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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三百回合的场面。一个激灵下就觉浑身发冷,这画面太不和谐。老头也够重口的,居然搭上那么个泼货。最后表示自己接受无能。
“解家富贵也不过你父亲一家,你婶母生下元中,自是要你父亲关照生计。”
解墨卿懂了,想必那个二叔一家混的不咋样。二叔被戴了绿帽子,恐怕还不知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是人家的。二叔的媳妇更不是省油的灯,给解老爹生了儿子,理所当然要挤进老头家里,连偷情都方便了。
接下来有很久李氏不再说话。仿佛在克制什么,又仿佛在纠结该怎么组织语言。解墨卿到底拥有现代人思想,仿佛二叔一家的脉络捋顺了一些,问道:“我被蒙峻带去长安,老头是不是把二叔一家接了过来。”
“最初并不是。”李氏且回忆且说:“是你父亲见过蒙将军回来后的事情。”
原来如此这么一说,这条线就完全理顺了。可是他还是不明白,既然自己是他的长子,就算蒙峻纠缠自己,他着急把小儿子弄到家里干嘛莫非,无米下锅
“那么大肆盖屋也是那以后的事情。”
李氏不置可否。
“盖好屋,开始搜罗物什,连我母亲的衣服都不放过”
李氏挑起眼帘。
“老头不管”
李氏一声苦笑。
这是什么爹啊
想必那个解墨卿还在的时候,这种事情也碰到过。只不过现在解墨卿名义上属于蒙峻了,不在这个家了,他们就开始明目张胆的以解家主人自居。
“他们把你赶回这里”
李氏无所谓笑笑,“我住哪里都一样。只是,他们对你”话终究没有说下去。
“衣服是那女人干的吧”除了那个女人,解墨卿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摆明了,就是对真正的解墨卿的羡慕嫉妒恨。
“阿母放心,儿子一定带你离开这个地方。”话一出口解墨卿就察觉说错话了。带她走,怎么带,去哪自己在蒙家趾高气扬是因为蒙峻宠自己,现在自己脱离蒙峻,什么也不是。回去找蒙峻,一定被他笑话死。不被笑话死,也会被修理得很惨。一想到这里,解墨卿就觉得菊花好痛,整个人都不好了。
“儿啊,你有了好的安身之处,阿母就心满意足。阿母没事,在这里守着你母亲就够了。”
“阿母,儿不能留你在这里。”
解墨卿想来想去,又开始动摇。回去请蒙峻帮忙,他看在当初解墨卿那份情谊上,一定会接走李氏。可是代价必定是我的菊花,真尼玛纠结啊不求蒙峻,自己一个孤身穿越人士实在人单力微,李氏再继续下去,说不定哪天就被他们折腾得一命呜呼。用菊花换一条人命还是划算的买卖,可是我真不想再贡献它,好痛啊
而这疼痛说来就来,可是,貌似有什么不对。解墨卿迟钝了半晌才意识到其实他是肚子痛,哎呦一声。李氏一惊,“怎么了,病了”
“肚子痛。”
“莫非吃坏了肚子”
“不知道。”
李氏扶他上床躺着,给他盖好被子,担忧道:“这可如何是好你回来你父亲知道吗我去请他给你找大夫”
“别去找他。没刚才那么痛了。”
“真的”李氏半信半疑。
解墨卿点头道:“就痛了那么一下。”看了一眼窄小的木床,有点为难,“阿母,今晚怎么办啊”
李氏语声温柔,“你睡就好,阿母守着你。”
解墨卿也实在是累了,这一路为了防备蒙峻追赶他基本没有好好休息。回到家,又被家里巨变惊了一下,劳心伤神。此刻眼皮打架,没一刻便睡了过去,且微微打起鼾。
李氏把被子往上又拉了拉,目光不错盯着安静的睡颜。仿佛床上睡的,依稀仍是记忆中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孩。
“我不要赵家小姐”解墨卿的手猛地掀开被子。李氏被惊醒,知道他在说梦话,把被子又给他拉上。安静了片刻不到,解墨卿又叫了起来,“除非我死,休想”
李氏紧紧闭了眼睛,心中悲苦。
梦境一个连一个,解墨卿由生入死,又由死回生。痛的撕心裂肺,喊得声嘶力竭。李氏用帕子捂住他的嘴,一声接一声喊“我的儿”,泪如雨下。
李氏心似油煎,恨不能自己替他承担所受的苦痛。
墨先生当年把夫人托给自己,可自己没有保护好夫人。夫人当年把墨卿托付给自己,而今自己活得好好的,这孩子却如水深火热。
我该怎么办才好
月兔西斜,一人静静站在院中大树下,将茅屋里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安静站了几个时辰,做了一名老实的观众。
摸了摸怀中的东西,忽然做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决定。虽然可笑,但坚定不移。最后看了一眼茅屋中那对痛苦的母子,掉头就走。
作者有话要说:
、猛料
如果可以,蒙峻真想大笑。他寻找解墨卿多日,今天带来那个人消息的,居然是自己亲手送进大牢的匪首。尽管他也料到解墨卿会回钟离郡老家,到底自己派出去的人没有传回任何可靠消息。更为可笑的是,解墨卿居然让当初绑自己的匪徒一路护送。手里是自己亲自给他佩戴的平安扣,这个消息看来假不了。
“是夫人的意思”
“正是。”
田阔早已离开,蒙峻独自在窗前坐了半日。蒙溪进来时,他就一动不动对着平安扣怔怔出神。
“既然有了消息,把大嫂带回来就是,一个人枯坐斜阳裹足不前可不像你。”
“我该带他回来吗”什么时候开始,居然萌生这种想法了
“该不该带他回来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不想,你何必派出那么多人去找。”
蒙溪夺下平安扣,往他手里塞了一碗茶,“你这里想着念着,他又怎会知道。蒙将军,”蒙峻看过来,听他道:“你冲杀千军万马万夫莫敌之勇去哪了你不平淮南衡山叛乱不归家的意气又去哪了”
哐当,倒了一只朱漆书案,蒙峻的身影已在房外。蒙溪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有一个地方一室牌位烛火,阴森森、四处散发迫人的低气压。
如果不是无意发现解老爹身影,解墨卿恐怕一辈子也不愿靠近祠堂。
回到解家已经有几天,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解老爹。老头精神不太好,眼角皱纹加深了,鬓间仿佛又白了几缕。一路在前面走失魂落魄,哪有平日里嘻哈打诨的老顽童半分影子。
现在又不是春秋祭,他来这里干什么
解老爹推开门,解墨卿转身扒住窗户。只见老头掏出帕子擦拭其中一块较小的灵牌,擦完了就在地上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