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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林瑶轻咳一声,说话了,“你们昨天和今天没去上课,老师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我说她拉肚子了,你去陪床”
我嗯了一声,表示我听到了。想了想,说了句谢谢。
我们班班主任是个正值更年期的老女人,情绪特别不稳。我们逃课这事儿要是没有个合理解释,过后非挨她狠批不可。
不管林瑶平时人咋样,在这件事儿上,她的确是帮了我和王子蓉。
我说完话后,寝室里又沉默了。
我奋力研究密码箱,一年多不动,锁已经锈住了。
窗外狂风大作,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来。明明是中午,却和傍晚了一样。我心焦烦躁,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里,一咬牙,拿小钳子把锁掐坏了。
把一只用透明胶带封得严严实实的鞋盒子抱到怀里后,我把充了一会儿电的手机打开,给张玉欣打了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儿回寝室。
这货在电话另一头嘿嘿直笑,说她现在在王子蓉家里,正准备吃中午饭。下午没课,所以不打算回来了。得瑟完还有什么菜后,对我道,“你快点来,来晚了连盘子底都舔不着”
我去,我当然想去王子蓉妈妈做饭的手艺堪比五星级酒店顶极大厨,要是王子蓉有哥哥或弟弟,我非给她家做媳妇当吃货去不可
可不行,我晚上还要帮那对鬼情侣找生死门。
王子蓉的家在东郊,和我们学校正好座落在城市的两端。她们在那里绝对安全,我在电话里也就没多说。
挂了电话后,又给班主任打,打半天不在服务区,我也就放弃了。收拾好证件,抱起那只鞋盒子去找纪浩然。
这会儿天上已经开始下雪了,那种很小的颗粒,夹在风中,打在脸上生痛。
我低着头顶着风,向校医室的方面走,脑瓜顶被吹的又凉又木。
没几步,西边突然传来几声刺耳的尖叫。
我抬眼瞄过去,见一个男人正从西边走过来。
身上穿着蓝色羽绒服,右半边脸上全是干涸的血迹。头上有伤,却没包扎,就那么暴露在风雪之中。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大爷的,这货是如假包换的秦守业啊只是,他还是秦守业吗
秦守业低着头,举止奇怪的在两橦楼之中转了两个圈后,站在女生寝室的楼下了。
然后,仰起头,向上看。
人群里有人笑出声了,说s成这个样子,不会是想向哪个女生告白吧有创意,就是妆化的太逼真,让人看着瘆得慌。
一个男生怂恿的喊道,“哥们儿,勇敢追求真爱。快喊啊只要她爱你,就不会在乎你是不是人类”
就在这时,广播响了。音乐是快乐老家,虽然不适合用来求爱,可在场的男男女女们还是鼓起掌来起哄,口哨声此起彼伏。
一位姐妹儿从人群里站出来,组织大家安静,让秦守业喊出那个女生的名字,说出爱的誓言。
热烈的掌声七零八落的停止后,广播里的快乐老家停了。随之,是两声拍打话筒的声音。
“喂,喂,有人在吗”一个稚嫩的童音传了出来,“有人的话,我可就念了哦”
“同学们,下面播报一则要人命的广播咱们学校有一只急有人小声纠正,这字儿念煞,傻有一只傻,吃了一千只鬼了,现在,正在准备吃人。如果真吃,咱们大学,还有周边的大学,都包保不住。现在,同学们趁着天还没黑,跑到几十里外避难。等过半个月,再回来真事儿,这是真事儿大家别当这是笑话叔叔,念宛了,我要想红色那辆四驱车乖,叫哥哥,再念一遍,我再给你买架遥控小飞机”
“同学们,下面播报一则要人命的广播”
我附近的学生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世界末日来了”
“是不是有剧组来拍戏啊”
“播音妹子失误,把话剧社的录音带拿过来播了”
还有男生大笑,对秦守业说道,“这哥们儿,戏做的挺足,看来是下足功夫了。那女生要是不同意,我们大伙都不答应。”
我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只顾着仰头往上面的秦守业,一边快速往学校外面跑,一边拔通了纪浩然的电话。对方一接通,我扯脖子吼了过去,“你大爷,你个白痴是嫌惹的事儿不够多吗”
第72章 苏青柠,我们做不成救世主,也绝对不能当旁观者
几乎是同时,我的声音从广播里传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心中一惊,我连忙把电话挂了,然后以每秒八十迈的速度向学校外面狂奔
手机一个劲儿的在响,我看是纪浩然的号,没接。
离校门口还有几十步的时候,广播再次响起,是纪浩然的声音,“苏青柠,你不接我电话,我只能在这里和你说。我不管你的人生观是什么样的,我,纪浩然的,是不能见死不救。没错,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的确让人难以相信和接受。可每一个活着的人,都有选择自己生存下去的权利。我们是没有能力化解这次危难,可做为知情者,我们有责任,有义务,把实情和真相说出来。信与不信,把不把自己的命当命,要让他们自己去选择苏青柠,我们做不成救世主,也绝对不能当旁观者我最后再问你一句,看着那么多人死,你良心安吗”
“同学们,你们好,我是大三工商管理系的纪浩然。你们可以把我当成一个疯子,可千万不要把我说的话当笑话。记住,想活命,你们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我坐上出租车,心呯呯之跳。纪浩然的话,在我耳边一个劲儿的回荡,字字都砸在心门之上。
见死不救,选择生存下去的权利,知情者的责任。
妈的,我也想牛逼轰轰的去拯救世界,可我有那本事吗我也想行使知情者的责任,可过往的经验告诉我,我的实话没有人信,产生的唯一作用就是把自己送进精神病医院。
抱紧怀里的鞋盒子,我对司机说,“开车,去人民医院。”
我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当一个旁观者,选择我自己生存下去的权利。
看着窗外迅速后退的景物,我嗓子里噎的厉害,突然间觉得自己是一个连战场都不敢上的逃兵
早上送陆明走后我没退房,下了出租车后,直接回了那间旅馆。坐立不安的等到下午三点半,高宝阳和孙思纤出现了。
两鬼在医院待了一天,一共找到了四个在今天晚上是头七的。分别在城北,市中心,南郊区和我们学校附近。
我们学校附近的,高宝阳和孙思纤不敢打主意。城南那个离着不远,可地址却没写清楚,打车过去再找,挺浪费时间。市中心的那个生前住在高级别墅区,它们俩怕进不去,所以也不做考虑了。
“多新鲜。”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两是鬼,能穿墙能飞天,还怕进不去一个电子门”
孙思纤头一低,道,“姐,我们说的是怕你进不去”
哎呀我去,谁也别拦我,让我一符拍死这个小鬼娘们儿
挑三拣四后,剩下的也只有城北那个了。我觉得挺好,办完这事儿,正好去陆明学校去找他。
瞅瞅还有时间,我思虑再三后把那个封了两年的鞋盒子打开了。把那个老黄色的小包拿出来,我一样一样看里面的东西。