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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宋瑶这里”跑动中的姜河一声大喊,果然,行尸和宋瑶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姜河抡开斧头剁翻两个个迎面扑来的行尸,拐着弯朝宋瑶那里跑去。后者见到行尸被姜河吸引了过去,立马开动汽车冲了过来。姜河心知不妙,几番动静之后,行尸越来越多,被火光吸引的、汽车吸引的、自己吸引的,几波行尸乱糟糟的游荡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上。如果驾车直接往外冲,很可能会被大量行尸的血肉给堵在里边。
suv横冲直撞,也不避让行尸。砰砰的撞击声伴着血肉四溅,转眼就开到了姜河对面的人行道上。姜河也清楚车没时间掉头,当即抄起消防斧冲了过去,一边闪避行尸,一边挥砍不停。人车之间有一条绿化带,大部分行尸都被姜河这边吸引,绿化带一侧满是蹒跚翻越的腐臭行尸。车子停了下来,宋瑶拎着工兵铲跳下车,手脚麻利的削翻几个背对她的行尸,迅速跑到绿化带边缘帮姜河开路。姜河此刻也顾不得其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挥动消防斧,一步一步挪向绿化带。
“快跳过来”宋瑶大声叫着,一铲拍碎一个趴在绿化带上的行尸脑袋。
姜河连滚带爬的穿过绿化带,身后的行尸也无暇再管,他的胳膊已经开始酸痛,实在有些抡不动斧头了。
好在宋瑶善后工作做的很好,轻盈锋利的工兵铲出手就是一蓬血雾。
姜河眼看行尸越围越多,拽起宋瑶就往车里塞,自己转过车头准备去开车。不料拉开车门一看,一个白色人影正坐在那里,姜河脑袋翁的一声,不由分说,抡起斧头就劈了下去
“住手”宋瑶惊出一身白毛汗,危急关头递出了工兵铲
“咣”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疯了是活人”宋瑶急的大骂。
“啊啊”姜河虎口一阵发麻,定睛一看,那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正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
“快上车发什么愣啊”宋瑶都快气死了。
“哦哦。”姜河连忙打开后门窜了上去,结果又是一声惊呼。
后座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面带惊恐的看着姜河。姜河尴尬的摇了摇手,示意小孩别怕。
白衣人见姜河上了车,火速发动了车子。suv一路倒退,碾倒好几个趴在车后的行尸。车身压过行尸的身体,传来阵阵让人牙酸的咯咯声。suv一直退到一片没有行尸的空地,然后又一脚油门下去,直直朝着前方的行尸堆冲了过去
“卧槽,后边也可以出去啊”姜河一看司机这同归于尽的架势,说话都有些哆嗦。
“后边全是车,出不去。系好安全带,保护好我儿子。”女司机简单的回答了一下,车身一震,再次提速。
姜河只来及给小男孩扣好安全带,砰的一声闷响,前挡风玻璃上多了一蓬血污,姜河被惯性甩在了座位下,差点撞岔气。姜河索性躺倒,双手勉强伸出去摁住小男孩的身子。车子碰撞不断,颠簸不停,速度也终于慢了下来。姜河抬头一看,suv居然硬生生的冲出了行尸群,车后留下一条血肉组成的车痕。
“卧槽,够狠。”车子离步行街逐渐远去,姜河这才爬起来,瘫软到座位上。
“你刚才干嘛去了乱跑什么啊”宋瑶见脱困,也松了口气,回头就开始质问姜河。
“怕你出事啊”姜河有些讪讪,确实,如果他老老实实待在那儿,几人逃的就不会如此狼狈了。
听到姜河是担心自己才贸然出去寻找,原本兴师问罪的气势也垮了一半,宋瑶嘴角动了动,白了他一眼:“自己就是废物,还有功夫担心我。”
姜河也是没力气和宋瑶拌嘴,只好无奈的苦笑,摸了摸身旁小男孩的头发。
“瑶瑶,这位是”姜河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女司机,问道。
