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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把事儿从头到尾再捋一遍。
这马天吝和尸果树,把青城精神病院作为自己的一个“鬼窝”,可中途为什么偏偏选上了老头呢现在它又在哪呢,看来它还不止一个“鬼窝”。
想着想着,我突然冒出个念头来,也许两个“鬼窝”,同时存在了很久,这马天吝会不会是在两者之间来回走动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老头具有被托梦的体质,所以才顺带着让老头“帮它这个忙”
我把这个念头说了出来,四眼觉得靠谱。恰逢小店的墙上贴着一张城市地图。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就很简单,我拿起一支笔,以青城精神病院为起点,划了一条直线,经过老秃驴的家,再延伸出去,在这条直线上,找马天吝可能藏身的地方。
以过往的经验来看。但凡鬼藏身的地方,总该是阴气至胜之地,比方停尸房、医院、或者墓地之类。可偏偏直线画到地图外去了,还是只有百货商店,居民住宅以及食品加工厂之类的轻工企业。这马天吝总不可能在人多的地方,安置自己的鬼窝
我挠挠头,就听见身后的四眼和老秃驴正嗤嗤笑着呢。我纳了闷了,什么意思,难道我又做了什么遭人耻笑的行为。
四眼招手让我过去坐,“你傻呀,地图是人走的路,鬼的方位定向和我们是不一样的。我这才明了,忙问道,”那该怎么办”
四眼不急不忙的拿出罗盘,嘴里念叨着乾坤巽震坎离坤兑,左手拇指食指搭在一起,盘算着方位,没过多久,他便站起身来,嘴里也不知道嘟哝着什么,猛的一下指在了地图的下方。那个地方离青城和老头家,都有距离,然而我却认为,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地图上此地被标上了一个小黑点,边上写着殡仪馆三个字。
怎么早没想到呢一拍脑袋,县城不大,能够死人沾边了也就这么几个地方,一个个排除就能找到。
马天吝的另一个“鬼窝”,我们总算是有了个线索。但问题是,没有瑶瑶她妈在,我们就算去了,还是一点办法没有。
说到找人,我估摸着又要麻烦老高。尽管上次四眼承诺过,不再麻烦他,但事急从权,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们打电话去警局,却得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消息。我一时间都没办法接受,隔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缓过神来。我去看四眼,四眼也显得表情复杂。电话里告诉我们,老高居然自杀了
想他“一着下错满盘皆输”,走上了歧途,从此就再也回不来了。都说愧疚能让人重新面对错误,愧疚又可以唤醒人们内心深埋的良知。老高估摸着实在无法忍受良心的谴责,最终以死谢罪。
老高的自杀,我们当然是脱不了关系。
我们究竟是做了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现在还不是自我批评的时候。老高的死,对我们直接的影响便是,干什么事儿都“不方便”了。
茫茫人海,现在上哪去找瑶瑶的老妈去
我们都有点沮丧。吃过了饭,悻悻然的走出了饭店。就在这时一辆面包车,“滋啦”一下停在面前,车上下来两个穿黑西装的壮汉,不由分手的把我们带上了面包车。
“别动,公安局的,找你们了解点情况。”一个壮汉说道。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的。老高那边刚出事儿,我们在青城的所作所为,自然是纸里包不住火。
这下麻烦了。
这青城弄出那么大动静,光要把这解释清楚,就得解释老半天。可我老婆现在还下落不明呢。
我们被押上了车,只见老秃驴突然怔住。他看着面包车里坐着一个女人,眼睛一眨不眨。
女人清瘦,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灰色的粗布外套,黑裤子,布鞋,她捋了捋头发,看都没看老秃驴一眼,却始终盯着我。
“这位是社会科学院,民俗研究中心的客座研究员,她有一些问题要问你。”壮汉介绍道。
“你就是方言”女人微微一笑,“你好,我姓祝。”
第一百六十六章 决战之际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绞尽脑汁,遍寻无门的祝家老母,却在最需要她的时候。自己出现了。
这个意外让我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你,我,祝阿姨,不是,祝老师”我看着这个清瘦的老太太语无伦次。
“你叫我祝子君就好。”老太气色不太好,脸无血色,但依然难掩其年轻时候的风采,倒退三十年一定是个美人胚子,难怪老秃驴一看到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祝子君,”我有点奇怪,对这个年龄段的老太太直呼其名,我还真为数不多,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没错。我就是方言。”
“好,”祝子君点点头,然后示意司机开车后,便将脸转向窗外,不再同我们讲话。
我厘不清当中的关系,但见老秃驴都很顺从,心想不管对方是敌是友,起码是四面宗的人。不会害我们,所以就任由面包车开了出去。
这县城其实我并不太熟悉。以为不大,但在巷子里七拐八扭之后,还是觉得其中攀枝错节,地形非常复杂,绕着绕着就把我给绕晕了。
没过多久,车开出小巷,直接驶进了马路对面,一家铁门大锁的院子里。进门的时候,我还特地注意了一眼,没有门头,也没有门牌号。
下车后,发现院子里,是一栋灰色的普通小楼,三层高,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他们穿着便衣,但从其仪容姿态来看,我觉得很像是两个军人。
“1、2、3、4”墙后面。竟然还传来了部队里操练士兵的口号。
我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这是哪,祝子君也不解释,她在前面带路,和便衣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把我们带进了楼里。
我们被安排在了一楼的会议室。长条形的会议桌,如果围坐满的话,大概可以有二十多个人,所以现在就我们几个显得有些空荡。
一个穿着工作西装的小姑娘,递进来四杯茶,然后知趣的掩门而去。
祝子君坐在对面,我、四眼、还有老秃驴坐成了一排。
祝子君似乎并没有打算告诉我们究竟身处何方,她开门见山的说道,“既然你信方,那咱们就节省点时间,直接说正事。”
“事情吧,是这样的”见我愣坐在椅子上,无话可说,四眼出来打了圆场。本来就是,他应该比我更能把现状说清楚。
“不”祝子君摇了摇头,“让他说。”她指着我强调。
“嗯”我偷偷的去瞄老秃驴,眼前的这个小老太太也就是他知道一些情况,这玩意儿到底是说还是说啊。
老秃驴眼睛一直没从祝子君的脸上移开过,我在桌子底下踢了踢他,他这才反应过来,努努嘴,意识大概是讲言无不尽。
被老秃驴这么一提示,我怎么感觉这个离我只有一米之遥,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老太太有着扭转乾坤的能力。
“从哪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