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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一头银发”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陆奇正眸子一瞪,道:“装神弄鬼,我取你性命”
他话语一落,身法便动,一手查刀在手,一个跳跃,便到了道深前方,刀随身落,只取道深脑门。这一招飘忽不定,又快又奇,后续招法更是千变万化。
奈何道深此刻的眼里只有许雯,望着她一动不动,任由查刀劈开了斗笠,直接劈在头顶。随着斗笠被劈得一半而开,众人尽皆好奇看去。
一见着杨飞面目,印象深刻之人尽皆吃惊。
“是你”陆奇正如同见了黑白无常,吓得身子一缩,但手中查刀更是运转力道狠狠劈在道深脑门。
众人都以为这一招非结果了杨飞不可,谁知一声当的声响。查刀披在的地方不像肉体,反倒是像披在了顽石生铁之上。
“什么”众人大骇。
陆奇正更是怪叫一声,手一抖,查刀也不要了,身子急急后退。
道深两只手指夹住查刀,眼眸却是一直盯着许雯,手中查刀随意甩开,却是如同长了眼睛一般,一阵风响。
“哼”陆奇正闷哼一声,查刀直接腹部穿过背脊,一路射去,像一支箭羽一般,中途又射死几个挡道之人,最后嘭的一声钉在了远处的树桩上。
许雯不敢看杨飞,眸子躲闪,小手拉着秦行。而其他人更是骇然得只顾后退。贾行两只眼珠子全是见鬼之色,只顾躲在秦强身后。
“你、你”陆奇正指着杨飞,呜呼哀哉,倒地而亡。
道深看也不看一眼,眸子离开许雯,看向了秦强。
乔子衫大喝道:“众人一起上,杀了他”
他喊话完了自己却是急急后退,看那形势就是逃跑。
道深抬起手臂,摊开手掌,如同当初耶律齐一般,手掌一吸,周围无风,好似没有任何效果,但是乔子衫却是大喝一声,身不由己地滑到了道深眼前。
乔子衫吓得本能地反抗,抬手取剑,一剑直刺道深眼睛。
道深将眼皮一闭,只听得哐的一声,长剑抵着眼皮竟然弯了半截,他那眼皮就像是一面铁墙,防御惊人。
“这”乔子衫哆嗦得大叫。
悟能突然念了一声佛号,道:“各位随我们一起除魔”
这飞山寺众人很是明白,他们当初坑害过杨飞,对方又怎能放过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一杆和尚提着长棍奔向杨飞。
秦行见了,忙道:“父亲,快去快去”
秦强见他如此慌张,微微转头瞥他一眼,眉头一皱。
秦行急了,也顾不得隐瞒,便道:“父亲,这女人以前是他婆娘,是被我灭了他满门才夺过来的”
“什么”秦强喝问一声,甩手给了他一耳光,看了许雯两眼,再看杨飞,只得无奈痛心一句:“孽子啊”
他手握龙胆亮银强与他夫人共同奔袭而来,显然决定了加入战场。
道深抓着乔子衫脖颈,如同拎小鸡一般轻巧,将他拎到身前,直接张开嘴凑近后者脖颈,只听得乔子衫痛呼着。
“魔功这是魔功六欲”
道深如同吸血恶魔一般,满头银发飘舞,剪影秋瞳中慢慢凝聚了两点红光,小小的眼睛里塞满了嗜血之光。
乔子衫身子快速枯萎,最后如同孙芳一般,成为了一具干柴。
“退”几乎秦强与悟能同时叫喝。
道深猛地抬头,望着悟能一杆和尚,一掌拍去,只见得满天红光,像一枚枚刀子,瞬间割开了他们的身子,悟能等飞山寺的强者顷刻身死,如同分解了的畜生,空地淌过飘血,浓浓血腥弥漫了空气。
道深一掌拍去看都不看,另一只手掌已经拍向秦强夫妇。秦强与其夫人都是一惊,互望一眼,眸子中是深深的爱意。
“不”秦行满脸痛色地大叫:“别杀。”
他的话还没有喊完,秦强夫妇回头不舍地瞥了他一眼,便永远地消失了顷刻化为了一滩飘血、几块肉骨。
高手全死,剩下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瞪着眼睛愣愣地看着杨飞。
秦行眼眸通红,瞪得老大,好像要蹦出了两颗眼珠子才能心甘。
“我们快跑吧”许雯小声拉着他。
秦行猛地抓过许雯,哈哈笑道,如同着了失心疯,大喊道:“杨飞,你瞧见没这是你女人你看见了吗”
道深眸子红光闪速,盯着秦行,缓缓抬起手来,那手掌中一道道红光闪现,煞气弥漫。
“你要杀我”秦行手中握着长枪,猛地一推许雯,顺势一枪便刺透了,推给杨飞,大笑道:“我就杀了她”
红光闪过,秦行化为了飘血,成为碎尸。
道深一把抱过许雯,望着对方一脸悔恨,眸子中的嗜血缓缓消逝。
“呃”许雯伸手拿出一物,正是一个玩偶,眼眸中还有深深的不舍,缓缓道:“我、我错了”
“雯、”道深嘴唇颤动,只说出了一个字,便缓缓看着许雯闭了眼。
该死的都死了剩下的江湖草莽跑的跑,呆的呆,只有炮手门聂帮主当先跪拜大声道:“飞爷威武,神功无双,威震武林,统一江湖”
他带了头,剩下的人也都纷纷跪地,呐喊起来。
“飞爷威武,神功无双,威震武林,统一江湖”
道深缓缓抬头,眼眸中被一层深深的落寞弥漫,看着跪了一地的众多草莽,轻轻道:“我连爱我的、我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要威震武林何用”猛地扬天喝问:“要统一江湖何用啊”
众人都是一愣,纷纷抬头,满是不解,互相对望。
道深又道:“都死了吧活着是一种痛苦”
他话语一落,摊开手掌,划了个半圆,横扫过去的半块空地全部化为齑粉,丝毫不剩。清净了,四周静悄悄的,没了一个活着的。
道深抚摸着许雯的脸颊,轻轻的,拿过她手掌中当初一起买来的玩偶,不由得苦涩道:“你还留着、你还留着干嘛呢”
一座坟、一块碑、一个人、一个玩偶,道深静静的站在许雯孤坟之间,许久许久。夜幕降临了,道深才拿出那一副画轴,静静地看着。
他在想,这个女孩儿应该六岁了才对,为什么孙芳却是说三岁呢想来怕是她的口误吧。接着,他拿了一把钥匙,那是万千送给他的。看着这一把钥匙,他下了决定。
朝阳起来的时候,道深坐上马,远去了。
岁月如梭,荏苒时光即过。亦不知过了多少年,也不知去了多少日。
西风古道瘦马,枯树黄昏寒鸦,茫茫路也无踪,何处是家无归。道深穿着一身方士服饰,上面纹绣朴素却是大气,脖颈上挂着佛珠串而,手提一酒葫芦,马褂一柄长剑,那剑黑如煤炭,毫无光泽,似乎只是一块废铁。
夕阳西下,道深坐在马上,那马骨瘦嶙峋,好似不曾吃过草料。马蹄子如同座上主人般颓废,垂头丧气,浓浓的酒气喧嚣了四野,那花儿醉了,那鸟儿也醉了,那风更是醉了,一并沉沉乱舞、哀哀乱叫。
道深低着头,枕着瘦马脖颈,这马没有缰绳,他任它自个走动。马儿想去哪儿就去哪,他不曾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