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92(1 / 2)
道到了最后才知道,自己原来真正需要的乃是仰视
就在这等复杂之极的心态之中,司马畅的心中,早已无可避免的被刻上了李义的影子,当初离开天罗,那是一种如何肝肠寸断的感觉。
正因为心中有这一份朦朦胧胧的牵挂,这一份如诗如梦、如痴如醉的微妙情怀,才给了司马畅无尽的遐想,那个人,本来就应该是自己指腹为婚的丈夫啊每当想起这一点,司马畅心中总是酸涩的要命,无尽的哀愁与怅惘,便会将她包围。当然,也就是这些复杂的思想,给了她知道自己的家族决定之后,独自一个人逃离自小长大的家园的无尽勇气。
一向以来,司马畅知道自己是司马家的宝贝,而自己也为家族做出极大的贡献,自己的终身大事,就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她也一向以这点而自傲;因为,就在多年前,自己的爷爷司马昭发现了李义是一个难以挽救的纨绔之后,甚至不顾自己与李家家主几十年的结拜兄弟之情,断然解除了婚事。这让司马畅感觉到,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在爷爷眼中,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在这个前提下都是不足而论。
司马畅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为了家族牺牲。或者准确的说,家族要牺牲自己,需要用自己去换取某样东西;但是,当她在凉亭下,亲耳听到两个最疼爱自己的爷爷做出的用自己的婚姻换取公孙世家与大赵王朝的联盟的决定的那一颗,司马畅去找父母哭诉,她执拗的认为,自己的父母一定会为自己做主,结果呢,母亲告诉她,她嫁过去,绝不会有任何委屈,父亲更明白的告诉她,家族需要你这么做,你应该感到能为家族出力而高兴
她绝望了她突然感觉到,在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极度熟悉的家里,竟然是如此的孑然无助
难道我只是一件工具从前是为家族赚钱的工具,现在是帮助家族联盟的工具
难道自己的一生就应该这样被断送了吗
我的价值何在
若是自己没有见过李义,没有领略到他那在一副纨绔外表之下的惊采绝艳的超凡本领,或许,对家族的安排还没有这般抵触;但是,在见过那样拥有绝世才华,傲视当代的一位奇男子之后,一向自视甚高的司马畅又怎么甘心委身于一个庸庸碌碌的人物
在那个人生最为昏暗的时刻,那个不眠之夜,极度的彷徨之下,她摸到了手腕上的手镯,这是李家的传家之宝,也是当日李老夫人送给自己的信物,这是李家媳妇才能拥有的东西这手镯,适时的送来了一份清凉,她的心境瞬间清明,而李义的面容却在这一刻,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起来。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只有他能够保护自己吧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抱着无尽地绝望与最后一线地希望,司马畅连夜离开了自己地家园,一路上化装潜行,前往天罗而来。但,她还没有到天罗城地时候,便听说了李义被北戴太子戴权请出天下牌主追杀地消息这让小姑娘地心里一下子又全然没有了主意。
李义不在天罗,自己去了有什么用依照李老夫人一家与自己爷爷地交情,恐怕自己前脚到了李家,后脚便会被送了回去。再说,自己可以说什么呢,难道要自己说,自己喜欢李义,要嫁给李义吗就算双方没有解除婚约,自己这样做也是与理不和地啊
整个李家,或者也只有李义一个人没有把自己的爷爷放在眼里而已。又或许,整个天下,还没有人在那位李义公子的眼里也只有他,才会无视于漫天地风云,我行我素,独断独行。
第395章 :夫复何求
司马畅又耐心地等待了几天,终于通过种种手段,冒着暴露身份地危险,从司马家地暗探手中得知了李义可能正在往振东城行进的消息。
虽然不知道李义为什么要去那个极度危险地地方,但司马畅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到了振东城
司马畅进城地时间,只比李义早了不到两个时辰地时间而已。天有不测风云,司马畅哪里知道,就在自己到达地当天,振东城突然翻天覆地一般地发生了那么多地事情。导致了东方家犹如是输红了眼地赌徒一般,全城禁严搜查,挥刀杀人更是家常便饭;司马畅被人从客栈之中发现,一路逃到这里,终于被擒,更险些受辱。
就在她至为绝望,自觉生无可恋的时候,却意外的被人救了,而且救自己的居然就是自己不惜辗转万里前来寻找的他
他无恙,又是他救了最无助的自己他又救了自己
突然之间由大悲到大喜,从极度绝望到绝对放心,司马畅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大起大落,终于昏了过去但,纵然是昏迷,却也感觉到了安心,感觉到了幸福,因为,司马畅记得很清楚,最后,是在他的怀里
感谢苍天冥冥中的安排
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缘分就是这么的神奇
一场好睡
司马畅悠悠醒来,感觉精神异乎寻常的饱满,一时间却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温暖的床上,阳光暖暖的从窗口斜射进来,正好洒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打量了一下身上,浑身衣衫仍然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被撕开的领口也掩了起来;看到这里,司马畅的脸上火烧一般红了起来。
他呢
在经过了如此惊险之极,又是关系到女子重逾性命的名节事件之后,司马畅的反应,却是大异于一般女子。她竟然没有一丝半点余悸犹存的样子,只是深深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坐了起来,双手抱膝,轻抚手腕上李家的传家之宝,脸上露出深思的神色,一时喜,一时忧,一时羞,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脸上一阵通红,嘤咛一声,一翻身,整个身体都钻进了被窝里,将那戴有手镯的手腕深深地埋入怀里。
“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一人走了进来,接着便听到李义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精神可还好吗”
蒙进被子里的脑袋动了动,却没有出声。只看到裸露在被子外边的另一只莹白的玉手突然一紧,居然也泛起了淡淡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