“我叫安贞,刚才在路上碰到小姑娘的。”女司机从后视镜瞄了姜河一眼,笑道:“你们两个小家伙胆子真大。”
姜河一头雾水,看这女人年龄跟宋瑶差不多啊,怎么还小家伙小姑娘的叫上了
安贞似乎听到了姜河心中的疑惑,微笑解释道:“我比你俩大十岁不止,不过姐姐保养的好,所以你也不要不服气,我儿子都五岁了。”
姜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眼宋瑶,问道:“呃,安姐姐,谢谢你救命大恩。”
“不用谢我,准确的说,是小宋救了我和儿子。”安贞的声音很好听,波浪卷发,肤色幼嫩,眉眼透着几分轻熟女从容与诱惑。
宋瑶倒有些尴尬,小声说:“其实我就是想偷车”
安贞笑意温婉,拍了拍宋瑶的手,道:“这车也是我在街上捡的,要不是你,我和儿子估计就没命了。”
姜河心中安定了一些,逗了逗小男孩,小男孩对他不感冒,将头歪到了一边。
“听小宋说,你们打算离开这里方不方便带上我和儿子”安贞问道。
“嗯可以啊,只不过我们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打算,路上可能会有危险。”姜河点点头,回答道。
“现在哪里不危险呢,这座城市让我失去了丈夫,我不想再失去儿子。”安贞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不会当累赘的,我是中心医院的全科大夫,应该可以帮得上你们。”
姜河和宋瑶眼里都闪过一丝惊喜,姜河道:“这么说来,我们才是累赘呢。”
“不,只有你是累赘。”宋瑶撇撇嘴,纠正了姜河的说法。
第009章 深夜的对峙
姜河与宋瑶两人离开后,酒吧变得冷清了许多。晁逸帆有些不放心停在门口的车,坚持坐在一楼守着,而金华也不愿一个人上楼,于是俩人裹着薄被席地而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起来。
晁逸帆和姜河认识多年,大学既是同班又是同寝,他是单亲家庭,老爹早年借着改革的东风,跑到深圳海捞了一票,后来年纪大了,不愿再奔波,于是,带着晁逸帆来到这座相对安逸的二线城市落地生根。所以,童年时期的晁逸帆就是一个懂得自立的人,长大后所幸没有染上大多富二代的恶习。虽然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但好在安安稳稳,也没捅出什么大娄子。毕业以后他没有去工作,而是跟老爹要了一笔钱,伙同几个暴发户子弟开起了这间球迷酒吧。年轻人创业本就靠着一腔热情和新鲜感,几位合伙人见开业半年也没能收回本金,纷纷甩手不干,倒是晁逸帆凭着一股蛮劲儿和老爹的钱硬撑了下来。酒吧生意红火了起来,晁逸帆继承了老爹搂钱的本事,赚的盆满钵满。期间他倒是多次邀请姜河一起干,但姜河一直没答应,总觉得兄弟之间合伙做生意不是件靠谱的事儿。
他老子见儿子也算是有出息,就张罗着抱孙子的事,可惜晁逸帆情商不高,接连吹了几个妞以后就放弃了。本来打算年后出国旅旅游,看能不能勾搭个洋妞,结果灾变突生,老爹的抱孙子梦和他自己的出国寻芳梦都碎成了渣渣。最初的一个月,所有人都惶惶不可终日,老头子的根基都在这里,所以不愿离开,错过了最佳出逃时机,后来旧病复发,而满城都是行尸,根本没有医疗条件,最终遗憾过世。
晁逸帆讲的很随意,很多地方都一带而过,一旁的金华却听的两眼通红,恨不能把晁逸帆抱怀里揉两把。金华年纪小,还带着孩子的纯真善良,听到晁父过世,又想到自己父母现如今不知怎样,不禁潸然泪下。
“别哭哎你你没事吧“晁天王一看姑娘哭就麻了爪,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金华又哭又笑的擦了眼泪,说:“没事,只是想到我爸爸妈妈了。”
“别担心,你家离首都那么近,应该不会有事。”晁逸帆安慰道。前边说过,金华是一个人来这里上学,她家乡在河北邯郸。
“嗯。”金华点点头,道:“你挺坚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