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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很漂亮,至少比他死去的那个黄脸婆要好的多。
“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动手了。”凤纳捡起地上的一支枯木,指着眼前这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喘息如牛,双眼通红,显然已经没了理智。
啊
噗呲
凤纳疯狂的挥动着枯枝,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已经死了,但是还站在原地,一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从他的头上插了进去,透过胸腔腹腔,从他的胯部穿透了出来,插在了地里,柄端还露在头顶。
凤纳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抬起头往上看去。
她看见巨大的树枝上架着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一动不动,不知道是生是死,显然杀死这个男人的东西是树上那个人的。
嘎吱
咔嚓嚓
原本倾斜将断的树枝彷佛承重能力到了顶点,咔嚓几声过后,树上的那个人砰然掉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凤纳躲在巨树后面,等了大概好几分钟,发现那人没有动作,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一走过去,她便再次捂住了她的嘴,眼前这个躺在地上的是一个男人,满身血污,一只手臂上面还插着一根类似羽毛的东西,胸口那道巨大的裂缝彷佛能看的见蹦跳的心脏,已经渐渐长出了些许肉芽,但是因为这么一摔,当即又是血流如注。
这个男人的一条腿呈不规则状态扭曲,显然已经断了。
这个男人怎么会出现在树上凤纳很是震撼,她小心翼翼的探了一下这个人的鼻息,发现竟然还活着。
“怎么办”凤纳心中思索着,这个男人也算间接的救了她一次,他现在这副模样如果放在这里的话,只有被那些怪物吃了。
凤纳四处观察了一眼,竟然发现这个巨树竟然是中空的,而且空间很大,也就是说这个她可以把这个男人放在这个这个树洞里,而她则是可以继续选择离开。
说做就做,凤纳吃力的将何文拖进了树洞,找来了一些枯枝树叶,在洞外花了半个小时,然后点起了火,她需要烤烤火,而且升起火的话说不定能让虫兽不敢靠近,至于能不能起到作用这已经不在凤纳的思考范围之内了,至少她要在太阳下山之前离开这个死亡丛林,现在还是中午,时间应该足够。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凤纳稍微歇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丁点体力之后,然后离开了。
在她没走多久,这个男人跟已经死去的那个人留下的那两摊鲜血引来了一群拳头大小的蚂蚁。
被鲜血染过的土地被蚁酸稀释,而那个死去的男人则是被无数只巨大的蚂蚁吞食了血肉,只剩下洁白的骷髅架,就连衣服都不曾幸免。
而一只巨型的变色蜥蜴出现在了这个地方,长舌一卷,无数蚂蚁被卷入口中,然后其他蚂蚁仓惶的逃离躲进了自己的蚁穴。
这只变色蜥蜴看了一眼燃烧着火堆的洞口,然后饱食而归。
凤纳此时也不知道,自己的点的一把火原因更多的只是为了驱寒,却不曾想也间接的将那人的救命之恩还了回去。
此时的凤纳一脸惨白,她站在了高处,一眼望去整座山林连绵无边,唯一的一条近路就是那条横跨的河流,但是里面的危险即使凤纳不曾知晓,她也明白跨越河流,也绝对是有死无生。
呜呜呜
凤纳绝望的哭泣,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在看到那一具被蚂蚁啃食光了血肉的骨架之时,绝望之心更甚,或许今天自己没有死去,那也活不过明天了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失忆
黄昏时分,凤纳卷缩在树洞内,不时添加一些柴火,以便保证火不会熄灭,她的神情疲倦,肚子正在咕咕乱叫,她身边有些树根,可以食用,当初她就吃过,所以并不陌生。
“水水”躺在树洞里的人突然发出沙哑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还是把凤纳吓了一大跳。
凤纳看了一眼这人的面庞,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凤纳心中闪过一丝不忍,她从树洞出去了。
巨树下面有一条河流,但是凤纳不敢靠近,她亲眼见过有人被河里面巨大无比的鳄鱼还有食人鱼吞食过,她只能在一些极小的水潭中用双手将有些浑浊的水捧回去然后湿润那个男人的嘴唇,来来回回数次,直到这个男人再次安静了下来。
白天很安静,但是到了晚上却是那血嗜血生物的天堂,或是巨鸟啼鸣,或是猛兽低吼。
冷月似血,丛林不时颤动,让人恐慌不已。
凤纳紧紧的卷缩着,身子冷的瑟瑟发抖,火焰时灭时燃,并没有给凤纳丝毫温暖。
后半夜,当所有生物捕食之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凤纳紧绷的神经一松,随即一股困意涌上心头,悄然睡去,然后被恶魔惊醒之时,已经天明。
“咳咳。”躺着的那个男人突然咳嗽了起来。
何文渐渐醒来,浑身剧痛让他的身体一阵颤栗。
咔嚓
他咬着牙将自己的断腿掰正,之后一阵眩晕感袭来,让他再次躺倒在地,而他刚刚做的那一切完全是无意识一般,至少他没有自己的意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此时的凤纳爬上了巨树,嘴里嚼食着巨树上面的枝叶,虽然苦涩,但是能够填饱肚子就已经不错了。
她找了一点水洗了把脸,醒醒神,心中苦涩不已,为何自己还活着
但是既然活着,那么就想办法让自己继续再多活一天也可以,谁也不想死,即使凤纳当初是想过去死,但是当冷静下来之后,她也只想更好的活下去,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当何文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你醒了”凤纳问道。
“咳咳这是哪”何文艰难的抬起头,身上的剧痛比之早上的时候已经减轻了不少。
“你是华夏人”凤纳突然一惊,然后又用蹩脚的华夏语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越南。”
“越南越南是哪”何文嘴里喃喃自语,他现在的脑子一片空白:“我又是谁”
啊
头部的剧痛让他放弃了回想,但是他却不肯罢休:“我是谁这是哪”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这里是越南,接近边境。”凤纳解释道,幸亏她的母亲教过她华夏语,不然的话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跟何文沟通。
“我是谁我是谁你说我是谁”何文双眼猩红,一只手紧紧的掐着凤纳的脖子。
“你是阿南。”凤纳双脸因为窒息已经有些发青,她艰难的说出这几个字之后,何文松开了她的脖子。
“阿南”何文喃喃自语,不停的念着这两个词:“我是阿南”
“对,你就是阿南。”凤纳退了几步,眼中闪烁着恐惧,她刚刚看到何文的那双眼睛彷佛比任何嗜血的生物还要恐怖与可怕。
“我是阿南那你又是谁”何文抬起头看向凤纳。
凤纳揉了揉被掐的生疼的脖子,说道:“我叫溪溪,你可以叫我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