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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没有自己的召见,他怎么会跑出宫来见自己
“大人,那个人声音很尖,走路也不像个正常男人,好像是个,是个”
“他就是个太监”孟岩直接说出了唐笑心中的猜测。
勾结中官,这是臣子大忌。
“孟大人,救我”十喜噗通一声跪在孟岩脚下,惶恐无比的哀求道。
“喜公公,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孟岩上前将十喜搀扶起来。
“谢谢孟大人”十喜顺势从地上站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何人要害喜公公你呀”孟岩问道。
“我偷听到他么谈话,那天晚上我偷偷离队,被他们发现了,要把我抓起来问话,这要是被他们抓起来,我肯定是扛不住他们的严刑拷打的。”十喜哭诉道。
“那晚知道你偷偷离队的人有谁”
“小安子和小贵子,他俩都是跟我的,我偷偷离队的事儿,他们是知道的。”十喜道。
“这么说,你被发现离队,这两个人告密的可能性最大”孟岩道。
“是”
“那他们现在人在何处”孟岩问道。
“在东厂”
“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领了一份差事,是去齐王府送些吃食,是圣上赏下来的。”十喜道。
“这么晚了。宫里还赏吃食”
“这就不清楚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只管是听命行事,哪敢多问一句”
“以前有这样的情况吗”
“有,但是不常见。”十喜回忆了一下道。
“唐笑,去看一下,有没有尾巴。”孟岩面色冷峻的下令道。
“明白,大人”唐笑答应一声,迅速推门出去。
“十喜,没有我的召令。你私自来见我。知道这后果有多么严重吗”
“大人,我”十喜闻言,顿时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这一次我且念在你及时传信的功劳上,不追究。若再有下次。东厂的人不杀你。我也要杀你”孟岩冷冷道。
“大人,十喜再也不敢了”十喜吓的连忙低头承认错误。
“他们纵然怀疑是你走漏了消息,但他们还不会马上动你。你自己回忆一下,你偷听到的这些谈话是不是有人故意说给你听的”
“大人,您是说,他们想顺藤摸瓜”
“你也不想想,把你抓了或者杀了,不等于说告诉了我,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孟岩道,“东厂的人既然知道你的背后是我,又何须把你抓起来审讯呢”
“就算你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他们能拿着你的供词来找本官理论吗”孟岩冷斥道,“你在东厂也不是一天了,这点儿道理还不明白”
“他们放你出来,也就是想确认你跟我的关系。”孟岩道,“不过这样也好,本官就当做不知道,你也别想太多,回去之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大人,您还让我回去”
“你不回去,那真的是死路一条了”孟岩道,“东厂对叛徒的处理可一点儿不比锦衣卫差。”
“可是大人,小人若是回去,肯定会没命的”
“本官的话,你当耳旁风吗,他们发现了你,却没有马上动你,还让人露口风给你,这说明你还有利用价值,他们想利用你给本官传递消息,然后算计本官,这就是他们的目的,明白吗”孟岩解释道。
“明白了,这是放长线,钓大鱼”
“不错,你回去之后,装作什么时候都没有发生,除了我跟你说的话,他们问什么,你都照实回答,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明白吗”孟岩吩咐道。
“明白了,大人”
“还有,若是有人要给你升官,你推辞一下就接受下来,明白吗”
“大人,这”
“照我说的去做,难不成我还会害你不成,我在东厂就你这么一个眼线,我会自断臂膀不成”孟岩道。
“是,大人”
“待会儿从后门走,不要逗留,办完事儿后,马上回去,一刻都不要耽误”
安抚和打发好十喜,孟岩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十喜被发现,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一个十几岁的小太监,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打入东厂,那真是太难了。
“大人,有发现”
“没惊动对方吧”
“没有,没有您的命令,我们不敢动手”唐笑道。
“不要去管他,只要他不来咱们这里,都不要动,告诉兄弟们,提高警惕,这些东厂的密探不少人都是身怀绝技的”孟岩提醒一声。
“诺”
曹吉祥肯定是想杀掉十喜泄愤的,王振凭白无辜的多损失了五万两白银,这一切都是十喜告密造成的。
原先的二十万两白银协议被王振自己撕毁之后,曹豹安然无恙,王振不得不低头,同意继续交易
郭怒可不答应了,把价钱提高了十万两,这十万里是给锦衣卫压惊费以及精神损失费,还有就是救治曹豹花的医疗费用。
王振气的差点儿当场吐血,面对血盆大口的郭怒,他妥协了,但是要求降价。
最后讨价还价之下,王振答应了给二十五两白银了结这件公案。
于是,曹豹在锦衣卫多坐了三天的牢,而王振叔侄则再亏了五万两白银
有了这批钱,锦衣卫这年关的日子就好过多了。烧掉的中后所也没什么了。
一个能够给大家改善生活的锦衣卫指挥使无疑是受到大家欢迎的,这也是郭怒推出“八项新规”的时候,多数人都没有反弹的原因之一。
给一下大棒,再给一个甜枣,大棒加萝卜的政策在落后的大明朝同样是有效的。
对于孟岩而言,他还有一个谜团没有解开,那就是是谁将自己从匠作司去北衙的消息泄露出去的,让鞑靼的杀手在路上埋伏等候自己
这个人肯定是在自己身边,而且他知道的一切,不然杀手如何知道他是要去北衙。而不是别的地方呢
林天行
不是他。他都跟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是跟自己一起随行的,要没有他,他一个人面对三十名杀手。那后果谁都不知道。
唐笑。也不是。这家伙身世清白,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跟鞑靼人有勾结。
张苞夫妇,那就更不可能了。这可是自己最亲的人。
那就只有匠作司大队中某一个人了,他对这些人虽然做过调查,履历几乎都能背出来,但毕竟才相处一个月,时间太短了,是人是鬼,不是那么容易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