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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她进来了,看也不看她。
这样的陌生,这样的漠然,让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怀瑾,一下子蔫了。
这样的他,很像分开两年后重逢时,他对她的样子,陌生、疏离、淡漠。
这样的他,叫她心慌。
等了又等,没等到他的目光,她做了几个深呼吸,还是鼓起勇气开口,“祈天澈,我问你,你所说的她就是真正的肖燕了,那个她指的是我,是吗”
“重要吗”
她以为男人不会搭理她的,就算搭理也不会那么快,可是他却马上做了回应,也教她心碎,他甚至头也未抬,手上动作也未停。
“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她立即点头如捣蒜,在他愿意开口理她的时候,抓住机会。
男人手上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抬头,冷淡地看向她,清冷淡淡地开口,“可是,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我”
怀瑾羞惭的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小孩子。
他不会原谅她了,在她那么轻易就否认他的爱之后。
是啊,要是她,她也不会原谅。
他以为当年她嫌弃他而抛弃他,他没有多少挣扎的原谅了她。
他以为她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他知道后不怪她骗了他,还接收她的孩子。
他以为她被祈隽强奸了,他没嫌弃,还用心接纳她,哄她,讨她欢心。
而她该死的以为他为了爱无所不忍。
其实,他超越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所拥有的胸襟,只因是她而已。
所以,真正收到别人的心还嫌有血腥味的人,是她
她该死的轻易否定了他的爱,把他捧到眼前的心砸了个粉碎。
她还该死的践踏了他的尊严,要知道一个天之骄子,对一个女人百依百顺,呵护备至,在这古代是绝种的,而她却该死的对他说腻了。
她当时是被鬼上身了么,为什么只想到他爱的是别人,却没想过他对她的掏心掏肺
不她要挽救自己所犯的错
“祈天澈,我知道是我断章取义,但那也是你没”
怀瑾看到他又低下头去,一心翻书,完全当她不存在,她好想抽自己。
她怎么还可以怪他没说,明明是她的错。
说白了,是她不够爱,才这般轻易质疑他的爱。
是的,她对他的爱,远不及他对她的。
可是,这样的爱,他好像要收回了。
她知道,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换来没关系。
所以,这次,他不再是没关系,而是无所谓。
过去,是他让她在他的世界里横行,现在,是她主动要退出他的世界,她想再回去,他已经拒绝参观。
即使,他摆明了不愿听她解释,但她还是要说
“祈天澈,我不知道花无阙早已告诉你,我随时会魂归的事,而我没有亲口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担心随时都会失去我”说到这里,她暗暗咬唇,偷瞄他的神色,却仍是不为所动。
她很小强的继续,“那夜,我去寻你,听到楚墨跟你说你暗中寻找肖燕的事,还说我只是替身,而你默认,所以我就”
所以,就轻易否定了他对她的爱,是吗
怀瑾看到男人冷笑,是那种自嘲的冷笑。
她的心更慌了,怎么好像越解释越糟糕
“所以,我以为你要的是肖燕。”
低如蚊呐地把解释补充完,她抬头,迫切地期待能得到他的眼神。
好在,这次他有了反应,缓缓抬起头,看向她,虽然眼里全是疏离的清冷,但起码他听进去了。
“你以为”他轻嗤,他对她的心,就这么轻易被她这样以为是吗
在他可笑的目光下,怀瑾惭愧地轻咬下唇。
她的错,她轻易糟践了他的心。
“既然决定要走,再多的解释也是多余。”他淡淡地道。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真正想留的人是我我以为,你要的是她,不是我”
“所以你就先开口为赢是吗”
怀瑾无言反驳。
当时,她除了不想在最后看到他愧疚的眼神外,确实,也是有那么点自尊心作祟。
“有时,在最冲动的时候做出的决定,正是心之所向。”
怀瑾剧烈摇头,“不是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回去,这里还有宝宝贝贝。”最重要的是有你。
原来是因为放不下孩子,若是没有两个孩子,她不会这般勉强自己放弃那个多姿多彩的世界。
“我会当做你今夜所说的都是醉话。我们已不适合再住在一块,我会让李培盛另外替你安排房间。”他说完,低头,继续翻书。
“祈天澈,我没醉”
怀瑾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居然一身酒味的跑来跟他解释
是啊,有谁会相信一个醉酒的人的解释是真的
祈天澈不再理会。
怀瑾怔怔地看着铁了心到底的男人,一时间,素手无策。
对了
她想起还有一件东西可以得到挽回他的机会,一扫脸上愁云惨雾,低头翻找小布包,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
她急得跺脚,忙把小布包拿到桌子那边,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有。
她明明记得是随身放着的。
似乎声响太大吵到男人了,他合书下榻,穿鞋从她眼前离开,看也不看她一眼。
怀瑾心里慌极了,伸手拉住他衣袖,焦急地问,“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们在宝食楼做条件交易的那只耳坠在哪”
她记得,她的东西向来都是他帮着收拾,因为就算她收拾了也不一定记得放在哪,但是他收拾就不一样,只要她想要什么,问他准能找到。
对她,他真的从不假手于人。
瞧吧,他真的把她宠坏了,犯下这么个不可原谅的错
“你得习惯没有我的日子。”他侧眸,淡淡地说。
“我不要是你让我这般依赖的”怀瑾听到他这么说,心,恍如被人活生生剥离。
“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后悔了。”所以,她在努力弥补过错啊。
“我知道,不用再说第二遍,我不会不让你走。”
“我不是那”
手,突然被狠狠拨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干脆利落。
怀瑾愣了,忘了解释。
看着落在半空的手,心,是前所未有的慌。
“祈天澈,你说过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她冲着快走到门口的他,大喊。
“我是说过,是你不要的。”他头也不回,语气冷淡。
“我要我要的你等我一下”
而他没有等,头也不回地走了。
怀瑾看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