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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的,随后他又取出叠公牍,低声说:“现在喀西约那小子,已经将远西班牙的卢西塔尼亚、贝缇卡地区搞得民怨沸腾了,我在彼处有许多庇护的土著酋长与殖民团都送来言辞激烈的陈情,称喀西约和特卢雷亚斯各自征募了两个正规军团,又要各自征发三到四个同盟辅助军团,外加三千名骑兵,而身为财务官的布鲁图。也指使手下的包税人疯狂勒索欺诈,让整个行省是苦不堪言等到他们返回都城正式就任法务官时。我估计追来的诉讼人,能铺满整个市民广场。”
“这家伙要干什么我听他的财会奴隶说过,喀西约现在背负的债务都已经达到近千塔伦特了,他似乎是在竭泽而渔,利用整个西班牙为自己拼凑起一支庞大的军队。”毕索嘀咕道。
“很简单,他想与布鲁图摄取远征的大权,喀西约会想方设法当上叙利亚总督去帕提亚,而布鲁图则身为马其顿总督去达契亚,并趁机要对凯撒不利,重新在共和国内夺权,因为他们继承的是庞培和小加图的遗志,我觉得必要时他们还会收买更多的摇摆分子,现在埃提乌斯是他们在元老院的代理人,还会争取西塞罗、狄希莫斯、优拉贝拉等,一个针对我们的联盟正在暗中蠢蠢欲动。”李必达面无表情地说到。
毕索明显被事情的严重性给吓住了,他直接说,我支持你去当叙利亚总督,安东尼去当马其顿总督,但李必达没有明确回答,只是笑而不语,说自己现在只负责两件事,去搞地峡开凿工程,及挖掘特洛伊古城。
“那我再从圣库里增付你六百塔伦特资金。”毕索立即开出价码。
李必达也会意地点头,“我手下的奥普力克,他拥有几百名健硕忠诚的斗剑奴,愿意保护阁下及凯撒妻子周全,另外我在李必达堡还有两个安置的退伍老兵军团,合适的时候我会复役他们,来解救罗马局势。另外,请您将我的担忧之语,转告给独裁官阁下,因为迄今凯撒还不太相信布鲁图已经叛变了他。”这是明显的以退为进策略,叫毕索暂时先冲在前面,吸引火力,自己可以利用几个月时间,安排好整个序盘,又不会让凯撒察觉。
所以李必达事先虽然说,搜罗考古人员需要两个月时间,但实际上他四个集市日就将队伍、船队和资金全部到位,而且是两头奔忙:三百名史学家、诗人、工匠,八千名高卢战俘工人,以及七十艘船舰,外带大量的器物、钱财和粮食,简直不像是工程队伍,而是像支出征的舰队,浩浩荡荡自布林迪西启碇。
这支队伍里,也有利奥与图里努斯的身影,这时两位少年都得到了各自家族的名称,“李必达”与“屋大维”,他们也同时被凯撒授予骑兵队长的头衔,在各自母亲与姊妹的安排下,穿上了神气的披风、铠甲,并且有精良的马具,和神勇的坐骑两匹马都是李必达的部下从昔兰尼的马厩里精心挑选出来的,乘船特意赠送来的。
“小伙子们,你们真是太帅气了,多好的人马面貌”港口营地前,看着两位少年嘻嘻哈哈地互相驱马追逐玩耍时,李必达也很开心地握着鞭梢,夸奖说。
那边,同样有两个少年,跑着气喘吁吁地跟了过来,李必达见到其中一个衣甲华美神态纤巧雍容的,就笑着张开臂膀欢迎说,“这是我的朋友骑士开麦斯的儿子梅塞纳斯,你从伊特鲁尼亚赶来了,亲爱的”
梅塞纳斯,正是李必达的好友兼“克里恩”开麦斯之子比利奥与屋大维要年长数岁,看起来稳重许多,他和维吉尔差不多同年,而他的父亲当年不过是罗马城内一个低等吏员,后来在李必达的协助下,作为他生意的代理人,才在伊特鲁尼亚挣下了上百万塞斯退斯的产业,及数处庄园别墅,并获得了骑士身份,而梅塞纳斯身为长子,现在也顺利继承父亲的名号,要前往行省完成军役,“我可不是跟利奥去阿波罗尼亚学院的,我现在是正牌的军官,是进入马其顿军团里服役的。”
第25章虚情真意下
“你父亲的产业还好吗”
“当然,有您的照顾,一切都好,我多么渴望在您的属下服役,但您现在却从事文职的工作。”梅塞纳斯带着种直言不讳的热情。
而李必达在勉励了这个小伙后,又看到了另外个少年,衣着却寒酸异常,拉着匹褪毛的瘦马,浑身上下没件值钱的佩戴,在这几位面前就像孔雀群里的寒鸦般,但他的眼神却异样坚定,所以一下子就被李必达盯上了,“这将来是个好汉子。”
不过采取了激将法的李必达,有意踱到那孩子面前,将梅塞纳斯的佩剑给接下,大剌剌地抛给了那孩子,说“马上在你主人入营宣誓前,你身为仆从,必须要将他的剑给保管打磨好。”
少年有些愤怒不满地站直身子,说,“容禀,我不是下人,我是出身贵族的虽然家庭以及没落,因为我的哥哥曾为庞培服役,后来是您释放了他。”
“当然当然,我知道你的身份,你是卢修斯维普萨尼乌斯阿格里帕的弟弟,是不是”李必达随后想变魔法般,将梅塞纳斯的剑抛回去,接着又从身后拿出把剑鞘华美的匕首,和一袋银币,“马尔库斯阿格里帕,来吧,佩戴上武器,另外拿这些钱币去换些年轻贵族喜欢的衣物。”
谁想到阿格里帕只接过了匕首,在李必达面前扬扬,说“我只需要这个,衣物、钱财和功勋都会随着自己的努力到来的。”
前任骑兵长官点头赞许,接着利奥和屋大维都亲热上前。拥抱住阿格里帕不放手。他们显然已经熟稔很久了。不过阿格里帕却很少跟着他们前去参加交际和观赏竞技活动,他是个严于律己的少年。
“如何,年轻的孩子们,跟着我的船队扬帆去阿波罗尼亚,随后你们都身为骑兵队长,在阿波罗尼亚学院好好学习吧书写、修辞和数学是不能不学的,但也别忘了磨砺自己的剑法和骑术哦”李必达今天心情很好,随后屋大维说“梅塞纳斯可不去学院。”
“他当然不去学院。因为刚才我忘记说了,梅塞纳斯现在只是马其顿行省的一名骑士,你、利奥都是他的上级,叫他每两个月来学院向你们做述职报告。”李必达俏皮地说,而后孩子们笑声阵阵,而梅塞纳斯则高喊着我会履行这个职责的。
现在恰好是九月的末梢,在亚得里亚海面上,李必达的船队逆着风启航,而当他们站在甲板上时,却发觉整个海面上。布林迪西就像块巨大的磁石般,吸引着各个地方的船只:伊利里亚、希腊、昔兰尼、西西里的。各式各样的船只铺满了海面,但趴在船舷的少年们,都在夕阳下觑得亲切,它们大部分不是商船,而是载着人员的运输船队,其中最让利奥惊诧的,是大约来自于伊利里亚的艘简陋而原始的长船,不知道船上的人在上面煎熬搏斗了多长的时间,但他们见到了李必达的船,还是热情而自豪地挥手大喊着,并且询问着罗马城还需要多长的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