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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莫名感觉阴风阵阵,连忙转身去照做。
“李培盛,派人去打听花无阙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便是死了,作为他在这个异世的唯一朋友,她总得给他收尸。
但,那是她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她比谁都希望他还活着,或者,在危急时刻,时空之门突然狗血地打开,带他回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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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才行驶没多久,因为太颠,怀瑾命李培盛停下,让他带人立即加工把那些貂皮等裹到车轮上,如此一来,车子即使走在不平的道路上也不至于颠得太狠。
就这样,日夜不分地赶路,总算在第二天天黑前赶到斐然他们所在滴地方,此时的他们已经占领了月朗国最重要的一个城关。
因为以防敌军来救走月朗帝,所以戒备森严,城门口只许出不许进。
为了赶时间,怀瑾和李培盛商量好了,让大队人马落后,带着八名精卫先行一步,所以,这一到城门口就被拦下来了。
“站住你们是干嘛的不知道这里只许出不许进吗”带头的副将走上来,厉声道。
“知道,但是明知道不能进却还要进的人,而且还这么光明正大,你不觉得奇怪”李培盛有意点醒。
现在还在城外,他们又脱离了大队伍,若是暗中有敌军埋伏,知道马车里爷危在旦夕,那可不妙,所以,能低调就低调。
副将仔细瞧了瞧他们,将军是吩咐下来,这几日皇上会驾临,但他们,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还是谨慎为妙。
“难保这不是一出以身犯险。”
李培盛眉头诧异地微挑,此人他没见过,看那一脸正气的样子,想必又是肖晋南半路招来的,肖晋南最爱才了,不论出身,只论抱负。
而且,此人,还算有点儿脑子。
“李培盛,磨蹭什么”马车里传来清冷不悦的声音。
爷倒下后,冰冷的气息似乎全都传染到那位姑奶奶身上了,那美眸一瞪,直叫人胆寒,更别提昔日那总是嘻嘻哈哈的娇嗓,不寒而栗。
“回夫人,这城,只许出,不给进。”李培盛恭敬地对马车里的人道。
“你家爷的唇更干了。”怀瑾冷冷丢出去一句话,目光凝视着枕在怀里从未醒来的男人。
李培盛重新回头对那副将道,“我家夫人说,我家爷的唇干了。”
“这好办。”副将从小兵手里接过一水袋扔过去,“你们走吧。”
李培盛也不跟他争论,接住水袋,直接递进马车,“娘娘。”
下一刻,手里的水袋被抓走,李培盛很聪明地避开,果然,再下一刻,那水袋从马车里飞出,直击那人的面门,当头砸了他个漫天飞雨。
“你做不了主,那就叫肖晋南、柳云修、斐然出来”冷若刺骨的嗓音从马车里传出。
那副将怔住,不是被那水淋的,而是,方才水袋飞出来的那一刻,车帘掀起,他好像看到里面有个尊贵的男人躺在女人怀中。
“大胆谁许你直呼肖将军的名讳的。”那副将还是死脑筋的喊。
“李培盛,动手”怀瑾不想再跟这人废话,想也知道这是肖晋南收的人了,一样的死脑筋,而且他只维护肖晋南。
李培盛得令,挥手,八名精卫身形一闪,上前与那些守卫动起手来,凭他们的身手要制服他们再容易不过,但他们要的效果不是如此。
很快,有人攻城的消息传到肖晋南和斐然他们那里,肖晋南带着一队人马火速前来支援。
“哪来的小兔崽子是月朗国的逃兵吗”肖晋南手持长枪,指着马车喝道。
目的达到,所有的打斗,顷刻间戛然而止。
八名精卫退回马车周围护驾。
“你女儿我”
几乎是怀瑾的声音响起的同一时间,故意低着头的李培盛立即撩起帘子,让肖晋南瞧个清楚。
不用瞧,肖晋南听到这声音立马就认出来了。
面露欢喜,将长枪丢给那副将,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去,“燕儿,怎来得这么快也没提前传个消息。”
那副将震惊不已,他拦下的居然是恩公常挂在嘴上的那个令他引以为傲的女儿
他好不容易因为立了功刚升为城门小将,这会是不是又得重头做起了
“燕儿,你是不是又闹脾气,瞒着皇上先”
肖晋南走近后,这才发现马车里的异样,以及他那满脸憔悴的女儿。
“燕
儿,这是怎么回事皇上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爹,先进城再说。”怀瑾冷声道。
她低调就是怕城外有埋伏,肖晋南倒好,嚷得恨不得天下皆知。
肖晋南连连点头,赶紧挥手让所有人让路,让马车先行,自己则骑着马跟在身后护驾。
马车在一座行宫停下,这座行宫是月朗国历代帝王御驾亲征途经此地时歇息用的,而且这里距离两国边境交界处也不远,所以便造了一座豪华的行宫在此。
一接到消息,斐然和柳云修等人立即出来迎接,然后将祈天澈小心翼翼地抬到早已打扫好的房间里,一下子召来的大夫个个上前把脉,就算明知希望不大,但总得试一试。
最后,那些军医、大夫都摇头,表示无从下手。
“九转还魂丹只能维持他一息尚存,若是再不快些找到方法解毒,毒素侵蚀五脏六腑,到时候即便醒来也”较有阅历的几位大夫多如此说。
五脏六腑都被毒烂了,醒来哪里还能活。
怀瑾再次拧干棉巾,轻轻柔柔地为床上的睡美男擦脸。
是的,睡美男,这男人即便中毒危在旦夕,脸色又白又黑,却还是让人感觉他只是睡着了一样。
李培盛无声地挥退所有人,打自爷出事后,照顾爷的事娘娘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半夜,他还曾见她握着爷的手说悄悄话,那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的样子,让人看了真的很心酸。
原本他觉得爷对她好过头了,以至于忘了对自己好一些。
现在爷倒下后,他才知道,爷的付出早就有了同等的回报。
“李培盛,你留下来候着。”怀瑾起身,把棉巾放回水盆里,走过去对斐然道,“带我去见月朗帝。”
斐然点头,一干人静静地退了出去。
昏暗的地牢,铁门打开,怀瑾率先踏入,身后跟着斐然和柳云修。
牢房里,一个身穿华丽锦袍的中年男人坐靠在墙上,头发有些凌乱,看不出半分高贵,只剩落魄。
看到有人来,他甚至瑟缩了下,抬眸看向他们。
牢门的锁打开,怀瑾闪身上前直接拎起那男人,“说相思断肠的解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