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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害我,我还不想死。”小太监忙把银子塞回给她。
不得已,怀瑾反将他揪住,亮出身份,“听说过太孙妃吗”
小太监怔了怔,点头,又摇头,“我们是去年刚进宫的,只知道两年前的确有一名太孙妃,后来失踪了,宫里禁止谈论有关太孙妃的一切。”
靠
怀瑾松开他,郁卒不已。
她不就是没当面跟他说一声吗,她当年也是着急去追被赶回国的日曜国的人,而且,她还留了信不是吗居然气到封杀她的一切
“那你们知道皇上遗诏为何是让皇太孙代政一年才能登基吗”反正一时半会也看不到他,那就打听一下内幕好了。
小太监脸色丕变,连忙捂住她的嘴,“你不想活了这话是要杀头的”
“你不说我就嚷嚷了,到时你也活不了。”怀瑾威胁。这么紧张,果然有内幕。
小太监悄悄看了下四周,让对面的小太监帮忙一块留意后,才小小声地道,“听说有消息传出皇太孙不是皇家子嗣。”
怀瑾震惊,原来已经传开了,所以老皇帝才请那劳什子国舅爷苏敬出山,名为辅佐,其实是监督,还有用一年的时间查明祈天澈的真实身世。
聪明如祈天澈,在听到生平最爱他的爷爷立下这样的遗诏后,心是该有多难受
他从来就没想过争这个帝位,一直都是因为爱他的爷爷属意他,所以他才不想让他失望。
既然老皇帝怀疑,为何不干脆怀疑到底,为何要这样绑着他不放
皇帝老头真的是该死她又有了想对他臭骂一顿的冲动
怀瑾更加迫切的想看到他。
看着忠心耿耿的两小太监,再看敞开的殿门,她灵机一动,蹬蹬地跑下台阶往殿内看,却只看到一排排大臣,再退远一些也就只能看到金銮宝座的底边。
无奈,她只好坐在殿外的台阶上托
腮等着。
要不是怕惊扰到他处理政事,她早把那两个小太监拎开了。
大殿内,朝臣对紫隽王谋反之事议论纷纷,尤其退出朝堂已久的前国舅爷苏敬重新回来辅政,有很多事要交接。
“殿下,关于紫隽王此次谋反的折子臣已上奏。”一位大臣站出来道。
祈天澈收回直视前方的目光,拿起面前的折子看。
在旁的李培盛忙上前佯装帮主子递折子,实际上是更换正确的折子,然后,他退后的时候悄悄抬眸看了眼,顿时明白自家爷突然失常的原因了。
从这个高位刚好看到一抹身影坐在大殿外的正中间。
他忍不住暗笑,爷,您就嘴硬吧
怀瑾等到打瞌睡,直到轻盈的脚步从后方走过。
她抬头,就看到王楚嫣一袭雪白裙纱,要不是举国服丧,她一定毁了那身白,以后还让不让人愉快的穿白裙了。
冷风袭来,她拢了拢身上的那件披风,看到王楚嫣身后的婢女手上端着一个汤盅,唇角坏坏地勾起,起身,走过去。
“燕儿姐姐。”王楚嫣对她福了个礼。
两年时间,清纯的脸上已经不见昔日的怯弱,虽然依旧是楚楚动人,却也带了些凌厉和镇定。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既然你还喊我姐姐,那我拒绝你这番孝敬的心意岂不是太不懂事了。”说着,怀瑾从她的婢女手里拿起汤盅,舀了口喝。
“呸怎么有股sao味啊”怀瑾忙吐出嘴里的汤,抬头就见王楚嫣微变的脸色。
她把汤举到她面前,嗤笑,“王楚嫣,你真该感谢我,因为我的迟归让你待在他身边两年。我对敌人从来不手软,尤其是,情敌”
没错,她就是宣战也省得这女人一天到晚在她面前装,倒胃口。
王楚嫣瞥见从金銮殿走出的大臣,唇角微勾,反抓住她拿汤的手往自己脸上泼。
怀瑾却是一笑,松手,然后一个抬脚,踢起汤盅,接着,手腕翻转,摆脱了王楚嫣,再看那被抛起的汤,弧线刚好落在王楚嫣的婢女头上,洒了一身。
这一幕被正巧走出金銮殿的男人看到,李培盛细心地观察主子的神色,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天”
“天啊不就是想喝一口热汤暖暖身嘛,嫣然郡主,你有必要这么跟我拼命”怀瑾抢断话语权,捂着手腕,活脱脱的受害者。
然后,她看向他。
两年的光景,他变得更内敛、更沉静了,就仿佛一门功夫修炼到极致,让人察觉不出他的半点情绪。
王楚嫣没想到她会贼喊捉贼,抬头看向前方的男子,很害怕时隔两年了,在这个女人当年那样伤他后,他还那般信她。
随着走出来的苏敬也看到了这一幕,虽然宫里禁谈太孙妃,但他有的是方法知道,方才在乾清殿不能好好了解她,这会他倒想上去会会。
于是,上前躬身行礼,“老臣见过嫣然郡主。”
王楚嫣受宠若惊,“国舅大人不必多礼,应该是楚嫣给您行礼才是。”说着,赶忙行了个礼。
“使不得使不得,一年前先帝曾命殿下与您完婚,待丧期过后,郡主的身份可就不一样了,老臣这一礼是应该的。”苏敬说着,抬眼看向怀瑾。
怀瑾被这消息当头一棒,脸色刷白,热乎乎的心窝乍然冷却。
她看向正优雅走来的男人。
原来,他真的已经打算娶王楚嫣了吗不然,以他的性子,不娶的话又怎会让这样的流言传出,又怎会舍得让她听到这样的流言伤心难过
王楚嫣羞怯地看了眼已来到的男子,赧然一笑,“国舅大人言之过早了。”
“不早不早,殿下,老臣先行告退了。”意识到太孙妃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苏敬觉得先溜为妙。
“喂老头,你给我站住”怀瑾生气地喊住他。
苏敬看了下四周,这里的确唯有他白发苍苍,是喊他没错,回过头去,佯装不知其身份,“你
好大的胆子,且不说对朝臣不敬,在殿下面前也敢如此放肆”
“我还就放肆了怎么地”怀瑾逼上前,“太子我都敢踹,宰相我都敢摔,你想试试吗”
果然够嚣张
苏敬瞥了眼一旁面无表情的皇太孙,道,“殿下,此女如此大不敬,该重罚”
怀瑾一听,伸出去想揪住苏敬的手顿在半空,脑袋飞转了下,随即松手,回头,笑得灿烂,“祈天澈,你打算怎么罚我”
她在试,试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不如以往那般在意她了,如果他还是那个连她断一根头发都不舍得的男人,那么他是不会罚她的。
然而
“国舅大人说得有礼,那就由国舅大人罚吧。”祈天澈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