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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出,郭怒要是知道郭月将他珍藏的春香露偷出来给他喝,会是怎么一个表情
必定是相当精彩,孟岩不禁莞尔一笑。
都传说郭怒之女郭月是个刁蛮任性,蛮不讲理,而且生的极其丑陋的女孩子,还有那个什么“血月罗刹”的外号,听着怪吓人的。
可在孟岩眼里,郭月只是一个独立,乐观,而且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可见,传言未必可信。多数人都是以讹传讹而已。
“家里怎么样”
“一切安好,公子爷请放心”沈聪道。
“姜峰那边呢,什么时候可以开业”孟岩问道。
“姜大哥那边正在招募人手扩大生产,犹豫京城煤炭价格上涨,所以我们的成本有所增加,不过,郭小姐出面,南衙手中的几个煤窑答应在供应自己需要之外,所有煤炭全部批发价给我们”
“嗯”孟岩点了点头,郭月出面,恐怕没有人敢打他们煤球炉和蜂窝煤的生意。
看来,自己当初一念之下,怂恿郭月入股,真是明智之举。
“由于我们资金不足,现在所有煤炭都是南衙那边赊给我们的,等赚钱了再还给他们”沈聪道。
孟岩点了点头,单凭一个郭月,怕是赊不到南衙的煤炭,估计还是郭怒打的招呼。
“煤球炉和蜂窝煤的使用反应情况如何”
“都还不错,都觉得很好用,节省煤炭多少不一,有的觉得比平时少三分之一,有的二分之一,只有少数觉得不太习惯。”沈聪道。
“这么说反响还不错”
“是的,所以姜大哥和小蝶姐商议之下,才扩大生产的,以应付一旦上市可能供不应求的局面”沈聪解释道。
“好,我杂事太多,很难面面俱到,凡事他们可以商量着办,集思广益”孟岩点了点头,驭下之道,在于人心,不是事必躬亲,要放权,但也要监督。
恩威并施才是王道
捆住下属的手脚,那也做不成事,还会把自己给累死。
“是,公子爷。”
“包子和玉英怎么样了”孟岩问道。
“张苞大哥没事,就是玉英嫂子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话也不说,饭也不吃,除了照顾玉英嫂子,就是坐在一边发呆,我和郭小姐怎么劝都没用。”沈聪道。
“玉英呢,她没事吧”
“醒过来了,按照公子爷吩咐的,等通气之后,用了些米汤,情绪还算稳定。”
“孩子的事情告诉她了吗”
“还没有,不过她可能也知道,毕竟您在她肚子上开了一刀,这是瞒不了的。”沈聪道。
“玉英从小爱哭,我们都叫她小鼻涕虫,这一次打击对她来说有些重了,是我对不起她们夫妇,哎”孟岩长叹一声。
“您别这么说,要怪都怪北衙的那些杂碎,要不是他们对一个弱女子用那么残酷的刑罚,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沈聪恨恨的说道。
“是呀,这笔账,我是一定要跟他们算的”孟岩抓起酒杯,一饮而下道。
“公子爷,您在狱中还需要什么,沈聪给您送过来”沈聪问道。
“不用麻烦了,我又不是没坐过牢。”孟岩自嘲的一笑道。
“公子爷,这牢里又冷又潮湿,我给您带了一床被褥进来了,在牢头哪儿,一会儿拿给您,您这伤没好,又添了新伤,当心风邪入体”
“知道了,你有心了。”
“公子爷,时间到了,我该走了,您保重”沈聪起身道。
“知道了,回吧,路上小心点儿”孟岩心中一热,这有人关心就是好呀,“你也注意身体,这几天别累坏了。”
“多谢公子爷关心,我没事的。”
沈聪走了,孟岩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少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他只能一个人自斟自饮。
“酒,酒”
“你要喝酒”
“可,可,不可以给我一杯”那蔡姓同监犯眼中透着一丝希翼,结结巴巴的道。
“来,坐下,一起喝”孟岩很清楚,诏狱里很多人并非穷凶极恶之辈,冤枉的十之,有的根本就没罪,但是锦衣卫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没后台,没门路,你根本没地儿伸冤去。
诏狱的黑暗是一个正常人无法想象的。
“我,我可以吗”
“可以,来,坐下,陪我喝”孟岩点头道。
“好,好酒”那蔡姓监犯挪到身子,坐到孟岩对面,孟岩给他到了一杯酒,他激动的手指有些颤抖的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这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
“知道,春香露,贡酒,一百两银子一坛”一杯酒下肚,那蔡姓监犯说话变得利索起来,眼睛也亮了许多。
“你知道”孟岩很是诧异,这蔡姓监犯居然知道春香露。
“没进来之前,有幸喝过。”
“是吗看来蔡先生以前也曾出入过公侯之家”孟岩试探的问了一句。
“孟大人,这些”
“你吃吧了,能吃多少,吃多少,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孟岩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好吃,好吃,真好吃”
“蔡先生,慢点儿,不够的话,这里都归你了”看到对方像饿死鬼投胎似的,孟岩加了一句。
“谢,谢谢”
“老蔡真幸运”
“是呀,那姓孟的小子看上去不像是个坏人”
“锦衣卫里没一个好东西”
“你是嫉妒人家有有酒有肉吧”
“吵什么,吵什么,睡觉去”
“孟大人,别理会这些人,他们都是些疯汉,说的都是胡话”牢头出现在监牢外。
“我没放在心上,你不用管,让他们说就是了。”孟岩挥了挥手道。
“是,是,您有什么吩咐,叫一声,小的就在外面。”牢头碰了一个软钉子,欠身讪讪道。
“嗯,去吧”
“蔡先生,吃了我这么多酒肉,是不是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被关进这诏狱之中”孟岩问道。
只见那蔡姓同监犯手顿了一下,依旧大口嚼了起来:“名字我忘记了,你叫我老蔡好了”
“老蔡”
“那你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士,为什么会被关进诏狱”孟岩愣了一下。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孟岩惊讶道,“你总记得你被关了多少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