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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是非。
想了想,便踌躇不前。
“本宫说的话你们听不见”庞婉瑜怒喝。
“太子妃娘娘,太孙妃身上有皇太孙的腰佩,小的不敢。”其中一人坦白道。
庞婉瑜转而看向怀瑾腰际上的腰佩,目光越发狠毒了,上前就要扯下来据为己有。
怀瑾轻轻一闪,人已经从她的面前移到她的左边,摸着腰佩,讥笑,“太子妃,我一般不爱让我不喜欢的人碰我喜欢的东西。”
“你喜欢的东西那分明是你从皇太孙那里偷来的”
“那也是他愿意让我偷”怀瑾轻描淡写的反击回去。
庞婉瑜气结,是啊,若不是他愿意,她又怎能光明正大地戴在身上
他是有随便送东西给姑娘家的习惯吗
送也就罢了,为何是这般重要的东西
当年他送给她的简直没法比,可饶是如此,她依旧视如珍宝。
庞婉瑜紧紧盯着怀瑾身上精致的腰佩,今日若到不了她手里,那她宁可毁掉它
“不过是皇太孙的一件贴身物,出什么事本宫担着还不照办”庞婉瑜再一次下令。
两名狱卒面面向觎,最后还是不敢上前,扑通跪下,弱弱地说,“太子妃娘娘,小的们不敢。皇太孙当年血洗承阳殿的事我们也曾听说过,若是皇太孙为此大动肝火,小的们必死无疑。”
怀瑾眉心微蹙,居然还真被她猜对了,他真的血洗承阳殿
只是,他那么清冷沉静的人血洗承阳殿那该是怎样一个血腥画面,光是想想都觉得毛毛的。
那日过后,她也不曾打听过有关那件事,因为她一向奉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所以说,很多事不需要去打听,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的。
“你们这般畏头畏尾,留在这天牢还有何用”庞婉瑜震怒。
闻言,两个狱卒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上前将怀瑾架住,怀瑾也没有动,只是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冷冷等着看庞婉瑜想怎么样。
见她这么容易就被控制住,庞婉瑜心存怀疑地看了她一眼,才挪步上前,伸手就想夺走她腰际上的腰佩。
怀瑾巧妙地反手一扭,轻轻松松甩开那两个狱卒,退到一边,用手护住腰佩,疏懒的笑脸消失了,声音冷冽,“庞婉瑜,你耳朵好像不太灵光我不爱让我不喜欢的人碰我喜欢的东西”
庞婉瑜见没法得逞,面露阴狠,给那两个没用的狱卒一人一巴掌,“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两个狱卒如获大赦滚了,但是接着又进来一个狱卒,铁门再度砰地被关上。
那个狱卒站在天牢入口处,逆光打来,他微低着头让人无法看清他是谁。
但是,敏感的怀瑾嗅到了浓烈的杀气,而且让人毛骨悚然,就好像是那种见
tang人就杀、老人孩子都不放过的杀人魔。
那个狱卒走近了,就站在庞婉瑜身边等待命令,仍是没有抬起头来。
庞婉瑜勾出一抹胜利的微笑,“肖燕,我还以为用不上他的。”
说到这里,她摆手让狱卒抬头,随着狱卒缓缓抬起头来,怀瑾瞳孔一点点放大。
居然是,孟飞
难怪总觉得这样骇人的气场在哪里见过,原来根本就是孟飞,那个比杀人机器还要疯狂的男人。
看来上次挑拨离间的药下得还不够猛,这庞婉瑜居然连太子身边的孟飞都能调来帮她为非作歹了。
因为这个孟飞玩命的打斗方式,怀瑾没有把握能打得过他,就算打得过,到时候也半死不活了,到最后还不是沦为俎上鱼肉任庞婉瑜这个疯女人想怎么剁就怎么剁。
刑部大牢庞婉瑜能随随便便进入,威胁完她的大哥,还赶场过来想弄死她,由此可见宰相只手遮天的能力
倘若,没了宰相呢这个庞婉瑜还敢在她面前瞎嘚瑟吗
没了宰相的太子还是太子吗
怀瑾好像找到了突破口,轻轻地笑了,“庞婉瑜,我是不是还忘了告诉你,我向来喜欢,谁动我的人我灭他全家”
“哈哈你就白日做梦吧现在就看看是你灭我全家,还是我灭你全家”庞婉瑜已经不将她放在眼里,挥手让孟飞上前将她拿下。
孟飞领命,阴狠地逼近她。
怀瑾的战斗值瞬间飙升,一面戒备一面想自救的方法。
就在这时,天牢的铁门被人一掌从外震开,一抹黑影以迅雷不及耳之势闪过,等众人回过神来,关在牢里的太孙妃已经消失不见
“鬼魅无影”孟飞是混过江湖的人,很肯定那就是鬼魅无影
无声无息,来无影去无踪,传说若能将这鬼魅无影发挥到极致,可犹如神仙变身,凭空不见。
虽然方才发生的没有那么神奇,但他的的确确没来得及看清,可见那人的鬼魅无影已经练到非凡的境地。
“娘娘,请快下令让人去追,这鬼魅无影若真如传言那般,迟一些些就追不上了。”孟飞道。
庞婉瑜阴险地笑了,“为何要追太孙妃是按圣旨进来的,若是逃了你说是什么下场”
就算她最后真的帮肖家平反了,她最终也逃不过抗旨的大罪
“抗旨”
是的,抗旨虽然没能拿到那个腰佩,也没让她乖乖求饶,但是,事情这般发展,庞婉瑜很满意
“喂,你可以放下我了”
被人拦腰抱着一路出了皇宫,来到昨晚打水漂的地方,男人好像还没有要放下她的打算,怀瑾不得不出声提醒。
男人依言放下她,但却抓着她的肩膀,面对面。
她不知道狐狸面具下的脸是一张怎样的脸,也不想知道,但此时此刻他这般凝视着她,是那种仿佛凝聚了千年柔情的注视,她的心毫无抵抗地有些怦怦然。
白天的他,金丝黑袍,狐狸面具更是阳光下夺目耀眼。
面具下面,他露出的那张唇仿佛被上天精心描绘过,薄削却又不薄情,性感也冷冽,唇色是淡淡的红,这样的他令人很容易联想到历史上的兰陵王去。
只是,这大白天一身黑衣,一张招摇的金狐狸面具,就这样大刺刺地冲到皇宫天牢里去劫走她,这跟她那夜一身白衣得去内库放火简直神似。
真的太太太,太嚣张了
“你对皇宫很熟”怀瑾忽然发现自己忽略了这个问题,他若不熟怎能这么快将她劫出皇宫,而且走的每一个方向都能准确避开巡逻而过的禁卫军,能做到这样的,要么大脑里存有整个皇宫的地图,要么就是对这皇宫的地形了如指掌,比如,天天走
“还好。”他简练地回答。
“请问,我这次要你救我了吗”知不知道这样做她是抗旨逃狱啊
“好像没有。”他轻轻摇头,“我想救就救了。”
怀瑾扶额,你这一救我麻烦可
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