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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话的简钺释然一笑,把头斜到一边,心想:呵,这个丫头,明明没有事情的,闹成这样,不知道现在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意儿,命是由上天创造的,既然已经注定再难过也不会改变。我天生因此毒而不能行走即使命,就算要伤心难过,在儿时早就殇过了,今天也不会因你一时失言,让我伤心难过,你真的不必自责。”
简钺递给诗意一块帕子继续说道:“以后不要轻易的流泪了,流泪只会让关心你的人心疼,让仇敌感到你的懦弱。”
简钺第一次将自己内心深处展现在别人面前,就连自己的师父也不会轻易的倾诉。
“所以钺的眼神一直都是孤寂冷漠的吗”诗意拉起简钺的手,将手放在胸口处,说道:“把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往心里放,不告诉别人,钺有没有想过心是很小的,装不下了怎么办。”
“”简钺默不作声,细细地琢磨着她说的话。
他看着她,突然发现自己才是那个幼稚的人。
简钺一把揽过诗意,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真的装不下了呢。”
双臂一箍,又抱紧了些说道:“可是回不去了。”
“钺。”诗意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他,说不上脆弱,谈不上悲伤,是什么样的身世让他这样。“我陪钺一起装。”
这是诗意第一次和简钺交心深谈,虽然不知道简钺到底有怎样的身世,但让诗意知道,不管怎么样眼前她看到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完全褪下自己的外壳,将自己柔弱的一面赤裸裸地展现在了诗意的面前。
一个约莫五、六岁左右的男孩坐在轮椅上静静地看着不远处一群小孩在玩耍。
他的皮肤很白,脸上干净的没有一点瑕丝;但因为皮肤白,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尤其是双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红润。
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既聪明又孤傲。
球不听话地跑出了孩子们的玩耍圈,滚到了这个男孩的轮椅旁边。
两个小孩追赶着球向这边跑来,拾起球便对轮椅上的男孩说:“要和我们一起玩么”
“不要。”男孩傲气地拒绝。
一旁的另一个小孩开口道:“他不能走路耶,你看坐着轮椅。”
“真的耶,你是残废吗”一个男孩好奇地问道。
男孩的问题,似乎让坐在轮椅上的他激动起来。
“才不是,我不是残废。”男孩辩解。
“那你站起来啊。”
男孩将头瞥向一边,不再说话。
“哈哈,是残废,是残废。”玩耍的小孩都跑了过来,他们起哄道。
“我不是”轮椅上的男孩,试图站起来,证明自己是可以走路的,可是脚下一软,从轮椅上摔了了下来。
一群小孩手拉着手围成圈,将那个男孩围在中间,嘲笑着那个男孩:“残废,残废,残废”
男孩抬头看着那些嘲笑自己的人,他们一个个用轻藐的眼神看着自己,小手不禁握成拳状,双眼已经气得通红,露出一副嗜血的表情。
“啊”随着一声长吼,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见鲜血溅满了他白色的衣袍,围在他身边的一群小孩,全部倒在了地上,没有了呼吸,变成了尸体。
“钺。”等到边疆老人赶来的时候,看到满身是血的简钺坐在地上,双眼涣散,没有了焦距。
遍地都是小孩的尸体,边疆老人知道,这一切都是简钺做的,怪自己晚来了一步,没有阻止他。
边疆老人伸出一只手,说道:“来,师父扶你。”
听到师父的声音简钺回神过来,小手挡掉了来搀扶自己的手。
“我自己会起来。”简钺努力地要爬上轮椅,但是双脚就是不听自己的使唤。
“够了,钺。”边疆老人心疼地看着这个徒儿,“你再这样会毒发的。”
简钺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尸毒,即使是医术高超的边疆老人也无法解,为了保住这孩子幼小的生命,用内力将尸毒压制在了简钺的双脚,致使简钺不能再用双脚行走。
“我宁可毒发身亡也不想当个残废。”
“啪”听到简钺这样的话,边疆老人气得忍不住扇了简钺一个耳光,“你有没有想过,你死去的母亲,她为了让你活下来,受了多大的苦,而你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吗”
简钺捂着被师父打疼的脸,眼神越来越幽暗,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我一定要好好的过下去,杀了那个将母亲万劫不复的女人,替母亲报仇,让那些藐视我轻视我的人都不得好死
“唉”边疆老人看着这样的简钺,深深地叹了口气,这孩子注定要活在仇恨里了。
、第七章前嫌
平静的日子又度过了两日,简钺的房中很静,只有落棋子的声音,一向闲不下来的诗意此刻正和简钺对弈。
诗意从小被百花谷谷主六艺老人收养,十几年来六艺老人将自己的绝学六艺尽数传授给了她,六艺即琴、棋、书、画、武、玄。
诗意在半偷懒半认真的情况下学着,尽管如此,具有冰狩族血统的诗意还是继承了六艺老人的绝学,只是六绝中还有难以完全运用的,比如:武学。
在下棋的过程中,诗意完全褪去了平时稚嫩、天真,取而代之的是严肃认真,像是换了一个人。
围棋,像两国厮杀的战场,每一颗棋子就好比有利用价值的人,运用得当方能胜出,下棋之人,不仅要棋术高超,还要深谋远虑,猜到对方下一步的动向,谋术也要相当高明。
纵观全局,此刻简钺已经处于下风,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在棋盘中竟如此厉害。
简钺眼眸微转,观着全局,手指衔着的棋子久久没有落下。
随后,将棋子放回棋罐中,叹了口气说道:“我输了。”
“真的吗”诗意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恢复了平常的神态,问道。
又有些怀疑地问道:“你该不会是让我的吧”
“没有。”简钺轻笑着摇摇头,“意儿的棋术很厉害。”
真是个矛盾体呢,明明精通奇门遁甲,却是个不认路的主儿;明明就是一个生性天真的小女孩,却又有着高深的谋术。
到底六艺老人是怎样培育出这样一个人儿的。
听了简钺的话,诗意还是半信半疑的,师父曾经对自己说过,自己的棋术烂到极点,再不认真地学习,就连三岁小儿都不如了,可如今下棋下赢了简钺,简钺又说自己的棋术厉害,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对自己说谎了。
一道黑影窜入简钺房中,恭敬地跪在简钺面前。“禀宫主,逍遥王爷醒了。”
此人是神医宫玄衣卫之一灸黎,光看外表不像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清秀的面庞透着几分书生气。
简钺自言自语道:“十几日了,也该醒了。”
轮椅一转,灸黎配合地站起身,站在他的身后,推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