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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来源已经由课外读物变成网络。
五块钱一小时的上网资费,对我们那个小县城的学生来说负担还是很重的。
一星期或是几星期上一次网的,就和谈的好的网友发展成了笔友。
当时和我在一起混的一小妹,还由此发展了一段空中恋爱。那是我知道的最早的恋爱了吧,最后的结果是无疾而终。
诅咒信,算是交笔友中遇到最恶心的事。
想想,某一天,收件室里来了一封陌生的信。满心以为是亲人或是远方笔友写来的,结果打开一看,是一篇小故事。
要是好故事也就罢了,偏偏不是哪个少女半路被强奸至死,就是哪个少女被分尸,被车撞,灵魂得不到安息。然后有人把她的经历写到信里,让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关键的是,这写的极恶心的信的最后,会写一句,接到这封信的人,要把这封信抄多少份寄给不同的人,如果不寄,多少多少天内,不是妈死就是爹亡,再不就是死一户口本。
和现在网上那些不转不是中国人一样,让人看着要多膈应就多膈应。
玩笔友的大多是十几岁的小孩儿,哪受得了这种咒法。很多人在接到这样的信后,先是爬桌子上大哭,然后连夜,熬的眼睛通红把信抄那么多份,再翻出课外读物,从上面找到信息地址寄出去。
“我遇到的那个东西,是你们这个的升级版。”付叔道,“也是诅咒信,写的比你所说的详细。详细到,如果接到信的人不那么做,他会在第几天,什么样的地方,遇到什么样的人,得到一个什么样的死法。那封诅咒信流传的很广,几乎接到的人没有不被里面的内容给吓到的。结果就是,传信的人越来越多,信这个事的人也越来越多,信里所虚化的那个恶灵,真的显现,而且,按着信上所写的内容和方法,去杀人。”
我倒吸一口凉气,“竟然,真的出现了。”
联系刚刚释南师父所讲的灵的来源,我不由得道,“还真是,人自己作出来的。”
传递那封诅咒信的人的惧意和深信不疑,给恶灵提供了形成的能量。
第一个写那封诅咒信的人,一定没想过他所编造的东西会成真吧
释南道,“这事,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付叔捧起酥油茶喝了一口,淡淡回道,“不知道。我是办事时偶然遇到,并没有与它交手。不过听交手过的人说,除不掉。这边连手打的魂飞魄散了,用不了多久,就出现在别的地方再次杀人做恶”
“那要怎么解决”我问。
这东西,总不会无解吧
“让那些信消失不再流传下去,”付叔看着我笑了,“或是让接到信的人,所有接到信的人,都不信信里的内容,不产生害怕恐惧的情绪。人人都如此,那只恶灵没了能量的来源,自然会消失不见。”
“这,太难了。”释南道,“能形成恶灵,那信的转发量怎么也得过万甚至更多。中国这么多,上哪知道都寄到哪里去了,又怎么把所有信毁掉至于不让人害怕,更不可能”
释南的话落下后,帐篷里安静下来。
火灶里发出噼啪轻响,火光把我们几个人的影子投在帐壁上,和张牙舞爪的妖怪一样。
过了会儿,释南道,“可,这只恶灵一定是没了。这十年来,我没听说过有它出现。”一顿,释南笑了,“还好没有,不然,我怕是收不了。”
释南的师父微微睁眼,看向我和释南道,“如此一说,这个落苏是和那只恶灵有些相同之处。既然暂时找不到除去它的方法,那就把它留在为师这里吧。反正,为师整日就是诵佛度鬼,没准,能把它身上不重的怨气给度掉也说不定。度掉了,它对人也就没害了。”
我和释南点头。
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把镇魂铃递给伸手来接的付叔,又从兜里拿出来两粒黄豆。云嬛怎么样我是不在乎了,选个日子扔地府去,遭什么样的罪都是她自己作的。可竹叶
竹叶生前太屈,死的又可怜。现在身上怨气那么重,如果就这么送到地府去,只怕要吃些苦头。
有心让释南的师父把竹叶留下,可我这新媳妇,有点说不出口。
付叔再次把手伸过来,解了我的难题,“既然是相互关联的,那就一起给我吧。”
我乐的把黄豆交过去,双肩一轻,心中压力锐减。
付叔一笑,把黄豆往地上一扔,道,“看看它们。”
黄豆落地,云嬛和竹叶马上从里面飘了出来。云嬛有些迷茫,站在原地愣了下。
竹叶就不同了,几乎是出来的那一瞬就把目光盯在了云嬛身上。纵身一跃,向云嬛扑了过去。
我和释南连忙伸手去拦付叔也是从地上坐了起来。
可,晚了
就那么一瞬的功夫,竹叶伸手一捞,一口咬在了云嬛的鬼门上
第407章 天葬
竹叶把云嬛,吃了就那么一瞬,就当着我,释南。释南师父和付叔我们四个人的面
如果我们四个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我们四个哪一个单拎出去,都能收鬼伏煞
特别是我,明明只要稍稍动一下念头就能阻止的事。可在那一瞬,居然,什么也没想起来做
付叔起身,抬手把怨气大作的竹叶用符咒定住。
释南的师父缓缓吐出一口气,拿起木槌,轻敲了下摆在身前的木鱼,道。“天意,这是它的劫。”
付叔转头对我和释南道,“它的命数,慢慢渡吧。”
我长呼出一口气。布妖司圾。
竹叶,算是彻底毁在云嬛这个贱人手上了。生前和死后,都是。
释南的师父缓缓将双眼合上,又轻敲了两下木鱼,诵了声佛号。
释南轻握了我手一下,拉着我起身。
付叔送我们到帐篷外,拿着镇魂铃对我道,“落苏特殊,碰不得也疏忽不得,这里条件有限。一时间找不到能装住它的东西。你这铃铛我先借用一下,我会尽快找合适的还给你。”
我点头。
其实我现在用不到镇魂铃了,可毕竟是亲手洗的,学时又吃了不少苦头,就算用不到了也想一直留在身边。
能代替镇魂灵来困落苏的东西不好找,我们一连找了几日也没找到。
这期间,我和释南顺带着把居在这里的藏民全都暗中查看了一遍,看有没有深藏不露的阴阳高手。
结果是,没有。
这些藏民很朴素,虽然不会几句普通话。热情和善良却能从他们的一举一动之中流露出来。
这里的孩子,眼睛清澈的就像雨后的蓝天,干净的一尘不染。
把那些善良淳朴的藏民一个个筛掉后,我对释南道,“没准,是那天我听错了。”
藏民查完,这里的人除了我和释南外,只剩下释南的师父和付叔。
几天接触下来,我已经不相信他们会是这种人了。
可也绝对不会听错,我会错,常老四,不会。
“不会错。”释南仰躺在火灶旁,枕着双臂道,“你和我讲完。我第二天出去时特意看了看。在帐篷外面的雪地上有脚印。虽然已经被雪填满,可痕迹还在”
我摸摸鼻子,看着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