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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那样,那杨飞可管不了这般,只可惜院长是以礼相待,杨飞也只能以礼回应。
“嗯,这样吧我看你也挺困难,这个手术费就免了,不过这医药费,五千元你得拿来你看”
杨飞勉强一笑,听着五千元心都是一惊自己还欠着刀疤一天一千元,现在又蹦出来五千元,自己上哪去取,何处去拿不经让杨飞有些为难,但先前已经答应,箭上弓弦,岂能虚发
只得郑重道:“院长放心,一定的”
“嗯,小伙子还是不错的你兄弟那医药品现在比较少,不满你说,我们医院接手的大型手术很少,动用资金也很少,不足够立刻去买,只能等你的钱所以,小伙子啊,不是我为难你,实在是生活问题你得体谅,你看五天内将钱拿来好吗毕竟说不准多久也有人需要,世事难料啊”
杨飞看着院长真诚的面容,知道他不是撒谎,点了点头说:“好”
夜色弥漫,杨飞站在医院的顶楼,静静望着。他的心就跟这夜色一样沉重,紧锁的眉头,看着前面一颗颗树木,夏天的气息在叶尖洋溢,轻飘飘地摇荡风中,诉说着杨飞种种的得与失。
得似乎没看见什么,一来堕落街,惹了光明,最后弄死了玉麟娃和光明,自己却成为了一个马仔这样的马仔还是最低级的,没有回报的马仔,整个人生就像一杯浑浊的水,流向是刀疤的心,对于浑浊的刀疤,这却正好滋润。
今天是第二天,他便欠下了刀疤两千元先去借的钱也全部归还,否则绝对逃不了条子的追查,也逃不了玉麟娃小弟们的追杀。而今算算,又加上了医院的五千元,整整七千元的外债,自己上哪弄去不要说七千元难弄,就是两千元都让他为难。整个社会,月工资有一千的人员,就已经算是上流社会的人物了,属于名人。
杨飞掏出一支香烟,递给身后的杨光棍对于这种种难处,杨光棍却是没有烦恼,大咧咧地接住香烟。
便说:“三哥,你咋这么深沉,弄得我都想伤心了”
杨飞抽出一根烟,缓缓点燃,吸了一口,伴随着烟雾说:“阿棍啊七千外债,怎么还呢”
“啥三哥,你还要还钱”杨光棍表示很吃惊。
在他的意识里面,还钱那只属于正当人家的事情,对于他这种将脖子挂在腰间生活的亡魂仔,那完全没有这种概念。他想,欠钱可以有,但是还钱,那不如偿还一把刀。
杨飞转首看向皱着眉头的杨光棍:“凯子还在医院需要调理,难道我们不还吗何况,我杨飞不喜欢欺负好人,更不喜欢欠人人情”
“那刀疤呢他可不算好人,也不算”杨光棍情急说着,后半句咽下口去。
杨飞张嘴轻笑:“你是不是说也不算人情”见杨光棍不说话,他继续说:“本来,我是打算杀了玉麟,然后卷着钱远走高飞,可是不知刀疤怎么回事,竟然正好来了我也想不到,那一刀没立刻弄死玉麟娃”
“那三哥想怎么办”
“道上混的,都知道,治病的钱要正道这五千只能用正道来路的钱财”
杨飞斩钉截铁的说,他的眼眸全是坚定对于凯子,他绝对会以正当来路的钱去治疗。
杨光棍一愣,笑说:“三哥,你也太迷信了”
“不如果是我,你可以随便用什么钱财,但是对于凯子,我不想堵哪怕是虚无得并不存在”
杨飞看向杨光棍,这般说着,口气坚定,让得杨光棍低下头去阿棍想着,对于兄弟,三哥确实很在心,如果是他,一定会去抢劫或者敲砸勒索,只有这样,钱才来的快,才还得快。
夜晚深深,天边起了一抹亮白,黎明到了今天是个双休中的一天,想来街道将会有更多的人群,那时候有些工作会放假,学生会休息。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朝阳,红丹丹的一天又要来临,但是对于杨飞却如同依旧先前漆黑黑的夜。
“阿棍,你到医院照顾凯子,我去弄钱”
“三哥,我也去”
“胡闹,你去了谁照顾凯子我跟你说,在这期间你不要给我闹事否则凯子有一点事情,我回来收拾你明白”
“三哥,我知道了那你早点回来”
“嗯,这还有几十块钱,拿着给凯子买的水果什么的。”
杨光棍看杨飞将所有钱财全掏了出来,皱巴巴的钱,看着就让他心酸都是这肮脏害人的东西,多少人为了它受尽苦难杨光棍说不出的讨厌,他真想哗哗几下撕个稀巴烂,然后洒向空中,任由它随风飘去,告诉它杨光棍不是贪财之人。
可是,他不接不能,只能接住,翻了两下说:“三哥,那你呢”
“我还有”杨飞风轻云淡的说。
杨光棍看着他的表情,看了许久才说:“好,三哥我去了”
之后,杨光棍去买了东西,回转医院而杨飞孤零零地走在街上,身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可是衣服却依旧破烂,被他稍稍处理,不至于敞着胸口;至于胸膛的刀伤,被他烫过,之后被院长弄了些药水。而杨光棍也得到了院长好处,免费给他缝了几针,对于那些药品,院长说都是小意思,不必放在心上。这让杨飞更加感激,决定报恩院长。
清晨的风微微刮着,杨飞看了看路边的包子店,肚子便咕噜噜的叫唤两声,摸摸口袋却是没了钱财,摸摸腰间却是没了砍刀而今的他真可谓一穷二白还欠账,唯一剩下的只有两个兄弟的情义。
看着热腾腾的包子,前一刻将所有钱给了他们,但他没有悲伤,反而很庆幸庆幸自己有这种不顾所有的决心,他们与自己的情义,再多的钱财也买卖不来杨飞不觉得还有什么值得悲伤,或者有什么值得后悔。
路过包子店,他心中一想,没有半点留念的走了他要去一个地方,那路径正是江倩的家里。
一束束阳光,透过屋檐照射下来,街道大部分店面都要开张,打开一张张不怕羞涩的脸,热情洋溢的招待客人。
他静静站立,视野绕过前方屋檐,更远处的天际是喀斯特地貌,无数大小重叠的山峦,穿着碧绿的衣裳,紧紧拥挤着,昂首或者颓废的看着繁华热闹的堕落街。
风轻轻刮着,像母亲抚慰孩子的手,那般温柔。他有些想家了,站到一个小土丘上,期许能见着远方的灯烛。他能记得,家里的灯烛都是昏暗的,电灯买得便宜,并未能像堕落街这样大放异彩。
唉
似曾吹气,又似曾吸气,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世道难混,滚滚俗尘。他想着出来衣锦还乡,然而梦想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却是残酷的。几天时间,身价未曾上升,反倒是惹得了一堆欠款,怎不教出游浪子心绪难明
他想着,他有胆色,并不害怕死亡,也有力气,更不害怕枉死。算来算去,谈着助手,他自觉得人生有望,并不孤单;再则毅力,他想着没人可比他更加强劲的了。那是什么呢运气么真如生不逢时
他这般想着,又觉得运气过于玄乎,来来去去,终究是没个结果
唉
这一刻他是真正的发出了声叹息,抬首看向天际那夜色里,繁星无数,月亮通明。
此时正是:冥冥繁星衬明月,其中几颗能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