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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以,打算先请个有名望的。”
李八郎笑了笑。
他是打算外出去拜访名师的。
再说了。乡野间有名气的先生,真的能有什么本事呢不过,李八郎现在基础薄弱,先生指点他,倒也不错。
“那正好了。”李八郎道,“束脩我来出。”
李氏笑起来。
陈璟还是说他来出。
扯了半天,晚上家里摆宴,给李八郎庆祝。
李八郎回来,陈璟带着他,去了趟玉河巷,给杨老爷子请安。从过年之后,陈璟隔三差五会来一趟。
杨之舟留他们吃饭。
“想去城外的寺庙走走。”杨之舟突然道。
他来到望县一年整,很少出门,都是在玉苑河旁边逛逛,或者去趟明州。
“好啊,我们陪您去。”李八郎道。
“我只怕没空。”陈璟笑道,“最近还有好些药要制出来。最近铺子里生意好,倪先生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也要帮衬。”
“那你忙,我和永容去。”杨之舟笑道。
陈璟点点头。
凌海开的案子之后,婉娘又花了笔钱,让望县说书的先生,专门说陈璟的事迹。少年神医的名声,就越来越响。
最近铺子里生意好极了。
上次采购的药材已经快用完了,陈璟也打算初十再去趟清江。
二月初三,又下了场春雨。
早起雾雨蒙蒙。
陈璟去了药铺,上午帮着倪先生一起问诊。病家很多,风寒发热居多,还是腹泻、小儿腹泻等各种小病。
大部分人的病,都是拖了很久的。这个年代医疗不够发达,他们能自己扛过去,就要扛过去,实在扛不起,才到药铺。
倪先生还出诊了两次。
陈璟就在铺子里照料。
下午,倪先生刚刚出诊回到铺子里,就进来有个小厮,请倪先生去出诊。
“我去吧。”陈璟见倪先生一身都被雨打湿了,累得很。今天跑了两趟了,着实不容易。
“陈神医请。”小厮听说是陈璟去,很高兴。
陈璟的名声,终于在望县根深蒂固了。
再也没有人因为陈璟是年轻人而轻视他了。
陈璟喊了魏上幸,提着药箱去出诊。
小厮是乘坐牛车来的,穿了蓑衣斗笠。他告诉陈璟:“是史家庄史老爷的三官人生病了。”
史家庄是望县西北近郊的一个小庄子,住着百来户人家。
史老爷应该是个小地主。
陈璟听说要出城,就把后院的马车拉了出来,对小厮道:“你赶走牛车,前头带路。”
小厮道是。
陈璟和魏上幸做了马车,去了史家庄。
从西边城门出去,沿着官道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史家庄。
第190章夜梦
第190章夜梦
下了官道,沿着泥泞的小径,就到了史家庄。
庄子前头第一家,修建了高高的院墙,不同于其他人家的土墙或者篱笆墙。高大树木从院墙里探出头,光秃秃的虬枝被雨水打湿。
春意尚浅,枯木未发。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小厮上前去敲门。很快,大门打开,史家的人把陈璟迎进了院子里。
一路到了正院,史老爷夫妻皆在,屋子里还有几个丫鬟。
“这位就是陈神医了。”小厮介绍陈璟。
史老爷连忙起身,和陈璟见礼。
陈璟原以为,乡下土豪,应该是脑满肠肥,一脸傲气。不成想,这位史老爷面容和善,气度儒雅,像个读书人。
“鄙人史炎然,久仰陈神医大名。”史老爷对陈璟道。
陈璟也客气一番。
然后,史老爷就领着陈璟,进厢房去给他儿子瞧病。
“小儿莘文,今年九岁。除夕守夜没有人不防备,他吃喝不留心,当夜腹痛难当。这一个月来,请了不少大夫,始终不见成效。”史老爷把史莘文的情况,仔细和陈璟说了。
陈璟点点头。
他坐下来,给史莘文诊脉。
常见的腹痛,一般是虚寒所致。寒为阴邪,其性凝滞主痛。陈璟取史莘文的脉象,见他的脉细,乃是阴虚有寒。
可是再深取,却见脉沉数、弦滑。
这是郁热内结。
又是个真热假寒的案例。
沈老爷也说了孩子的病因:除夕那夜吃得太多。以为进了风,染了寒气。其实不然。这孩子是除夕那天吃得太多,导致消化不良。脾胃受损。
脾胃有了损伤,气机受阻,积滞不化,郁而化热。热结肠胃,腑气不通,不通则痛。
因为气机受阻,凝滞郁结。脉像反而有点像受寒,此乃真热假寒。误作寒症治疗,用温热的药把寒气散发出去。
史莘文之前应该服用了不少温热的药。
此乃热证。又添服用温热的药,热结更甚。
“这是真热假寒。”陈璟跟史老爷解释,“内热郁结,阻碍气机流畅。气机不畅。越发导致体表感觉不到热。故而脉细;但是深按,脉却沉数、弦滑。”
然后又解释了怎么导致的真热假寒。
史老爷听了,点点头,丝毫不惊讶。
“之前也有大夫这样说过,对吧”陈璟笑着问他。
史老爷叹了口气,蹙眉道:“的确有两位大夫如此诊断。可是药服用了,仍是无效。陈神医不同寻常,敝人相信您的医术。也请您次方。”
陈璟就开了药方。
像史莘文这样的热,应该用大凉的生石膏。
陈璟开了生石膏二两、知母五钱、花粉四钱、玄参五钱、生杭芍五钱、甘草二钱、没药四钱、四钱。
史老爷瞧着生石膏二两。心里发憷:“这位大夫用药如此重这样寒凉的药,一口气用二两”
史老爷读过些医书,觉得陈璟这个方子有点不妥。
但是陈璟名声在外,史老爷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笑了笑。
“这方子先服用一剂。我明日上午再去复诊。要说这种腹痛,两三剂药就可以痊愈的。”陈璟道。
史老爷点点头。
诊断好了之后,陈璟和魏上幸乘坐马车,又回到了城里。
已经快黄昏,陈璟去了趟铺子,看了看情况。今天没什么大事,到了下市的时候,铺子关门。
仍在下雨,屋檐下雨滴如瀑。
雨水砸在地面,掀起了一层青烟。春上很难得有这么大的雨,把整个世界的尘埃洗净,街道树梢都晶莹干净。
清筠拿出两把伞。
陈璟却只撑了一把。他搂着清筠,踩着木屐回锦里巷。
路上,清筠照例询问陈璟:“今天出诊,可有什么事么”
“没有。”陈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