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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前的神意也不可违背,于是色韦弗人也安静了下来,固守着车营,等待着下月新月时节的到来,再和罗马人决战许多后继的其余日耳曼友军,都准备越过雷努斯河和自个会合,阿利欧维斯图斯对这次对决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到了第四日时,罗马人两个大队突然扑到了车营外一个罗马里的地方,神速地挖掘了对垒线,而后架起些简易的弩砲,有一搭没一搭地朝着车营发射着“值班砲”,而数千名高卢骑兵也活跃起来,在列好阵势的大队四周不断地绕圈呐喊挑衅着,要求与日耳曼的勇士一战。
阿利欧维斯图斯冷笑不已,他在塔楼上仔细观测了下面罗马人的阵势,而后又看到对面凯撒的大营内偃旗息鼓的诡秘氛围,再想起了女巫的占卜结果,便下令给整个部族与仆从,必须稍安勿躁,静待下个月头,再一鼓作气冲出去和罗马人决战而此时凯撒已是山穷水尽,他不得不使用拙劣的诱敌之计,让两个大队作为诱饵,他们的重装步兵完全隐藏在营地道路两侧的树林灌木当中,凯撒的行为真是够愚笨,因为我阿利欧维斯图斯和罗马人打了半辈子交道,知道他们立营的规矩是要完全砍伐干净方圆十个斯塔狄亚内的所有树木,不给敌人隐蔽接近的机会,而凯撒现在公然违反作战手册,不就是为了伏击方便吗
又过了四日,一边是罗马人时断时续地袭扰,一边是日耳曼人拼命地压抑,整个战局就像蒙上了层灰蒙蒙的雾霾般不定,特别是对好斗的日耳曼人而言,这种不清不楚的局面,使得他们好像身置阿非利加燥热的沙尘暴般难捱。
待到第八天第四步哨时,大营边侧沿着雷努斯河畔的十二军团分营地里,兵士们开始支起密密麻麻的锅做饭,“不要在上面竖起帐篷来掩盖炊烟,另外吹响口哨,检查装具,系好标识。”李必达生怕对面的日耳曼人察觉不到似的,让兵士们可着劲儿地倒腾,模仿凯撒的他也在自己的营帐前,用之前日耳曼人投掷他的那根长枪,上面抹上了血当然不是自个的,并挑起了斗篷,“努马王的神灵对我保证过,此战他必将以神力庇佑我军,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第2章下马骑兵中
所有军团的兵士以百人队的阵型,高呼着跟随司令官的山隼旗标与血矛斗篷,雄赳赳地迈出了营地的正门,沿着雷努斯河的河曲,朝着十二万色韦弗人的车营开进。
或者说的直接些,十二军团是列成长纵队,在最危险的地带,即杜克斯山与车营的中间,慢慢前行着,其疯狂之举连敌人也大惊失色,几乎所有的小酋长都登上了车营的临时塔楼,指着罗马人打着点点火把的队列大声交谈争论着,连阿利欧维斯图斯也闻讯赶来,讶异地看着这个情景,气得手都在发抖,但是又有些害怕这是罗马人的陷阱,“等到朝阳升起时,若是确认这股罗马人四周没有主力的话,我就传晓杜克斯山上的部众,冲下来把这个纵队全部切碎吃掉。”
至凌晨时分,正当阿利欧维斯图斯刚对对面的杜克斯山升起旗帜时,凯撒的大营号声震天,许多第一列的罗马兵士直接用工具将正门连带木栅全部推倒,其余的五个军团,以十一军团为预备队,四个正规军团一字排开,形成了道绵延二十斯塔狄亚的宽旷正面,自被自己人毁掉的营地正面冲出,这种情态毫无疑问:凯撒的决战日就在今天
这是罗马人的决战日,主动权在他们手里,且行驶了霹雳手段,而日耳曼人在之前的日子里,过分相信了那个巫女的占卜,只会消极无为地被动等待,此刻面对罗马人的火速进逼,居然手忙脚乱起来。阿利欧维斯图斯急忙命令几名贵族整顿全军。准备出营和罗马人接战。而自个披上了甲胄。还不忘前往那巫女的营帐前,充满疑惑地询问道:“尊敬的神的代言人,现在您的话语充满了矛盾和不可知性,我恨我自己对神意的鲁钝不察,但还是斗胆请求裁决,那就是您说新月前的战争对我方不利,但现在罗马人的喇叭声和马蹄声已经回荡在我方的营寨前了,那么雷努斯河将会如何帮我”
“很简单。出战后,神会给您答案的,我的王。”那巫女隔着帐篷,神秘莫测地说到。
“那就让战争给我清晰的答案吧,凡人在世间的血海里跋涉寻求的,往往就是那么一句话真实的含义。”阿利欧维斯图斯浑身包在黑铁当中,跨上了自己黑色的骏马,朝着决战场上疾驰而去。
战斗率先在杜克斯山脚下打响,见到国王升起旗帜后的色韦弗骑兵,沿着光秃秃的斜坡。人马一体,发出死亡的啸喊。朝着十二军团毫无防备的长纵队袭来三千名精壮骑兵,外带同等数量的步行侍从,就这样配合得天衣无缝,丝毫不乱。
山隼旗下的萨博急忙吹起了哨子,一字长蛇的十二军团突然齐齐转身,变成了极长的横队,而这时仍在突袭的色韦弗骑兵都认为山脚下的这群罗马人疯了:这种狭长而毫无纵深的队列,怕是连我们的第一波突击就抵挡不住。
第二声哨子,罗马人十个大队的兵力,每个大队立即分为每七十五人一面的四列,迅速合成个空心方阵,排成了前六后四的交错阵型,呼啦啦每面三列,依次半跪、猫腰和站立,将盾牌与标枪组成了密不透风的铁壁之阵,而跟随在每个方阵四侧的维比奇纳斯人迅速下马,一队队拉起弓箭,对着冲下来的色韦弗骑兵与侍从,嗖嗖嗖地射出排排连珠箭。
事前,李必达和萨博特意交待过,不要把箭对准骑兵放,而是专门瞄准直面而来的目标庞大的马匹,一旦马匹被射死射伤,那么这个骑兵就等于彻底完蛋了。
就在箭雨飞出的同一瞬间,山顶上的少量留守的色韦弗人,点燃了巨大的火毬,斩断了拴着的绳索,火毬翻腾着,轰隆隆地顺着挟风带雨的骑兵一起冲锋,砸向了罗马人的阵形。
一瞬间,激飞的箭矢,猛然升腾起的焰火,在标枪之墙前惨叫着飞起的人马躯体,被撞倒而立刻阵亡的军团兵士后仰翻滚的身影,在杜克斯山下如急速变换的胶片,骇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