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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嗓子,逐条布置说:
“即刻从行政院金库里紧急拨出一百到二百塔伦特的专款,立即扩建特布里斯集会所。是的,要带有雨棚和遮阳伞,带有飞檐柱廊,里面要铺上石砖,要让每位投票的新旧公民都能享受到轻松惬意。”
“命令四位市政官和市政司,及下属的路政官,即日起疏浚罗马城内外的主要干道,监督鱼市、牛市上的食物价格,严厉打击投机倒把的行为,并且以凯撒个人名义,自战利品里拨出资金,赠送罗马市民每人三百塞斯退斯,意大利公民每人一百五十塞斯退斯,这是他们参加凯旋式庆典的专有津贴。”
“马上将凯旋式与狩猎女神节日八月十三日合二为一举办,最终献祭的战利品,分出三分一前去黛安娜的祭坛;此外在大斗兽场挖通河道,用来举办角斗士的海战表演;在战神大校场上围上栅栏,搭设帐篷,用于安置外地来观礼的人群;在大赛车场周边扩展街道,防止人群拥堵踩踏。”
“立即组织六百名会统计和书写的奴隶,及一百名低等国家小吏,将罗马和全意大利按照远近,划分为各个专区,分队前去统计公民数量,既然两位监察官对此感到困难,我们行政院就去帮助一把总之,来年逐狼节前,整个埃米利乌斯法案就需要按时落实下去,全部新旧公民集体参加的民会,必须准时圆满地召开外加落幕。”
李必达一气将所有事情都布置好后,宣布所有行政院的官吏和奴隶,在此期间都会有额外津贴和谷物补助,所以万事必须勤励不可懈怠,我的卫队和扈从都在监察着,说完首席长官对大伙儿施礼,而后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必达没有回普来玛,没有回阿皮隆,而是继续呆在裘可拉大街上的那座公寓里,精心监督着各项工作的展开。
所有的元老都傻了眼,他们终于明白,当一个崭新的机构能够代替他们行驶国家职能时,什么事情都会不受阻碍地高速运转下去,这些人本能感到巨大的威胁,“难道蔓延数百年的精英共和体制,就要在来年完结,走入历史的墓园了”
“不,谁先进墓园还说不清楚呢”许多人在心中恨恨地盘算着。
巴利阿里群岛上的船坞里,劳斯与赛克图斯两位兄弟,在得到父亲和西庇阿的噩耗后,全跪在了临时搭设的家族祭坛上,发誓至死不和凯撒妥协,此生定要见到其和喀西约的首级方才心甘。
这会儿,罗马城内的法务官埃提乌斯的密信送来。
第19章战俘成军上
“格拉古兄弟改革失败后的罗马寡头政体只想着如何发财,它的政策也是毫无原则的。”朱古达战争
这是自然的,在罗马城内始终有许多贵族,不管是投机还是坚持的心理,都在和庞培党有私下的往来,有时候他们会提供些似是而非的情报,有时候则会发表些无病呻吟的感受,但埃提乌斯的信件却是两个“小庞培”都无法忽略的内容,因为他的理念情报精准、简明,还能提出相对应的规划,当年他反对克拉苏远征帕提亚未果,结果对方在卡莱全军覆灭,使得这位护民官名气大振,后来又在圣库前拼死和李必达对抗当然最终失败,也算是赚取了眼球,现在贵族们将他当作新星般拱着,募集了不少钱财,说了许多好话,将他很顺利地拔擢为都城务官。
结果去年凯撒一纸方案,将原本只有两个员额的务官,扩张为十六名,顿时就让埃提乌斯恨得牙碎。于是他便和庞培党暗中勾结,不断送来新的策略。
这次,埃提乌斯在仔细观察庞培死后的态势,随后给两位庞培草拟了份详尽的文书:
凯撒马上为了巩固自己的独裁地位,会发起对达契亚或帕提亚的远征活动,所以你们现在不须过于跋扈,要让凯撒认为光是靠西班牙的三个行省军团就能平定你们,所以只要在巴利阿里群岛从事些海盗行为就行,别引起凯撒足够的注意。那样对你们并不是件好事;
你们的战力主要保存百艘左右的船只。比较合宜。分散驻屯,主要威胁马塞利亚和利古里亚海域,来迷惑凯撒阵营的判断;
马上凯撒的船队会押解大约四千名战俘,大多是先前阁下父亲所招募来的异族兵士,有伊伯利亚人、努米底亚人,经过巴利阿里群岛,你们可以掌握情报,袭击船队。抓捕尽可能多的战俘来充当陆军加强训练;
目标是远西班牙行省,此地邻靠卢西塔尼亚,又距高卢和意大利有一定距离,并且许多是阁下父亲的克里恩门客,还有部分上次被凯撒俘虏后遣散的老兵,只要行动果决迅速,应该可以在短时期内掌控这两个行省,与凯撒继续对抗,但在此前,千万不可以暴露目的。
最后。埃提乌斯很诡秘地,并且带着模棱两可的语调说了这样个建议。“现在是敌我不甚分明的时候,对凯撒这个独裁者来说,他其实是孤家寡人,除去军队和几个凶顽外,他什么势力都没有。所以我们也得使用政治手段,不管是西班牙地方上的门客、酋长,还是城内的许多贵族,其实对凯撒都有许多不满的,哪怕是特卢雷亚斯或喀西约这样的人物,有些事情不必使用刀剑也能办好。”
浏览完信件后,劳斯即刻与赛克图斯做出分工:前者指挥陆军,后者负责海军,赛克图斯岳父利波坐镇营地调度,全军务必要先坚持下去,再觅得时机东山再起。
这时,两兄弟走出低矮的帐篷,周围都是用短矛和木棍支起来的营地栅栏,不少军奴和兵士正在举着斧头砍伐着茂林,这个西班牙海上的岛屿群,其实并不算分散,有几个足以农耕和驻屯的大岛,可以建设营垒与船坞,唯一不足的是雨水不足,但这对以舰队见长的小庞培兄弟来说,未必是劣势。碧天白沙下,许多船员正在将轻型的利布尔纳袭击舰,拖上海滩晾晒,而后三三两两坐下生火擦油,不然在如此天气下,皮肤很快便会皲裂的。
赛克图斯也将汗衫褪下,这当子有个奴仆将油膏递了过来,他看了看,瓶子上的标签是“奥菲勒努,罗马建城六百八十四年,竭诚为您服务”的拉丁文字样,“这里面是豌豆粉和橄榄油的混合,很有效的,很好卖的,我们花了大力气才从萨丁尼亚那里购入的。”那军奴讨好地笑着,而后赛克图斯点点头,将油膏瓶子还给了他,让他为自己擦拭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