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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合上了眼睛。
开始还能扫到几句,过了没一会儿,睡沉了。
是睡,不是昏。
睡醒时是晚上,感觉身上有了力气,说不出的舒服。
没动,就那么静静的躺着。
在再次要睡着时,窗上传来一声细小而有刺耳的动静,像是有人用手指盖挠黑板。
没一会儿,窗开,风进,窗关,风没。
我屏着呼吸,坚着耳朵细听。
门口,传来细小的一声咔嚓声。
那是锁门声。
没几秒,液体滴在唇上,流进嘴里,甜,腥。
我抿紧唇,心里堵的慌,眼睛你是放在火上烧。当腮上传来痛感逼我张嘴时,我抬起手攥住了他手腕。
泪水不争气的滑下,落在头发里,“不生我气了”
房间里沉寂片刻,马开心别扭的一哼在耳边传来,“还你眼泪,我死时你哭那么久。”
我吸吸鼻子,道,“你当时都死透了,哪知道我哭没哭”
“我会听心”马开心烦燥又嫌弃的道,“你能不能别哭了,烦死了你们人类真麻烦,高兴时哭,不高兴时也哭”
我轻笑出声,松开马开心的手。睁眼那一瞬,眼前人影一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站在我床头柜上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
不,不是通体,它左前爪上斑斑血迹。
一脸的骄傲,微侧着身子,不屑于看我。用右爪碰了碰身边的马克杯,冷冰冰的出声道,“喝了它。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想我管你。”
我坐起来瞄了一眼,马克杯里放着一个小塑料袋,里面装着大半杯红色液体。
对比血量和马开心的体积,我嗓子梗住。四天,它的血不是放光了
马开心一跃跳到我胸口上,带着呼噜声爬了片刻,一爪子拍在我脸上,“你是不是病傻了我要是把血放光了,还能变成人,再变回猫”
我被它吓的一下子闭上眼睛。
也是。
马开心是猫时体积不大,可在变成人时,却是个壮男,这些血对他来说不算
“别想那些没用的这血只能我是猫时有用”按在脸上的爪子使了使劲,马开心道,“喂你喝的血不光是我的。”休冬役巴。
“嗯”我睁开眼,在毛茸茸的猫爪间看它。
马开心放下爪子,傲慢的冷哼一声,向后摆了下头。
床尾,女王大人可怜兮兮的卧在那里。在我看过去时,它从嗓子眼里柔弱的猫叫一声。
声音,是抖的。
马开心竖着尾巴走过去,抬起右爪按在女王大人额头上,语气不善的道,“不就借你点血,你还学会告状了不听话,我毁了你这点可怜的修行你信不信”
女王大人顺从的低下头,轻眯了两下眼睛,再次喵了声。
猫语,我听不懂。
马开心满意的把爪子抬起,道,“这还差不多,听话点,我亏不到你。”
女王大人又喵了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踩着被走过来,卧在我怀里,舔我胳膊上上几天被马开心抓破的地方。
我把女王大人的两只前爪拿在手里看。
右爪上有伤。
女王大人缩回去,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了两下,压在身下不再让我看。
我轻轻揉了两下女王大人的脖子,轻声道,“马开心,女王大人,谢谢你们。”
“只能帮你这一次。”马开心一跃跳到窗台上,道,“你下次再毒发,我和女王大人都不可能再用血给你压制毒性。所以,你最好快点起程去西藏。”
我点头。
过了须臾,马开心又道,“苏青柠,你知道,我的命可以换你的命。我不给你,不是因为我还在生你的气”
“所以你不生我的气了”我打断他的话。
谁的命都是命,我不用他把命给我。我在意的是,他还生不生我气。
能跑来用血救我,应该是不生气了吧
“谁说不生气了”马开心身上毛发炸起,在窗台上走了几步,对我低声咆哮,“我就认你这么一个朋友,可偏偏你吃了我同族每当靠近你,闻到你身上那七只猫的怨气,我就你不要解释,我不想听解释,我是猫妖不是人,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我长呼一口气,把满腹的解释咽回去,对马开心道,“马开心,你可以杀了我为它们出气,真的。”
马开心爆怒,“别以为我下不去手”
眼前白光一闪,我右胳膊上多出三条血痕。倒吸一口凉气去看时,马开心把露出爪钩的爪子拍在我脸上。
我闭上眼,等他下一步动作。
许久,马开心在喉咙里嘶鸣几声,寒声道,“苏青柠,我不会杀你,不会用我的命换你的命,也不想看到你可你,得活着。”
我闭着眼,不敢睁开。
突然发觉,马开心这几句话,比那天在医院时,他留给我的那个背影还要决绝。
窗开,风进。窗关,风没。
我睁开眼,马开心和女王大人已经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关了台灯,我坐在漆黑的房间里一口一口喝马克杯里的血,从午夜,一直坐到天边亮起鱼肚白。
释南是中午时回来的,一起去西藏的人选已经敲定。陆明那边正在订机票,调动车辆。
到了后,我和释南直接去找咬伤我的天鼠精释南对陆明说这只天鼠精道行很深,和他师父交情不错,再深的没说,其余人分成两队悄悄靠近。如果,我和释南能把事情谈妥,顺利解了我身上的毒,那些人再悄悄撤离。如果谈崩
我心高高提了起来,有种大战即将来临的感觉。
订的当天晚上的机票,下午,释南收拾东西。
往好的方面想,如果能把释行和付耗子说通,那我们这次在西藏停留的时间不会短。
一些高原上难以买到生活中又必不可缺的东西,都要带上些。
我身上没劲儿帮不上忙,就坐在沙发上看释南前前后后的忙活。在释南把两个大背包塞满,扔到一旁后,我对释南道,“释南,你说,自打认识你,我就一直给你添麻烦,还特别能招事闯祸,你是怎么看上我的”
释南弯腰倒杯水,喝了一口后递给我,笑道,“一身的眼睛全瞎了,所以你对我好点,我这是重度残疾。”
我忍不住大笑,抱着水杯喝了两口。盯着电视看了会儿,对释南道,“你说,咱们这次去,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