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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派谁去为好”朱祁镇端坐龙椅之上,略微思考了一下便下令道。
“内阁遵旨”
“微臣有本”
“于爱卿,请讲”对于于谦,朱祁镇本来就印象不错,现在由于于欣的关系,对这位正直勤劳的臣子,他更是非常喜欢。
尤其是于谦年纪不大,正当壮年,正是可用之人。
“启奏万岁,各省税课司局收钞数少,官员旷职,虚费俸禄,所收之税抄还不够给官员的俸禄,长此以往,越收越亏,还不如将这些亏损的课抄予以罢免,反而可以增加朝廷的收入”于谦道。
“于爱卿此言有道理,朝廷去年差一点儿连抚恤远征麓川的将士的银子都发不出来,户部只剩下不到三万两银子,这还亏得锦衣卫建议,在京城搞了一次治安整肃,察查了一批不法经营分子,收取和罚没了一些脏银,才算是接触了燃眉之急,所以朝廷要开源节流,一些不必要的费用都要砍掉,从朕开始,有一个算一个,朕的宫中用度削减一成”朱祁镇道。
“皇上厉行节约,这是万民之府”
“朕算了一下,这样下来,内宫可节约三万到五万两银子,这笔银子朕打算用在西北边防上面”
听到这个消息,朝中不少对西北边防日渐荒废的将领和大臣们都感到一种由衷的喜悦。
朝廷终于要从南边旷日持久的麓川之战中脱离出来了,重视西北边防了。
“内阁在三年内,给朕留出一百万两白银的费用,真要投入到西北边防中去。”
“圣上,这一百万两白银如何使用”内阁次辅陈循一惊之下,忙出列问道。
“三分之一用于改善军备,三分一用于士兵操练,还有三分之一用于士兵改善生活。”
“微臣明白了。”陈循答应下来。
“万岁,去年朝廷杀了思任发,那思任发之子思机发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臣恐麓川还会重燃战火,切不可放松对麓川的戒备”南京并不尚书王骥,也就是征讨麓川的主帅靖远伯王骥出列高声奏禀道。
“臣附议”
“”
对于征讨麓川,朝中是有不少大臣是支持的,麓川缕叛,致使大明西南边陲不稳定,朝野都希望能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于是征讨麓川的战争就这样打起来了。
但是谁都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麓川居然让大明朝用了是十年时间,耗费靡费,最终还没有落得一个根除的局面,早知道,就用怀柔羁縻的政策好了。
随着消耗越大,朝廷财富入不敷出,有不少人观点转变了,该支持为反对。
当然,支持远征麓川的都是武臣,武臣就是靠战功才能封侯拜将,没仗大,哪里来的爵位和荣耀
如今朝廷也确实没钱了,思任发死了,思机发纵然心有不甘,可实力不够,只能舔伤口,认怂了。
至少一两年内,麓川没有大的战事,这对朝廷来说,总算有一口喘息的机会。
麓川不打了,那十几万将士何去何从,这是个问题,就算是复员回家,那朝廷也是要给安家费的。
南方的士兵不适应北方的气候,就算把这十几万人调到北方守边,那也需要一笔庞大的转运费用,还有转入北边之后,还需要一大笔的安置费。
“皇上,老臣有个建议”
“张老爱卿,您请讲”
“可否将在麓川征战的士兵就地落户,让他们在当地娶妻生子,朝廷给与土地,封他们的官儿,这样他们不就可以世代为我大明戍守边关了”
“英国公的建议甚好,但也不可强令,需以自愿的原则”商洛附议道。
“若是我中华之民于当地百姓和睦相处,既能保证边关稳定,又可促进民族融合,那麓川便再无反叛的可能”
移民,同化,这的确是良方,但是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起码也得三四代人才行,孟岩站在朝班的末尾,心中寻思着,他是被特许参加大朝的,位置只能靠边了。
前面大佬们商议国事,他这种小虾米是没有资格插嘴的,就连他跟前那些三四品文臣武将,那也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前面议论的国家大事跟他们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似得。
“此法倒是可信,兵部,测算一下,会有多少士兵愿意在麓川当地落户,每落一户需要多少安置费用。”
“微臣遵旨。”兵部尚书徐晞点头称是。
皇帝都这么说了,王骥也只能暂时退下,大朝会上,事情都是务虚不务实的。
“孟爱卿来了没有”对于大朝会,朱祁镇早就没有当初亲政的新鲜感了,任何事情做的多了,人也就腻味了,这上朝也是一样,对皇帝和官员而言,那都是一个折磨。
这种朝会上,那么多人,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情更是不能讨论,只有宣布一些重大的决定。
“微臣孟岩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孟岩一个激灵,这跳的也太快了,怎么一下子就跳到自己呢
“孟爱卿,平身,到前面来”朱祁镇柔声道。
“微臣遵旨”
孟岩起身,从靠近奉天殿大门往前走了大概有七八步,停了下来,垂首站立。
“孟爱卿,再往前走两步”
孟岩无奈,迈开腿,向前又跨了两步,眼睛余光一扫,正好看到了,站在右边武将列班中的郭怒,两人差不多站在同一条线上。
“大家可能觉得奇怪,孟爱卿怎么会出现在今天的大朝会上,按照他的品级,是没有资格站在这奉天殿的大殿之上的。”朱祁镇从龙椅上站起来,并走下丹墀,缓步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道。
奉天殿大朝会,大臣们都是按照职位顺序排好了位置,不是说你想站在那里就能站在那里,每个人都是有固定位置的,而且朝会的时候不能随意走动。
能够随意走动的人恐怕就只有皇帝一个人了,当然,如果你是个儿皇帝,那只能坐在龙椅上,当个摆设。
朱祁镇也就是亲政之后,才得到这权力的。
孟岩感觉周围一道道目光带着杀气而来,嫉妒,羡慕还有强烈的敌视。
这场面来过一次就没什么稀罕的,何况,孟岩心中坦然,你们爱咋的咋的,我还一点儿都不在乎呢。
“昨日,孟爱卿给朕上了一道奏折,说的是一件案子,这诸位爱卿都是知道的。”
“皇上说的可是白素心通奸杀人案。”刑部尚书王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