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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心跳监控仪给搬了进来。大个子只能任人摆布,连眼皮都不能翻了。
他真的会死吗能不能给我们换个病房大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他大着胆子掀开遮挡在大个子床边的白色隔离布,大个子的脸因为高烧红彤彤的,呼吸机在咕咚咕咚地工作,心跳监控仪有气无力地滴滴叫着,如果不是这两台机器,大个子死了也没人知道。
忽然,大个子咳嗽起来,仪器显示心跳加剧,他一定是很不舒服,居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扯下了插在嗓子里的呼吸机,径直坐了起来。他的眼睛因充血而通红,眼圈乌青,整个人的皮肤也蜡黄蜡黄的,很吓人。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大个子含糊不清地喊着,跌跌撞撞地冲到门前,拼命砸门。生病最耗体力,比起昨晚,现在他的拳脚别说拼不过那些护士,恐怕连三岁小孩都比不上。司徒颖怕得躲到床上,用毯子盖住自己。大魔也知他病情严重,不敢靠近。
嚷嚷声还是传了出去,几名护士冲进来,按着他又给注射了一支麻醉剂,然后主任过来听了听他的肺部,说是要送去做个胸透,把他放上担架床给推了出去。
大魔很为自己担心,那种不妙的感觉愈加严重了,他把脸贴在小窗口上,努力看着外面,可走廊上除了医务人员外,他没见到一个病人。那几个跟自己一起进来的病人呢有没有人发病那个咳嗽男呢是死是活听护士们说,这种病最明显的症状就是两个,第一个是高烧不退,第二个就是干咳。
咳咳咳嗽声冒了出来,现在这种境况下,大魔最害怕的就是咳嗽。他干干地咽了口口水,确定并不是自己咳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定是太紧张了,有些幻听。
咳咳咳嗽声再次响起。大魔一回头,司徒颖满脸通红地趴在床上,吃力地咳着:“我觉得好热大魔,你帮我跟他们说,不管给多少钱都可以,一定要让我家里人来一趟。”
天哪,她真的中招了大魔心下一沉,立刻绷紧了神经:“你先别下床,躺着,别消耗体力。”
不下床并不是因为体谅她,而是他怕司徒颖靠近自己把更多病毒带给自己。虽说这事的确离谱,不过已经摆在眼前了,不容他不信。好在大小姐自己开了口,只要她肯买单,没准自己也能跟着沾光,他抱着一线希望,盼着查房的护士早点来。
走廊上的护士也越来越少,好半天都没人过来,大魔眼巴巴地守着,生怕错过机会,也不敢靠近司徒颖旁边的病床。
人越急越口干舌燥,他不停地喝水可还是感觉脚底下像是踩着炭火,有股热烘烘的气流自下而上直逼面门,脸滚烫,手心冒汗。一定是发烧了昨晚的自己还生龙活虎,现在却头晕眼花,并且有越来越虚弱的趋势。就在大魔就要虚脱时,一名护士进来了。简直是天助,这次只有一名护士进来,她是来测体温的。
第44章 番外篇司徒颖3
“小姐,请您一定要帮个忙,不论多少钱都可以,帮我们联系家里人好吗”大魔死死抓住护士的手腕,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
“姐姐,我好想妈妈,求求你了”司徒颖躺在床上喘起了粗气,话还没说完豆大的眼泪就淌了出来。
“你们别这样,这个这个会好起来的。”小护士肯定遇到了不止一个这样的病人,不为所动,马上拒绝了。
“求您了,姐姐,你开个价吧,我家有钱,一万块怎么样帮我打个电话,就通知他们一声就行。”司徒颖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地哀求道。
“这”小护士心动了,一万块,几乎是她一年的纯工资收入。
“五万两个电话,还有我家的。我保证,你打完电话后,很快就会收到钱。”大魔心生一计,在护士耳边小声说道。当然是让司徒家的人买单,以司徒家的财力一万和五万没多大区别。
“好吧,我试试。”看在钱的份上,小护士勉为其难地说。
两小时焦急的等待后,小护士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两通电话很顺利,司徒家的人早就担心坏了,大小姐已经失踪了整整二十四小时,差点就要去报案了,他们也答应明天银行一开门就给她的账户转入五万块,而且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把司徒先弄回去。
坏消息则是:根据血液样本分析,那辆公车上的带病患者体内的病毒已经发生了变异,公车内的其他几名乘客连同大魔和司徒颖全都感染并迅速发作了。这种变异后的病毒传播性更强,更无药可医,另外大个子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很可能熬不过二十四小时。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大魔熬了整整二十四小时没有休息,双眼通红地瞪着护士。
“恐怕是的。”护士轻轻点了点头,“而且你们还很可能把病传染给家人。”
“这不可能。”大魔气恼地把双手揪住头发,恨不得这一切只是个噩梦。
“你可以不信,没人愿意这是真的。”护士不太满意大魔的态度,她顿了顿,认真地说,“我还有一个不太确切的消息,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
“说吧姐姐,钱不是问题。”司徒颖弱弱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比大魔有分量得多。
“今早上经过主任办公室的时候,偷听到主任在打电话,原来这种病是从美国传过来的。那边现在已经研制出了初级抗体,这是目前唯一能治疗变种病毒的抗体,不过疗程非常缓慢,而且价钱也不便宜。咱们这里可能要先弄一批过来先进行保守治疗,不过适用对象是本市的领导和部分医护人员。”护士面无表情地把话全部说完了。
“操”大魔极不冷静地对着墙壁砸了一拳,病魔不仅侵犯了他的身体更开始入侵他的精神。
“姐姐,你能帮我弄到吗”司徒颖相信护士不会平白无故说出那番话来。
护士沉吟良久,终于开出了最后的价码:“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能信任我我很荣幸,不过我也请你们理解,做这么危险的事随时可能断送这份工作,所以我希望,能换来一辈子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