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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道
tang骨,虽然包着头,脸上也涂着黑炭。
“我信,人定胜天。”他看了眼在人群中玩得很开心的女子,更加坚定。
老者看向怀瑾,意味深长的说,“我知道迟早会有一名女子会出漂流到此处,但没有你。应该说,也没有她。”
祈天澈略一思忖,顿时明白了,“你是说,本该出现在这里的是原来那个若我没有跳下与她一起的话”
心,惊跳。
背上已冒出大片冷汗。
若他有那么一刻迟疑没跳下去陪她一道的话,他真的与她永远分开了。
从来没想过那个时日会来得如此之快。
不是说至少也要在冬季吗
难怪,花无阙临行前特地嘱咐他一番。
“不愧是黎民百姓之福,天下苍生之幸。”老者欣慰地赞道。
“若没她陪伴,将是黎民百姓之苦,天下苍生之难。”淡淡的声音,冷冷的语调,却蕴含着与天宣战的威力。
老者闻言,掐指算了算,皱眉,又算了一遍,再一遍,最终得出结论,“是祸是福,我也无法定论了。她们的命盘本该在一定时机回归正常,现已被你打乱,因她而起的劫也会应验在你身上。”
是吗这样就可以留住她了是吗
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
他此生最大的劫就是不能没有她啊。
只要能留下她,还有什么劫是他受不了的。
“你也别以为这样就高枕无忧了,能否厮守到老还得看天给不给,因为,她不属于这里。”
祈天澈霎时眸光阴冷,老者不得不相信,他刚才说那句话是真的。
若真惹急了他,这黎民百姓堪忧。
“我功力不够,若我师兄天机老人还在,也许会有破解之妙。”老者爱莫能助。
祈天澈冷着脸,垂眸,沉思。
素闻天机老人居于天山,那是一个寻常人都到达不了的地方。传说他一眼就能断人生死,更传言他可腾云驾雾,从来没有人见过其真面目。
既然老者说了若还在,那就表示已驾鹤西去。
“有因必有果,因未明,何来果。”祈天澈持起茶壶为他倒茶,淡淡地说。
“我在这里,即是已明。”老者拿起茶,完全没察觉出自己入了陷阱。
祈天澈不动声色,持茶浅啜,半响,放下木碗,黑眸犀利,淡淡开口,“那即是人为了。”
老者手上的木碗滑落,却是落入男人的手中,碗中茶,一滴不漏。
没人看不见他是如何出手的。
“请。”祈天澈把茶递回给他。
老者看向他执着坚定的眼神,接过茶碗放下,深深叹息。
“多年前,天机老人曾无意中被肖家长女所救,算出她十七岁那年有一死劫,便为之改命。”
所以,改命的那一刻,天地异常,怀瑾成了肖燕。
薄唇冷冷勾起,眸中精光闪闪,他笑,“也即是说,真正的肖燕不止没死,也在代替某个人活着。”
而且,就跟他们活在同一个天空下。
那个天机老人定是也料不到代替肖燕的人竟不是在同一个时空。
老者闻言,大惊失色。
这人竟一直在套他的话
这男子尽管身世多舛,却是命定的天子。其性子冷如冰,淡如水,若偏执起来也可毁天灭地。
瞧见她尽兴地回来了,祈天澈收敛阴鸷,告别老者,“多谢,明日我们便离去。”
拱手,转身,神色如常地回到原来位子上。
“呼好痛快”怀瑾直接躺平在铺着层层树叶的地上。
“尽兴了”他柔声问,抬起袖子为她拭去额上的薄汗。
“嗯祈天澈,我喜欢你为我做的一切。”怀瑾枕在他腿上,压低他的头,凑上唇去亲了下,毫不吝啬地表达内心情感
。
知她想宝宝贝贝,所以他便让那两个孩子过来带她去跳舞,转移注意力。
这男人的细心每次都让她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去掉后面五个字,我想会更好。”男人轻笑,回吻一记。
两人的恩爱,旁若无人。
怀瑾扳着手指头倒数,然后娇嗔地瞪他,“很好,你又让我想起两年前某人扮成另一个人,在口头上占我便宜的事”
祈天澈立即想起她说的是哪一次,骗她头戴大红花的那一次,从她那里骗得一句我想你。
笑了笑,捏捏她的小脸,“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听哪个”
“唔”怀瑾认真做思考状,道,“先听坏消息听完坏消息,还有好消息可以起到安慰作用。”
“坏消息就是,我刚惹怒了族长,所以我们今夜没地方住了。”指了指快要下山了的太阳。
“噗你会惹怒人而且还是一个快要作古的老者”怀瑾噗嗤而笑,才说完就遭到那位老者的瞪视。
她对他吐吐舌,本来就是快作古了嘛,她还没说死呢。
不过,看老者的脸色,虽然伪装得乌漆墨黑的,但她还是看出不爽来了。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惹怒他的。”他一向对别人淡漠有礼,现在却主动跟她认罪说惹怒人了,她实在很好奇啊。
“他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男人语气淡淡,嗯,他也没说错。
怀瑾顿时炸毛,火冒三丈地瞪过去,“谁说我们不适合在一起出来,我保证只打残”
族长悄悄遁走,那男子明明是谦谦君子啊,怎会这么卑鄙地陷害他呢。
“没关系,那些破草屋也没法住,我们待会整个更靠谱的。”怀瑾很有信心地说,“对了,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明天要离开这里了。”祈天澈抚着她的发,她气呼呼的样子依然一如当年给他的感觉,好可爱。
“也对啦我们在这里居然一昏迷就昏迷了半个月,也不知道外面世界乱成什么样了,是得马上出去。”本来好好的御驾亲征却变成了这个样子,这里又是完全被高山封闭,与世隔绝,根本探听不到外面的半点消息。
“比我还忧国忧民。”修长的手指揉开她拧起的秀眉。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怀瑾嘿嘿地笑,她早下了决心要帮他一起扛天下的,现在她却跟他在这里一起逍遥,好愧疚地说。
“走吧,去找今夜住的地方。”祈天澈屈指轻敲,拉她起身。
“干嘛那么麻烦,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就行啦。”这种事她在现代也没少干过。
“怀瑾”
“嗯”怀瑾抬头,却发现男人微低着头,似是在不好意思。
他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
“我会害羞。”他抬头,目光真诚。
怀瑾怔怔地微微张嘴,眨了眨眼,“请问,你在害羞什么”
“嗯,我不习惯在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