老头冷哼一声:“随便打个八折,都一堆人抢着要。”
乔平庸脸上没有多少情绪起伏,背负双手悠悠一笑:“真能打个八折卖掉,唐先生早就丢掉了,要知道,三千个亿拿下那块地才是肥肉,七千亿就是替政府打工,没有傻子会八折转让过来。”
“要知道,还要给法国政府缴纳两千五百亿。”
白发老人嘴角止不住牵动,显然乔平庸捅到要害处,随后又听到他淡淡补充:“这尾款等于竞拍前的估值,也就是说,你们现在投入根本打水漂,当然,扣掉尾款,再出五百亿也是可承受。”
乔平庸重击着白发老人的痛处:“但孙小北下毒一案还没有结论,万一她是清白之身抽回保证金,接手者承担的风险实在太大,或许你会说周氏援手你们,别傻了,孔王爷已让周氏焦头烂额。”
乔平庸眼里划过一抹玩味,一字一句开口:“而且周氏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它会最后一天跟你洽谈,不过估计只会开一万块的价码,别不信,周氏的水比我们深,不然也不会摆你一道。”
唐老头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乔平庸压上最后一根稻草:“再说了,巴黎是黑手党的地盘,周氏拿下它也有极大风险,所以它很大可能不玩八号地,唐老,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带着诚意来”
“救人于水深火热是我的宗旨。”
乔平庸一本正经开口:“从不趁火打劫”
唐老头冷笑连连:“我岂不是要说声谢谢”
乔平庸哈哈大笑一声,摆摆手回道:“不用客气,唐先生,我再给你加一点诚意,除了一百万现金之外,再给你一架有五十个座位的私人飞机,你可以飞任何地方躲避赵恒即将到来的报复。”
唐老头怒极而笑:“赵恒报复”
乔平庸眼里涌起一抹怜悯,摇摇头回道:“你是不是想说,赵恒杀掉了唐思龙,你们还没有找他晦气,他有什么胆量找宗亲会晦气现实就是,杀掉唐思龙,只是赵恒对宗亲会正式宣战节奏。”
“相信我,你们扛不住赵恒的报复。”
乔平庸显然对宗亲会现状看得很透:“或许昔日抱团的宗亲会可以跟赵恒一较高下,但今时今日的宗亲会内忧外患,根本挡不住赵恒的铁蹄铮铮,唐老,自己扪心自问,你拿什么对抗赵恒”
他看着唐老头淡淡开口:“八号地死死掐住宗亲会的咽喉,让你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传闻宗亲会元老对这一起投资相当愤怒,不仅掏空了整个组织的资金,还严重束缚宗亲会的未来发展。”
他手指一点:“你的权威,岌岌可危。”
“后天就是孙雯的葬礼。”
他很平静开口:“孙雯入土,不是结束,只是开始从现在开始,你随时可以找我交易八号地,不过我要提醒你,每过一天价格都不同,今天一百万五十个座位,明天八十万四十个座位。”
“唐老,保重”
第2616章 一切办妥
偌大的家业,说放弃就放弃,不容易,何况还是一百万跟三千亿的趁火打劫,因此尽管知道乔平庸所说没有水分,但唐老头还是无法应承这个交易,还没有真正命悬一线,他舍不得割肉自保。
不过乔平庸的出现还是让他多了几分凝重,一方面搁浅对赵恒的打击报复,一方面让旗下势力高度戒备,同时派出得力干将跟法国政府周旋,看看能否延长尾款交付期限,老唐想做最后努力。
所以唐老头始终没有拨打乔平庸的电话,没有要一百万现金和五十个座位,他也强力压制华衣贵妇的歇斯底里,不准她离开宅子不准她带人去报复,他想要稳住阵脚再跟赵恒来一场生死决斗。
晚上十点,在唐府的奢华书房里,桔红色的台灯柔和如水,倾泻在房间角落,白须白发的唐老头腰板挺得笔直,他像是一尊佛像坐在书案后面,双眸似闭非闭,手中的佛珠迅疾无声的转动着。
他在平息内心波澜。
也不知他这样坐了多长时间,如果不是因为手中佛珠的转动,甚至都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整间书屋静寂无声显得阴暗幽深,就在这时,书房的房门无声开启,一个平头青年走入。
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书桌旁边恭敬站立,转动的佛珠随之停了下来,唐老头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似乎早就预料到,此刻来到他身边的人,只会是这个平头青年:“又有什么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